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晏陪江稚魚吃完早餐之後,便送她去學校。
江稚魚課業很緊,加上她準備參加的學校與SY聯名比賽已經接近尾聲。
在下個禮拜之前,她必須要將設計稿投給舉辦方郵箱,隨後等待結果。
故而,江稚魚準備利用午休時間到圖書館畫設計圖。
卻在路途,接到周港舒電話。
“我在你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周港舒言簡意賅:“速度一點,我時間不多。”
“好。”
江稚魚在衝出學校之前,特意跑到洗手間整理自己的形象。
確定冇問題,這纔去往周港舒說的咖啡廳。
周港舒包了場,整個咖啡廳安靜無聲。
江稚魚一眼便見到,端正坐在靠牆位子,穿著素色旗袍的母親。
她下意識緊張的拉了拉雙肩包,走過去,低聲喊道:“媽媽。”
周港舒抬頭看她一眼,稍稍打量了下,眉頭皺了皺眉。
母親一皺眉,江稚魚就知道她對自己服裝並不滿意。
江稚魚今天就穿了一件T和牛仔褲,高紮著馬尾,臉上冇什麼妝容。
青春靚麗,可愛乖巧。
這是很普通的大學生裝扮,可母親並不喜歡這樣的普通。
她一直都喜歡江稚魚走精緻小名媛路線。
“先坐下。”周港舒道。
“好。”
江稚魚乖乖迴應。
可這剛一坐下,便感受到周港舒嚴厲的眼神,江稚魚當即有些無助,停了所有動作。
一時不知進還是退。
“我教你的那些禮儀都還給我?”周港舒略有不耐煩。
江稚魚反應過來,自己忘了摘包。
她當即取下雙肩包,脫口而出:“對不起。”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這如果放在時家,出現這樣的錯誤,難堪的不止是你,還有我。”
“我以後會注意。”江稚魚抬眸,還要開口時,便見周港舒給她做了個手勢。
“你不要跟我去找那麼多藉口。一個小細節就能夠看出,你平常壓根就冇有把我說的那些禮儀記到心裡。”
周港舒顯然很生氣:“你是不是覺得,你有你小叔撐腰,所以無所顧忌?”
江稚魚急忙搖頭:“不是的。”
“行了,我不想聽你狡辯。”周港舒不耐煩的擺擺手:“當初你小叔要帶你時我就不同意。”
江稚魚低頭,抿嘴,不知道如何迴應。
“你們兩個人本質上便冇有關係。他一個單身男人將冇有關係的小姑娘帶在身邊,像的什麼話?”
周港舒神色有些不耐:“你知道外界怎麼說你們這樣的關係嗎?”
她盯著江稚魚:“說我周港舒,為了穩定在時家的地位,將我的女兒拿去賣。”
江稚魚心裡跳了下。
這樣的言論,不僅對母親的羞辱,還是對小叔的侮辱。
對於江稚魚來說,母親是高傲的,而時蘇晏是站在頂端的神明,兩者不可比,但兩者都不能被羞辱。
更不能因為她,而被羞辱。
“媽媽……”
江稚魚想開口,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迴應這件事。
當年時蘇晏帶她走時,周港舒的確提醒過她,不論如何都不要同意,如果害怕就一直哭。
江稚魚那時候的確很害怕時蘇晏,也是一直哭。
可當時時蘇晏給她一塊糖,並且跟她說,以後會給她買很多糖。
她一愣一愣的時候,就被時蘇晏抱走。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於事無補。”周港舒擺擺手,並不想繼續過往的話題。
她說:“剛好,趁著這次你小叔訂婚,你離開晏園,你的後路我已經給你安排……”
“小叔要訂婚?”江稚魚脫口而出打斷周港舒的話。
周港舒皺眉,顯不太滿意話被打斷,警告的看了一眼江稚魚。
可此時的江稚魚顧不上這些,她滿腦子都是時蘇晏要訂婚。
小叔要訂婚了嗎?
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而且,這麼大的事,小叔也從未跟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