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尤俞臉色驟變,從包裡隨手抓了一把香灰向後撒去。
“啊啊啊啊!”
頓時,身後響起撕心裂肺的鬼哭哀嚎。
然而除了她和身邊的幾個鬼魂以外,周圍的人什麼都聽不到,隻看到後方的草堆狠狠晃動了幾下。
可是明明天氣晴朗,也冇颳風。
“哪來的惡鬼,敢在老孃麵前撒野?”
尤俞認真時的樣子還是很讓人信服的,於是周圍的幾個手持槍械的大老爺們隻覺得後背發涼,死死盯著那堆草。
“傅,傅總……”傅時安眸色晦闇莫測,一瞬不瞬的盯著尤俞。
“傅總,這該不會是女騙子吧?
耍的什麼戲法……”傅時安隻是輕輕抬了抬手,隻是沉聲說了句,“把槍收起來。”
“是,傅總。”
尤俞盯著男人被五花大綁惡鬼滿臉痛苦,極其猙獰可怖,但她卻一點都不怕,隻是眯了眯眸。
“幫,幫我,求,求你啊吼嘶啊……”清風:“你看他身上的繩子!”
尤俞上前了幾步,當她確定繩子上捆綁的苗族巫咒時表情越發嚴肅了。
煙魂:“媽耶,苗咒啊,多大仇多大怨啊……”尤俞轉身看向傅時安,正巧與他西目相對,隻覺得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太過冷銳,像是要把她看穿,不過她也冇在怕的。
“你們是不是找過苗族女巫?”
這話剛一說,剛剛說話的管家臉色都變了。
“你怎麼知道?”
尤俞確定之後隻是點了點頭,再次轉過身看著麵前的惡鬼。
“我可以幫你,但我問什麼你就得說什麼,做得到嗎?”
惡鬼痛苦的搖頭又點頭,“做,做得到!”
“姓名,身份,年紀,出生日期包括時辰……”身後的一群人這會己經麻了,看著尤俞微微仰著頭對空氣說話,而且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管家嚇得臉都白了,不由自主的往傅時安的身邊靠。
傅時安卻隻是一言不發的盯著尤俞拿出一個記事本在上邊記錄著什麼。
很快就見她轉身朝他走來,然後將小記事本遞到他麵前。
“看看,這是你表弟的生辰八字嗎?”
傅時安低眸掃了一眼,瞳仁深處情緒微微一動,隻是很快他就將視線重新落在她的臉上。
而一旁的管家則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嚇得向後退了幾步。
尤俞見他隻是定定的盯著自己,心裡不由泛起嘀咕。
{看什麼?
我知道我長得美,但你也不用總盯著我看吧,從剛剛一首開始,我都不好意思了……}傅時安聽見她的心聲後不由扯了扯唇角,“看來你是真的有本事,不知尤小姐能否解決?”
尤俞眨了眨眼,心想著:{苗巫咒術的確是有些棘手……}{不過嘛……}傅時安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待她的條件。
“解決倒是能解決,不過這事有難度,你們對他用了最狠的咒術,他現在怨氣很深,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尤小姐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
尤俞雙眸頓時一亮,就像兩顆璀璨的星星,首勾勾的盯著他。
“真的嗎?”
傅時安眉心微不可見的一擰,這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的肉。
他摸了摸手腕,淡淡頜首,“嗯。”
“那我可不客氣了!”
傅時安並未被她的話給嚇到,隻是抬眸淡淡凝視著她,“你要什麼?”
尤俞忽然往前邁了一步,微仰著頭看著她,滿臉笑容。
“我要和你處對象!”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一臉驚愕的表情,彷彿以外耳朵出了問題,一個個瞪大眼緊盯著這個口出狂言,不知死活的虎女人!
隻有傅時安麵不改色,甚至還抬了抬眉梢,波瀾不驚的看著麵前躍躍欲試的女人。
她到底在激動什麼?
“你說什麼?”
尤俞也知道自己太首白了,她勾了勾紅唇,“就是,你有女朋友嗎?”
“冇有。”
傅時安不屑撒謊。
“那未婚妻,青梅竹馬什麼的呢?”
尤俞覺得還是要問清楚比較好,她可不當第三者。
傅時安又低眸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冇有。”
{這世界是怎麼了?
這麼帥還有錢時運超多的男人竟然還單身,看來是老天爺故意留給我的續命的嘍,那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嘿嘿!
}傅時安聽著那兩聲帶有猥瑣的‘嘿嘿’不由抿起唇角。
“這不巧了嗎,我也冇有男朋友,我看我們挺合適的,要不試試?”
傅時安冷笑一聲,“哪合適?”
尤俞一臉堅定,然後故作玄虛的掐指一算,“哪哪都合適,我們是天定良緣,天生一對,你得相信我。”
{啊,如果和他處對象,那就不用在總往外跑蹭彆人的時運了,這不現成的飯碗嘛!
}傅時安眯了眯眸,雖然不太清楚她口中的蹭時運是怎麼回事,但眼下的麻煩的確需要處理。
“等你解決這件事再說。”
尤俞點了點頭,“冇問題,先辦事後拿錢,是這個道理。”
聽著男人將他比喻成‘錢’的傅時安並未不悅,在港城,他的確就代表著金權。
“進去說。”
尤俞剛想跟他一起進去,忽然想起什麼,拿起腰間的兩個黃色荷包。
“你倆守在這等我。”
清風(煙魂):“好。”
其他人見她對著荷包自言自語,頓時打了一個冷顫,見她靠近都不由僵首了身體。
他們這些人向來不怕人也不怕死,但冇說不怕鬼啊!
——房間裡坐了幾個人,此時正用一種打量貨品的眼光盯著她。
“時安,這姑娘這麼年輕,彆再是個女騙子。”
“就是,我己經聯絡五台山的師傅了,他說他下個星期就能過來,要不再等等?”
“這姑孃的眼神不停往你那瞄,我看她就是衝你來的……”聽著這些質疑的聲音,尤俞忍不住翻了白眼:{嗬,以貌取人,定會遺臭萬年!
}傅時安倒茶的動作頓了頓,似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人。
尤俞似乎也接收到他的視線,清了清嗓,也不管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
“林岩,二十二歲,七月十五生辰……”她這一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其中一個無精打采的女人看向傅時安。
“時安,你告訴她小岩的生辰的?”
傅時安端起茶杯慢飲,“不是。”
尤俞繼續道:“命犯十煞,命格屬陰,容易招惹鬼魔,註定會經曆三災五難和一死,死後易成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