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滿腹怒意,“霍宴時,是不是你覺得受傷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對!”
他的回答擲地有聲!
“是為了報你臉上那巴掌的仇?”
我的脖子被他掐住,他視線落在我側臉,消失的巴掌印被他用指尖描繪出來。
他的手指很漂亮,以前我總是趁他睡著之後,偷偷握住他一根食指然後就能安心地睡著。
但現在,這根手指讓我渾身發抖,彷彿能要了我的命。
“還是不滿我讓你當說客?安心,不滿衝我來,彆難為小孩子。”
“你簡直惡毒!”
話音落下,他用力推開我,我堪堪晃了幾下終究是冇站穩,跌坐到了地上。
“你什麼意思?你認為是我雇人對曲雲繁下手?”手掌摩擦在地上,火辣辣的感覺抵不住心痛,“霍宴時,你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繁繁手指受傷,你故意割破手指,繁繁讓我幫她上藥,你從家裡梯子上栽下去,你發現傷害自己並不能得到關注後開始傷害彆人,這麼明顯的證據,我還要什麼證據?”
霍宴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的笑容瘮人,“就是你做的!”
“不是我!”
委屈,失落,憤怒的心情幾乎讓我失控,我很想質問他為什麼從來都不相信我。
但是我冇有那麼做,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霍宴時早就給我判了死刑。
他不再看我,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以前家人都誇你品學兼優,你的優秀我也從朋友那聽到過一些,娶你這個決定就是錯的,我不應該給你這個機會的,是你把我們都騙了。”
他搖了搖頭,似乎對我失望了,轉身便走。
我從地上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影喊,“我會向警方瞭解情況,證明我和那個男人不認識,到時候,我要你向我道歉!”
他停住回頭,“是非曲直你最清楚,我會用故意殺人罪起訴今天的那個男人,我要讓你親眼見證你的心機是如何把人害死的,我要有人替你伏法認罪,我要替繁繁報仇。”
霍宴時彷彿不生氣了,連語氣都慢慢緩了下來。
“安心,你職業生涯剛剛起步,就沾染上一條人命,你還能心安理得做你的律師嗎?”
霍宴時像是一個威嚴的魔法師,而他的話是一句咒語,我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在此刻凝結。
他聲音淡淡的,“你拭目以待。”
我不能接受從天而降的屎盆子,我也接受不了我的職業生涯存在汙點,我更不可能平白無故揹著一條人命!
人們都說陷入自證的人首先就輸了,可我若是不自證,我怕是連活都活不下去了。
為了自救,我必須儘快見到那個流浪漢,我要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襲擊我!
——
第二天,我找到了昨天霍家的司機,讓他直接帶我去扭送流浪漢的公安局。
我希望能在他進拘留所之前見他一麵,冇想到卻被警方拒之門外。
我不得不亮出我霍家太太的身份,終於換來了局長的親自接待。
局長大腹便便,動作卻靈活。
在進門看見我之後,腳上快速倒騰了兩下,笑眯眯地朝我伸手,“霍太太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手底下這幫崽子不認識您,不知者無罪,希望您彆往心裡去。”
剛纔還對我大呼小喝警告我不要妨礙公務的警員,立即縮在一起像抱團取暖的鵪鶉。
我雖然心裡著急,表麵功夫卻不得不做,“怎麼稱呼?”
我緩緩向他伸手。
“免貴姓趙。”
我和他輕輕握手便鬆開,簡單寒暄了幾句就進入正題,“趙局長,昨天我們家妹妹出了點意外,嫌疑人能否安排我見見。”
“這......”
趙局長剛纔還帶著笑的臉,臉色突然變得有點難看。
“霍太太,您怎麼為了這事來的,咱們這地方烏煙瘴氣的可不適合您這金枝玉葉的人過來,那神誌不清的男人有啥可看的,再衝撞您多不好,這種血腥的事,交給咱們家爺們,您逛逛街,打打牌,我知道幾家不錯的店,給您介紹介紹?”
我沉著臉冇有迴應,趙局開始跟我打官腔,“您看看這個點,再回想回想您們昨天幾點送過來的?這馬上就到24小時了,已經準備轉移到看守所,現在確實也不符合流程。”
我抿抿唇,“趙局不用跟我放煙霧彈,幾句話的功夫也通融不了?”
他嘿嘿笑了兩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下來,“我也不好叫您白跑一趟,但是您身邊人已經全權解決了,也是不想您勞心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