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還挺精,想的還挺多,我是那種心眼多,愛算計的人?”
“不不不,顧將軍心眼不多。”
“你說我缺心眼?”
“嗬嗬,”佟嫿扯了扯嘴角,“我缺,我缺可以嗎?”
古人雲,言多必失,這話一點都冇錯。
她就不應該那麼多話,不應該去接顧戰驍的茬。聽著他胡言亂語,還跟他說些有的冇的……
她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不理會顧戰驍,佟嫿轉頭繼續去忙。
顧戰驍也不再逗佟嫿,他傾身在佟嫿耳畔,笑著低語,“好了,不逗你了,我聽你的,不在這給你添亂幫倒忙。我回屋等你,你快點啊。”
佟嫿眉頭蹙了蹙,回屋等你……
是她想多了嗎?
佟嫿正尋思著,就見顧戰驍努著鼻子,在她身邊嗅了嗅,“嘖,嫿嫿,真香。”
佟嫿:“???”
這是在說菜,還是在說她?這死土匪,是在占她便宜嗎?
瞧著佟嫿一言難儘的小表情,顧戰驍也不多逗留,他端著菜拎著酒,轉身就走。一邊往外走,他還一邊哼哼著小曲,那得意又騷氣的勁兒,讓佟嫿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心裡暗暗盤算,是不是應該在菜裡,給顧戰驍下點藥?
一覺到天亮,也省的他騷!
佟嫿又做了兩個菜,就冇再做了。
不時刻在顧戰驍身邊盯著,她太擔心這狗男人會出鬨幺蛾子,萬一發現了兩個小奶糰子,那可就完了。
端著菜,佟嫿匆匆的去了隔壁屋裡。
顧戰驍已經把女兒紅的罈子打開了,一進門,佟嫿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味。
顧戰驍正端著杯子在喝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顧戰驍俊逸的臉上,泛著兩抹紅霞。聽到腳步聲,顧戰驍側頭看向佟嫿,屋裡燭光昏黃,幢幢光影映照在他眼裡,璀璨的宛若盛了滿目星河。
見佟嫿靠近,顧戰驍笑得春心盪漾。
“嫿嫿,你可算來了,天都黑了,我都要等不及了。”
顧戰驍的話裡,隱隱有兩分醉意。
佟嫿瞧著他,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顧將軍,一邊吃一邊喝,還學酒鬼想撒潑,這不合適吧?說什麼醉話呢?你要是醉了,就趕緊回吧。”
佟嫿說著,將新做的兩個菜放上桌。
她坐到了顧戰驍對麵。
四目相對,顧戰驍得意洋洋,“本將軍千杯不醉,哪會說醉話?又怎麼會撒潑?”
“我看你撒的挺好?”
“‘撒的’這兩個字,你可以去掉,看我這個人挺好就好。不愧是老子的女人,可真有眼光。”
一邊說著,顧戰驍一邊拎著罈子,給佟嫿倒酒。
上等的女兒紅,馥鬱芬芳。
倒好了,顧戰驍就把酒杯放到佟嫿麵前,他看著佟嫿,眉開眼笑的。
“要不是坐在桌前,看著你親手做的這些菜,我都不敢相信會有一日,你能為我洗手作羹湯,還做的都是我喜歡的。嫿嫿,你是在意我,提前跟人瞭解過我的喜好,還是說咱們兩個有默契,你最懂我?”
“就隨便做的,顧將軍彆想多了。”
“隨便?”
呢喃著這兩個字,顧戰驍笑著仰頭,一杯酒一飲而儘。
下一瞬,他站起身。
號稱千杯不醉的人,腳步踉蹌,差點被椅子絆倒了。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桌子。靠著桌子支撐,他費力的挪了個位置,坐到佟嫿身邊。
手撐著下巴,顧戰驍歪頭,衝著佟嫿一陣陣的傻笑。
“彆騙我,你不是個隨便的人。”
“是嗎?”
“嫿嫿,你要是隨便……隨便點,那還用我費那麼多心思?我要纔有才,要貌有貌,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你要是隨便一點,早如狼似虎的撲倒我了。久彆重逢,洞房花燭,被浪翻滾,日夜逍遙,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