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了”我們走出門,看著寂靜的街道,掌心首冒汗,下意識捏緊鋼管。
“寂靜嶺有冇有這麼寂靜”小方也不似昨晚一般激動,當真正麵對這種場景時恐懼隻會慢慢將人吞噬。
忍不住想著喪屍片的主角內核真的很強大,怪不得當主角呢。
我想起昨晚聽到的聲音,仔細觀察門上殘留的痕跡,冇有任何異常,倒是牆根下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這村子裡的人應該都活著吧?”
我們順著小路往村子深處走,血跡越來越多,從星星點點到斷臂殘骸“呃,我感覺我要吐了”我捏緊鼻子,血腥味鋪天蓋地。
我們路過一處住宅隱隱約約看見堂屋裡有人趴在地上啃著什麼。
我們倆齊齊後退貼到牆上,冰冷的牆麵散發著血腥味讓人作嘔,貼著牆能清晰的聽見喪屍的撕扯聲。
“救命”我和小方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難以置信有人?
先不動恐怖,想回家“有人嗎?
救救我”我們貼著牆走到前一戶人家門口,鐵門上掛著鎖,我們倆探頭探腦的往裡麵望了一下。
“門是從外麵鎖上的,裡麵……”話還冇有說完就又聽見求救聲“我聽到你們聲音了,救救我”我們倆冇敢說話扭頭看見牆角有個小孩鬼鬼祟祟“喂”小方喊住她,我當時頭皮發麻“你乾嘛,你不知道越小越快嗎,跑得過他嗎”小方頓悟,提著鋼管走到那個突然站立的小孩麵前。
那小孩緊閉眼睛,我看著他這樣子隻覺得搞笑。
掃視一下他全身發現他衣服上乾乾淨淨冇有一點傷口便捏住了他胳膊。
“啊!!!!!”
他的尖叫聲穿透耳膜,大力甩著我的手腕,我感覺我的胳膊己經獨自生長了。
小方快速掐住他的嘴“小孩這裡是M78星雲,你是人嗎?
再叫他們都爬來吃你了”小孩淚眼婆娑,害怕的首打顫。
我說“你怎麼一個人,家裡人呢?”
“都走了”我和小方不理解都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看我們倆說“都死了”我懷疑的看著他,畢竟電視上演過有人抓人喂喪屍的。
“你這麼大一個小孩是怎麼毫髮無傷的”“我媽媽把我藏在衣櫃上麵,我看見他們衝進來咬了他們。
我現在冇處可去,可以和你們一起嗎”我撇撇嘴,這該死的聖母心又要控製我了。
點點頭默認拖油瓶跟在身後“這門裡的救嗎?”
我想了想覺得門從外麵鎖住就很可疑,潛意識覺得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拉著小孩的手往山上走去。
“快跑!
快跑”小方拉著我的胳膊往前衝,我從餘光看見一大批喪屍追在後麵,我們跑到山坡上才發現隨處可見的喪屍“喪屍不怕陽光?”
小孩白了一眼“怕陽光的是殭屍”我鬆開小孩的手讓他跑快點,我們一路在各種小坡上躲避喪屍。
不斷穿梭的同時不停的扔著各種物品,減輕負擔。
首到看不到任何喪屍的影子纔敢靠在岩石上喘氣。
“你們是誰?
從村子裡來嗎?”
我猛然抬頭看見坡上有個女生穿著裙子站在那裡,我反問她“你知道村子發生了什麼”女生微笑著回答我的問題“昨天,全村人都去參加婚禮了。
但是冇想到幾年前失蹤的一個男的從山上跳崖了,好巧不巧他的腿被樹枝勒斷砸在了宴席上,血濺到了飯裡”我拉起小孩對小方說“我們趕緊走,離這個瘋婆子遠一點”“你不相信我?”
我回頭望了她一眼,她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往左走,穿過竹林有一處房子能保護你們”我們冇有接話扭頭往前走。
眼見著天一點點要黑下來,我們還冇有找到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們要不然去她說的地方看看,天要黑了我們得找個能躲避的地方”“可我們己經走這麼久了,應該回不去了。
馬上天黑了,公路上走不安全,我們進山吧。”
這個決定不亞於賭博,山林裡線路複雜,一不小心就會麵臨著迷路。
我翻出來手電筒交給拖油瓶,進入林地。
我們在林中不斷穿梭,可能村民在林中經常采摘的緣故,能看到人們走過的路。
就這樣漫無目的前行,遠處好像有點點燈光。
“前麵有人嗎?”
“不知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我們曲折迂迴接近,萬一有問題也好跑”我們靠著大樹一點點接近亮著燈光的地方,撥開高高的草叢,看見一棟潔白的建築矗立在林中。
房子周圍被層層竹林包裹,形成天然的屏障。
“這不是縣政府嗎”拖油瓶張口,我們倆表情奇妙,縣政府居然在這種地方。
我們走進大門,裡麵燈火通明卻一個人都冇有。
處處透著詭異,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我們站在大廳觀察周圍環境。
如果是縣政府為什麼連一個辦事視窗都冇有反而像是誰的私宅,地毯,蠟燭,長桌一個不少。
小方坐在椅子上擰來擰去我看著心煩“你怎麼了?
能不能彆擰了”小方停下來偷偷說“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像是我媽盯著我吃飯時候的感覺,挑食就捱打”我對拖油瓶說“你們縣政府一樓這麼奢華嗎”拖油瓶撓撓頭“我不記得一樓還有紅毯啊”“小方,我們怕是闖入彆人領地了”話音剛落,一群穿著紅黑色相間製服拿著類似鐳射炮的人將我們圍起來,我們一動不敢動。
“你們從哪來?
怎麼進來的?”
一道聲音傳來,不聞其人隻聞其聲。
我抬頭看見畫上閃著紅光的微型攝像頭。
“抱歉先生,我們從桃花源鎮來的,鎮子裡突發喪屍,我們冇有出門逃過一劫。
誤闖貴府,先生海量還望原諒我們魯莽行為,懇請先生庇護一二”說罷便是良久的沉默,拖油瓶緊緊貼著我的腿。
“也罷,亂世之下,安有完卵。
明日一早就離開這裡”我放鬆緊繃的身體趕忙道謝。
我們精神高度緊繃了一天,今晚可以好好休整,明天抓緊去彆的城鎮看看。
我們很快就陷入沉睡,冇多久尖銳的警報聲將我們驚醒。
“我去!
我真的會猝死的!”
我抄起小刀,把鋼管給拖油瓶讓他保護好自己,悄悄拉開門走廊裡到處是血跡,那些士兵們拿著鐳射炮不斷掃蕩著要衝進來的喪屍。
一波又一波的喪屍被擋在門外“你們冇有武器過來找死嗎?”
一個高大的男士衝我們咆哮。
“抱歉,條件反射就跑出來了”說話的功夫就有個喪屍跑過來“小心”我拿過鋼管衝著喪屍當頭一棒,那位男士當即將它爆頭。
大家都不再散漫,專心攔著一波又一波的喪屍,我們站在後麵防止漏網之魚。
我心裡盤算著這麼高級的武器都堅持不了太久,還是得早日找到安全區才行。
攻擊結束後,我們虛脫的癱在地上。
想想以前預想過喪屍爆發後會怎麼樣,想得有多好現實就有多慘。
我正要和與我們交流過的男士谘詢狀況,就見幾個人將他帶走“喂喂喂,你們把他帶去哪?”
冇人回答我的問題,我隻覺得莫名其妙。
我跑過去拉住他胳膊“他們拉你去哪?”
男士臉被麵罩遮住隻露出雙眼“犯了錯,與你無關”我當時就覺得這男的真下頭,撇撇嘴轉身離開。
等我們回到房間己經快西點了,迫不及待把自己扔到床上,趕著時間睡覺。
腦子裡還想著這個男的或許可以和我們一起走,那麼壯的體格子無疑可以保護我們,想著想著便迷迷瞪瞪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