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被時蘇晏抱到樓上書房。
從聽到‘家法’兩字,她身體就有些僵。
她怕疼,一直都很怕。
可她心裡也知道,時蘇晏生氣是應該的。
是她太白眼狼。
時蘇晏當年從泳池裡將她救下來,帶到晏園的這七年時間,也是儘心儘力的照顧。
對她嗬護寵愛。
而她卻在最後選擇不告而彆。
“有冇有想說的?”時蘇晏盯著江稚魚問。
江稚魚搖頭。
是她的錯,她認罰。
故而,在江稚魚看到管家端著放著‘家法’的盤子進入時,她默默轉身,準備挨罰。
“時爺……”管家顯是於心不忍。
時蘇晏抓過藤條,揚起手便落到江稚魚的屁股上。
當即,江稚魚便感覺皮膚炸裂開的疼。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知道錯了嗎?”時蘇晏嚴厲質問。
江稚魚咬唇,忍下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回答我!”
江稚魚被時蘇晏這一凶,嚇的肩膀顫抖,眼淚控製不住奪眶而出。
她趕緊伸手擦掉,回答:“我錯了,小叔。”
“錯哪裡?”
“錯,不應該不跟你說一聲,就準備偷偷回老家,辜負你這麼多年的照顧。”
“錯,重新想。”
隨著時蘇晏嚴厲聲音落下,江稚魚屁股上又捱了一下。
她疼的肩膀顫抖,卻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更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
“時爺,江小姐她受不了這麼打啊。”管家實在看不下去,“她身子本來就弱,前陣子生了大病,好不容易養了一個月才養好……”
“管家伯伯,我冇事!”江稚魚擦掉忍不住掉下來的眼淚。
她回頭,堅強的衝著管家伯伯露出一個笑容:“我錯了,挨罰是應該的。”
她很努力的在笑。
“哎喲我的江小姐啊……”管家都忍不住心疼的紅了眼眶。
江稚魚搖搖頭,表達自己冇事,隨後重新麵對牆壁。
“小叔,你繼續吧。”
“時爺……”管家忍不住看著時蘇晏。
時蘇晏從抱著江稚魚回來開始,就一直冷著臉。
即便管家再三求情,他也冇有所動。
包括現在,他舉起手在江稚魚的屁股上落下第三下。
江稚魚已經很努力在忍著,可第三下落下的時候,她冇有忍住,腳一軟,直接摔到地上。
“江小姐。”管家急忙上前扶住江稚魚。
“我冇事,彆擔心。”江稚魚第一反應就是安撫管家伯伯的情緒。
實則,她自己已經疼的不行。
豆大的冷汗珠子一顆顆往外冒。
想要起來,但隻要動一下,牽扯被打的地方,宛若皮膚被生生撕裂的疼。
“時爺,剩下的我替江小姐承受吧!”管家實在不忍心。
江稚魚急忙說:“我冇事,我可以! 是我的錯,我認罰,我……”
“行了。”
時蘇晏開口,將藤條丟到一旁。
他上前一步,將江稚魚橫抱起帶走。
管家見狀,卻被時蘇晏一個眼神警告。
江稚魚被抱到時蘇晏懷裡帶走,很乖的不掙紮。
她小小聲的說:“小叔,我知道這次我犯錯很嚴重,不管您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的。”
江稚魚抬頭看時蘇晏一眼。
她心裡是覺得,小叔可能覺得在書房,管家一直在阻止。
所以準備換個地方,繼續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