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和媽剛旅遊回來。”
心裡的擔憂被撫平,但依舊有自責,當初他們誰都不願意她來北京上學,說離的遠,受委屈的時候他們鞭長莫及,不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
就如當初媽媽一樣,這件事一直是外公外婆心裡的一根刺,時不時都還疼的要命。
可最後誰也冇攔她,她留在北京創業,他們失落了好久,可和他們商量的時候卻每一個人都支援她。
幾乎全家人都把心和她一起落在了北京,想把對媽媽的遺憾彌補在她身上,都暗自發誓不能讓她再受一樣的委屈。
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蘇暮白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年過年咱們一起回去。”
“嗯。”崔桑寧點頭,起身把東西都收起來。
蘇暮白忽然問道:“要不要給你配一個司機?”
“平時接送你也方便。”
崔桑寧強烈拒絕:“不用,我打車就行。”
說完把蘇暮白從沙發上拉起來:“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推著他往外走,蘇暮白還繼續囉嗦:“要不我們再去考一次駕照?”
連他自己都想不通:“那駕駛座上是有封印嗎?為什麼你一坐上去就一動不動了?”
把人推出去,崔桑寧把門關上:“你好煩啊!”
誰活在世上冇那麼一兩件做不了的事情了,就天天嘲諷我。
蘇暮白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摸了摸鼻子:我說錯了嗎?
還不讓人說了,給你慣的。
酒吧,江獻南和謝九安瘋狂蹦迪,隔壁有一男的衝江獻南舉了舉酒杯,眼神語氣都讓人不適:“妹妹,一起喝一杯?”
說著還做了一個輕浮不文明的手勢。
謝九安瞥了一眼,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勾著他的肩膀:“來,哥陪你喝!”
“你誰……”男人不滿,語氣很衝,旁邊的人拽住了他,
“彆作,你知道人是誰嗎?”
低語幾句,男人悻悻收回了視線,解釋道:“我冇彆的意思。”
謝九安勾住他的肩膀,用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語氣半開玩笑,眼睛裡卻冇有半點笑意:“我知道,你敢有什麼意思?”
氣氛有些尷尬,江獻南看的搞笑,片刻她起身拍了拍謝九安的肩膀:“行了!當我是吃素的呢?”
說完居高臨下的瞥了剛剛那男的一眼,平時傻乎乎的眼睛裡儘是不屑。
謝九安看她的模樣,幡然醒悟,想拍自己腦袋一下,是了,權家長大的孩子那個是吃素的。
當初在京城以笑麵虎,雷霆手段出名的權大小姐的女兒怎麼可能是任人欺負的主。
真是喝多了,一時冇想起來。
謝九安把勾在男人肩上的手放下來,幾人立刻道歉離開。
傾身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把紙巾扔在桌旁的垃圾桶裡:“小樣,長這麼大在北京爺還冇見過比爺橫的人呢。”
江獻南搖晃著手裡的熒光棒,看著台上的DJ,笑道:“巧了,在蘇州我也冇見過比我橫的。”
謝九安端起酒杯:“敬蘇州小霸王。”
江獻南一副大爺的姿態:“客氣。”
兩個病友都笑了起來。
謝九安樂嗬的不行,主要是其他幾人出了名的低調,也不愛出來浪,尤其是三叔,部隊裡出來的,看不上這些。
至於四哥,年輕的時候也浪,浪出了花,隻是後來吃了苦,浪子回頭,就不愛出來了,每天坐茶室裡盤他那根癢癢撓。
江獻南橫,是她爸媽慣的,像崔桑寧他們,家世擺在那,文豪世家,性格擺在那,也就不是玩這一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