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桑寧卻以為他是給江獻南夾習慣了,順帶給自己夾一份。
放下筷子,權禦道:“以後你過來修畫,隻要我在家我都做,算是額外的報酬。”
“畢竟之前那幅畫,你冇收錢。”
崔桑寧下意識想說不用麻煩的,她知道他比較忙。
卻被江獻南打斷了,十分激動:“好啊!好啊!”
“原來我是托了桑寧姐的福啊!”
說著就給崔桑寧夾菜:“你就是我親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來吃菜!”
崔桑寧笑著接過。
隻有權禦眸色不明,誰是你親姐?
晚飯過後,謝九安一個電話就把江獻南叫出去玩了。
家裡忽然就冷清安靜了下來。
權禦和崔桑寧一起進了修複室。
崔桑寧繼續拚接碎畫,權禦就在一旁看著。
拚接好一處後,隻見她停下了動作,麵露疑惑。
隨後拿起旁邊的毛筆,在宣紙上寫字。
反覆試了幾個,皺著的眉頭才鬆開。
“怎麼了?”權禦問她
崔桑寧側目,然後指著畫上模糊的詩句,眼睛裡帶著細碎的笑意柔光:“我剛剛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字,自己寫下來要好分辨一些。”
看了一眼她最後寫下來的那個字,權禦低聲:“雍?”
“嗯”崔桑寧點頭。
說完放下毛筆繼續拚接。
權禦拿起她放下的毛筆,在那張她用過的宣紙上塗塗畫畫,崔桑寧抽空看了一眼,隻一眼就讓她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紙上歪歪扭扭,是他寫的不成形的“雍”字。
看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不是這樣寫的。”
權禦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我不會寫,就試試。”
崔桑寧拿起另外一支毛筆,示範給他看,輕聲道:“要這樣握。”
模仿著她,卻好像怎麼都不會。
忽然,帶著涼意的手落在了權禦的手背上,調整他握筆的姿勢。
背對著她,權禦嘴角上揚,眼睛裡是得逞的笑意。
和四九城裡的公子哥們比起來權禦不算白,算是麥色,而崔桑寧卻白的發光,和他的手比起來她的太小了。
帶著他寫字有點略顯滑稽。
“是這樣的。”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甚至隻要他微微抬頭側目,就能親到她的臉頰。
“會了嗎?”權禦冇動,動的是崔桑寧。
她扭頭問他,有濕熱從臉頰一閃而過,權禦的眸子頓時深不見底,彷彿能把人活吞了一樣。
崔桑寧茫然看著他,剛剛是不是碰到了。從脖子紅到了臉,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猛的想鬆手,卻被反握住。
他坐著,她站著,他仰頭看著她,濕熱的呼吸落在她薄弱的皮膚上,嗓音低醇:“還不會呢。”
“不會……慢慢學啊。”把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這一次權禦冇有再拉著不放,任由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崔桑寧無措站在原地,臉上燙的像燒起來了一樣,但是她不敢碰,也不敢看他,視線隨意落在一個地方,欲蓋彌彰。
捨不得她這樣侷促不安,權禦起身拿起她的風衣外套:“不早了,今天先到著,我送你回去吧。”
崔桑寧點頭,把檯麵工具收拾好,就要轉身出門。
卻被從後麵拉住手腕,無措回頭,放開她的手,權禦抖開她的大衣示意她過來:“急什麼?”
崔桑寧這才走回去,把大衣穿上。
上了車,權禦道:“先去一趟超市,再送你回去。”
崔桑寧詢問:“你要買什麼嗎?”
權禦麵不改色:“家裡的洗沐品南南用了過敏,她讓我重新給她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