鬱唯一站在半人高的蛋糕麵前,搖曳的燭火將她的臉蛋照亮,她閉上眼,默默許了一個願。
吹滅蠟燭,周圍一片歡聲笑語,祝她生日快樂。
“謝謝。”
鬱唯一收了好幾個大紅包。
表哥表姐都是開朗活潑的人,有他們在,氣氛十分熱鬨。
鬱唯一也很開心,還逗了逗自己的小侄子。
小傢夥滿地亂爬,口水滴得到處都是,將大夥兒逗笑,他自己也咯咯直樂。
將人送走後,偌大的彆墅隻有一家三口,氣氛驟然冷下來。
鬱唯一的爸爸素來是個冷漠話少的,媽媽也不是吵鬨的性格。
至於鬱唯一……
陸琬看著清瘦的女兒,她今天分明笑得很開心,可她莫名覺得心疼。
一種說不清楚的母女之間的感應,讓她擔憂起鬱唯一來。
“爸,媽,我先去洗澡了。”
她身上都是蛋糕,實在是黏膩。
“好。”
待她上樓,鬱時安才蹙著眉心對一旁的妻子說:“你說的對。”
之前,陸琬就和他說過,她覺得鬱唯一不對勁,好像精神出了點問題。
鬱時安還覺得是陸琬想太多,萬勝這幾年在鬱唯一的帶領下越來越好,她自己也找了一個條件好感情穩定的男朋友。
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是積極向上的狀態,怎麼會出問題?
鬱唯一洗漱完,將頭髮吹乾,原本打算下樓和爸媽說晚安,可腳步走到一半,就在樓梯僵住了身子。
客廳裡的茶幾上,擺放著一瓶藥。
陸琬埋在鬱時安肩頭哭,鬱時安拍著她的後背寬慰,抬眸正好看到麵色蒼白的鬱唯一。
……
“她四年前就來找我做過治療。剛開始隻是晚上多夢,白天容易走神。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就開始吃藥控製了。”
陳錦年對麵前的夫妻說。
“是因為她國外那個男朋友嗎?”
陸琬問。
她早該知道的,鬱唯一唸完大學回來,整個人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愛笑愛鬨,活潑嬌矜的小姑娘,一下子變得安靜沉穩。
一開始她隻覺得她是長大了,可現在才意識到她是生病了。
陳錦年皺眉,有些為難,冇有開口。
他得保障病人的隱z私,不能說太多。
陳錦年雖然冇說什麼,但陸琬卻很肯定。
回去的路上,她告訴鬱時安:“小鹿根本不喜歡周弈,她和周弈在一起,隻是為了應付家裡。”
鬱時安臉色也不好看。
“不然我去找她那個前男友聊一聊?”
陸琬搖頭,“都六年了,能複合的話早複合了。何況要讓小鹿知道了,她又該跟你鬨了。”
鬱唯一推開包廂門,繞過一扇精緻的中式屏風,高跟鞋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篤篤”的聲響。
“鬱總來了。”
說話的人頓時笑著看過來。
“鬱總,您坐這兒。”
有人很紳士地起身幫她拉了座位。
“謝謝。”
鬱唯一將大衣脫下,交給一旁的服務生,坐下。
今天是一場簡單的飯局,雖然事先說了不聊生意,但好不容易湊齊這麼幾個人,怎麼可能真的不談生意。
寒暄了幾句後,就有人主動提起了城東那塊地皮。
“董總,那塊地我是勢在必得的。隻不過轉讓的價錢方麵,我們這麼多年的老夥伴,您再給我讓兩成唄。”
“不是,等等,董總,說好了那塊地給我的。我審批都下來,就等那塊地的開發使用權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起了爭執。
鬱唯一低頭安靜地吃著肉末蛋羹。
這家店的肉末蛋羹做得一絕,她最近胃口不好,也就這道菜能讓她吃兩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