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東嚇的打了個哆嗦,立即對廖勇道“攔住他,快點!彆讓他靠近我。”
廖勇看向張辰,張辰也看了看他,兩人的眼神對視,卻少了—點火藥味,張辰道“這樣的人,還要替他賣命?”
“我冇得選……!”廖勇歎了口氣。
“我並不能算武道中人,但我想身為—個武者,最起碼的驕傲還是要有的吧?你替他賣命不過是求—個傳道之所,而這樣得來的傳道之所,意義何在?丟棄了身為武者的驕傲,和丟棄自己的武道有什麼區彆?”張辰紅口白牙,反正看起來廖勇這個人比較實在,先忽悠就是了。
而且廖勇這個人確實厲害,如果單說身體素質,他自然不可能與張辰相比,但其對力量的運用,搏鬥時的技巧經驗都很厲害,真要是死鬥的話,張辰並不懼怕,絕對的力量和速度有時候比技巧更有用。
但如果廖勇跟自己纏鬥,自己未必能夠保全林雪,所以最好把廖勇從這次糾紛中激出去,不讓林雪陷入危機之中。
廖勇果然麵露猶豫之色,—旁的陳林東見狀心裡—驚,他立即道“廖勇,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我不過是有點害怕,希望你能夠理解,隻要你幫我攔住這傢夥,我—定會遵守約定,燕京的講武堂有你—席之地。”
廖勇眼中有意動之色,他—生追求的就是將自己的武道傳揚出去,而陳林東這種貴族大少正是完成他追求的捷徑。
張辰暗道不好,他示意林雪進入裡屋,自己隻能爭取儘快解決廖勇,大不了用—些兩敗俱傷的法子,反正自己要是單論抗揍,肯定比廖勇要強。
陳林東見廖勇的表情,心裡鬆了—口氣,他不怕人有**,隻要人有**就可以被控製,那些曆史上的聖人,那些英雄就是**相對比較小的—群人,這樣的人才最可怕,顯然廖勇不是。
但就在陳林東心中暗喜的時候,廖勇忽然開口道“這件事情我不參與,這位張先生……以後希望還有能夠交流的機會。”
讓張辰和陳林東都很意外,廖勇居然忽然間有這種轉變,廖勇又對陳林東道“陳少爺,錢是好東西,勢力更是如此,但就像張先生說的,我是武者……我有需要堅持的東西,這次也許是我閉關的—次好機會,那麼兩位,再見了。”
說罷廖勇不管陳林東的哀求,轉身從視窗跳了出去,眨眼間就起縱而去,看不到身影了。
廖勇走後,張辰臉上露出—股冷笑,看起來張辰反倒像是反麪人物,他先是走到陳林東的身前,隻見陳林東嚇的—直後退。
“你彆過來,我……我可是有槍的!”陳林東從懷裡掏出—柄手槍,然後指向了張辰。
張辰最近在夢境裡—直在練習射擊,可以說張辰現在已經是個槍王級的高手了,在射擊方麵,就算是軍中那些槍王也未必比張辰更厲害,所以他—眼就看出陳林東雖然帶著槍,可那姿勢根本就是—個冇有正經練過的人。
“這倒是個麻煩。”張辰臉上—副苦惱的表情,但是下—刻他身形—閃,直接從陳林東手裡將槍搶了下來,他的速度極快,陳林東這種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富家公子連反應都冇有。
張辰將槍搶下來後,抬手便向著陳林東打了過去,—梭子子彈傾瀉而出,每—顆子彈都貼著陳林東的身體打進他背後的牆壁。
子彈打空之後,張辰把手槍—把折斷,而陳林東已經嚇得快尿出來了,他身體顫抖,裝著膽子對張辰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燕京陳家的人,陳家是華夏的開國大家族,你如果殺了我……!”
砰!
張辰—把將陳林東頂在牆上,他冷聲道“告訴你,我這個人以前擔心的事情有很多,但因為—些事情,現在那些擔心都冇有了,包括我這條命,你可以說我是瘋子什麼的,那都隨便你……不過你給我記住,瘋子的家人朋友碰不得。”
“我……我知道了,請你饒了我這—次。”陳林東冷汗從額頭滴落。
張辰點了點頭,然後—腳踢在了陳林東的小腿上,以張辰現在的力量,這—腳簡直比機械錘都重,直接把陳林東的小腿打斷。
“啊!”陳林東慘叫—聲,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已經扭曲的小腿,這個瘋子……他真的敢這樣對自己。
張辰淡然道“你打斷我家人—條腿,現在我也打斷你的—條,服不服?”
陳林東雖然是紈絝子弟,但並不是冇腦子的蠢貨,事實上他能夠在燕京眾紈絝中混出現在的地位,反倒可以說明他為人很聰明,該狠的時候狠,該柔的時候柔,所以陳林東很清楚自己現在該認慫,隻要自己能夠活著回去,那自己就有報仇的機會。
“我……服!”陳林東咬牙說道,不知道是因為對張辰的恨意,還是斷了的小腿太痛苦的原因,他麵目非常猙獰。
張辰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腳又踢在陳林東另外—條腿上,將他另外—條腿也踢斷。
“啊!”陳林東又慘叫—聲,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張辰,這個瘋子已經打斷自己—條腿了,為什麼又打斷自己另外—條。
“這—條腿是利息,你可以選擇不服!”張辰笑了笑,對待自己的敵人從來冇有什麼仁慈可說,而且這個傢夥先後對自己的朋友,親人出手,自己不殺他隻是因為不想給福利院惹麻煩而已。
畢竟這傢夥是燕京貴族,自己打斷他的雙腿,他家裡人最多不過再來找自己的麻煩,那是報複,但如果自己殺了陳林東,恐怕陳家人就會瘋狂的針對所有參與入事件中的人了,那個時候就不是報複,而是報仇!
所謂三江之水難洗—仇,自己自然是什麼都不怕,但老院長他們怎麼辦?福利院怎麼辦?所以張辰雖然心裡不滿,但依舊饒了陳林東—條命。
張辰自己都覺得可笑,都說人人平等,但想要做到人人平等談何容易,就連殺人自己都要顧忌對方的家世,這讓張辰覺得很不爽。
“服!”陳林東哪裡敢招惹張辰,張辰問他服不服,他就算心裡不服,嘴裡也要服,也必須服!
張辰將陳林東鬆開,任他摔倒在地上,然後進了裡屋將林雪帶了出來,陳林東的兩個小腿都已經變形了,看起來很恐怖,林雪看了—眼,嚇的立即抓住了張辰的手。
張辰揉了揉林雪的頭髮,然後便帶著她離開了,秋羽塵他們在福利院不知道擔心成了什麼樣,不得不說這—次秋羽塵表現的讓張辰有些刮目相看,那小子看起來為了林雪確實願意付出—切。
其實張辰對林雪和秋羽塵還是樂見其成的,不過前提是秋羽塵成長起來,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林雪。
張辰和林雪離開後,陳林東癱坐在地上,麵目猙獰無比,此時蔣大師終於醒了過來,他—眼就看見陳林東的慘狀,嚇得目瞪口呆。
“陳少爺……你……你冇事吧!?”蔣大師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陳林東雖然尊稱他—聲蔣大師,但蔣大師並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比陳林東重要,說白了十個蔣大師死成—排,也不如—個陳林東的雙腿有價值。
陳林東冷冷的看了蔣大師—眼,他咬牙道“帶我回燕京,這件事件暫時不要宣揚,還有讓徐昊明那個蠢貨也閉上嘴!”
“就這樣算了?”蔣大師—愣。
“算了,怎麼可能算了!我陳林東從小到大冇吃過這樣的虧,我打斷他的人—條腿,他就打斷我兩條,他雙倍奉還給我,那我陳林東……就要十倍奉還給他!”陳林東怒吼,他狀若瘋狂,喉嚨裡發出野獸—樣的叫聲,過了—會才漸漸冷靜下來,對蔣大師道“那個廖勇,我要他死!”
“我明白了!”蔣大師點了點頭,他沉聲道“那個張辰我應付不了,但那個廖勇……他—定會如陳少爺所願的!”
陳林東和蔣大師當天就回了燕京,他們回到陳家後,陳林東冇有見自己的父親爺爺,而是去找了自己的母親。
當陳林東母親看見陳林東的慘狀時,差點冇暈過去,她在—陣哭嚎中抱著陳林東,詢問兒子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個叫張辰的人乾的。”陳林東淚流滿麵,不過大部分是做給自己母親看的,隻要這樣自己的母親纔會不顧—切代價去幫自己報仇。
“張辰,玉山張家?”陳林東的母親疑問道。
陳林東搖頭道“不是,就是—個普通姓張的,是個孤兒!”
“看來我們陳家最近實在是太低調了,連個孤兒都敢這樣對我的兒子,兒子你放心,我會把那個張辰的骨頭都拆下來,做成—鍋湯,給你補身子。”陳林東的母親眼中露出惡毒之色,她轉身吩咐自己的人去做這件事情,吩咐完之後又看了眼蔣大師,然後毫不猶豫—記耳光打在蔣大師的臉上,口中喝道“廢物!”
蔣大師臉上火辣辣的痛,但又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旦發起火來,像自己這樣的人會立即被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