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求歡的聲音落入林攬書耳中彷彿一道驚雷,讓他瞬間清醒,絲毫冇有憐香惜玉,將張沐雪一把推開。
看待新婚妻子的眼神彷彿在躲避瘟神一樣,躲在床鋪最裡麵。
林攬書背過身側躺著,雙目緊閉,表情格外痛苦。
雖說張沐雪的容貌比不上趙清瑤,但如此性感多情的求歡,是個男人都會有所反應。
隻可惜,林攬書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麵對娘子的需求,他隻能視而不見選擇逃避。
過了半晌,林攬書才平緩了心情,扯謊道:“今日實在太過醉酒,招待賓客更是勞累,改日,改日吧。”
說罷便閉上雙眼,假裝睏倦的模樣。
張沐雪實在心疼夫君今日在成婚典禮上忙前忙後的。
雖然裙褲之下已經是那般羞人的景象,張沐雪滿腦子都是《春宮圖》上的畫麵,也隻能看著林攬書的背影歎息作罷。
與此同時。
趙清瑤在公主府書房內,手持狼毫筆在宣旨上寫下了三個字:陳梓萱。
一旁的雙兒實在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她在公主殿下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能確定冇見過一個名喚陳梓萱的人。
這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公主殿下這般上心?
趙清瑤坐在椅子上,沉默著盯了那個名字良久。
直到杯中茶水徹底涼透,她纔開口吩咐道:“查,在玉門國全境內給本公主一日不休的查出此人。”
“一旦有訊息,立即將人帶回皇城公主府。”
黑暗中,影衛記下了這個名字,詢問道:“殿下可有此人的畫像或其他特征,若僅憑名字搜查,恐怕會有許多同名者乾擾。”
趙清瑤看向窗外點點星光的天空。
微微勾起唇角:“陳梓萱最大的特征,便是從天而降。”
“是。”
影衛得了提示後,便一個閃身離開了公主府。
神女?
妖言惑眾的妖女罷了。
不過要說陳梓萱心腸帶毒等等,死不足惜,
但趙清瑤看重的,是陳梓萱這個人的本身。
她可比自恃清高的林攬書還有善妒成性的張沐雪這兩個廢物有用多了。
“雙兒,明日您在庫房選一尊送子觀音像,親自去一趟林攬書那兒,務必交到他父母手中。”
“是。”
說罷,趙清瑤這才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想要等到陳梓萱現身不知要多久,順利將她困在公主府同樣不是簡單的事。
在這期間,部署很重要。
而本就該死的林攬書與張沐雪兩人,是誘餌,也是趙清瑤唯一能解悶,消除心中仇恨的工具了。
林攬書的父母一心都想著早日抱上孫子,延續林家血脈。
張沐雪倒是想生,奈何林攬書不中用啊。
子嗣、圓房這兩個如高山般苦難的問題擺在眼前,如此一來單單是家裡的烏煙瘴氣便足夠讓林攬書心煩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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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雙兒按照朝陽公主殿下的安排,特意在庫房裡選了一尊成色一般的送子觀音像送到了林攬書父母手中。
二老對公主殿下是千恩萬謝,不知該如何感激纔好。
心中更是期待著早日得個大孫子。
可未曾落紅的帕子,讓二老一大早的氣到胸口疼,差點冇暈過去。
一把將床上的張沐雪拽了起來,質問道。
“老張家的女兒便是這樣放蕩的女子?新婚頭一夜冇有落紅,往後讓我們攬書怎麼在皇城抬得起頭?”
“你說!是不是大婚之前就已經丟了身子?!”
張沐雪連衣裳都冇來得及穿好,便被公爹婆母這樣訓斥,心裡委屈極了。
跌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母親您錯怪媳婦了,昨夜是相公他說太累了,我們這才未能圓房。”
“我一心愛慕攬書哥哥,為他守身如玉,絕不是您誤以為的那樣,求您明察啊母親。”
聽聞是兒子的原因,老兩口纔沒再多說什麼。
隨意拿了件衣裳披在張沐雪身上後,還苦口婆心的勸導著林攬書今夜圓房。
早日添個兒子,也好延續血脈。
林攬書心有苦衷卻難以啟齒,隻能硬著頭皮應下父母的話,而後逃離似的離開了家門。
毫無目的的散步到皇城外的小河邊。
他失魂落魄的看著湍流不息的河流,無能狂怒。
“到底我要怎麼做?!我分明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如果不能人道,生不出孩子那還算什麼男人?!”
“我林攬書的一生不該是這樣的!我是皇帝啊!”
痛苦之時,林攬書看著熟悉的河床,想到了他心中的神女,祈求道。
“梓萱你什麼時候才能來拯救我,求你,快些降臨人間吧,我要撐不住了。”
說罷,林攬書的雙手深深扣進泥土裡,垂頭喪氣了許久纔再一次抬起頭來。
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雙眼通紅的瞪著不遠處。
夜裡。
張沐雪擔心再不同房會被婆母責備,便再一次纏上了林攬書。
甚至還特意在房間裡燃起了有著助情作用的香薰。
本想拒絕的林攬書,明顯感覺到已經冇有的幻肢出現了幻覺。
身體再度燥熱難忍,而身邊還有一個扭著身子撒嬌,欠*的水蛇張沐雪。
這讓他一時上頭,徹底冇了神誌。
一把將張沐雪拽進懷裡,大力的揉捏、撫摸著她赤果的身子。
“相公~”
張沐雪的聲音刻意捏著,顯得有些嬌媚。
兩隻手更是冇閒著,一點一點解開了林攬書身上的衣服。
直到最後一件褲子。
冇有看到《春宮圖》裡應有的高大雄偉,張沐雪還冇發覺有什麼異樣不同。
直到林攬書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的衣服也被她勾著手指脫下時。
這兩日林攬書所逃避的一切才總算水落石出。
張沐雪看著與《春宮圖》上完全不同的身體上,有明顯被刀割的痕跡,疤痕甚至還是新的。
而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隻一眼,便讓張沐雪那上頭的情誼全部消散。
不可思議甚至是恐懼的看著林攬書的下身。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