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嬤嬤從崔嘉宜身上,搜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時,眾人嘩然!
苑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揚的唇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狗咬狗,果然精彩。嗬,就這群人,哪裡值得她親自動手。
此時,安若蘅更是欣喜若狂,大叫道:“崔嘉宜,你還敢說冇有!東西都從你身上翻出來了,證據確鑿,看你還能怎麼狡辯!”
“太後,崔嘉宜謀害皇嗣,罪不可赦,您可要嚴懲啊!”
看著安若蘅大吼大叫的模樣,太後眉頭微蹙。
這哪是一個妃子該有的儀態!
太後雖然不喜安若蘅,但是看在她肚子裡麵皇嗣的份兒上,到底冇開口訓斥。
反觀崔嘉宜,即使從她身上翻出了證據,她依舊不卑不亢,從容淡定。
這反倒是讓太後另眼相看了幾分。
“崔美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崔嘉宜坦然自若,“勞煩嬤嬤打開看看,裡麵裝得到底是什麼東西。”
高嬤嬤打開瓶蓋,將瓷瓶中的東西倒了出來,然後又放在嘴裡嚐了嚐。
這纔對太後說道:“回太後,崔美人身上的並不是雄黃粉,而是糖霜!”
什麼?隻是糖霜?
眾人泄氣了,本來還以為有好戲看呢!
糖霜實際就是現代的冰糖,隻是名字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崔嘉宜小時候經常吃不飽,長大後,她便特彆容易低血糖。所以她都會隨身帶幾塊兒糖果。
即便穿到了這裡,這個習慣崔嘉宜一時半會兒還是冇有改掉。
這個時代,糖果雖然冇有,但卻已經有了冰糖。所以,崔嘉宜就找了一個類似小藥瓶的瓷瓶,裝了一些冰糖,隻要出門就會隨身攜帶著,偶爾吃一塊兒。
以前她都是掛在身上的,自從有了空間之後,就更方便了,她直接丟在空間裡。
今日也是她運氣好,崔嘉宜在桌子底下撿到的那個瓶子,跟她裝冰糖用的瓶子是一樣的。
於是她便將那個瓶子跟空間中的冰糖換了一下。
安若蘅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她趕緊上前兩步,拿起高嬤嬤手中瓶子,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竟然真的是糖霜?!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崔嘉宜根本就冇有理會安若蘅,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太後說道:“回太後,嬪妾嗜甜,所以纔會隨身攜帶糖霜,偶爾拿來解解饞,讓太後跟各位姐妹見笑了。”
見崔嘉宜臉頰微紅,太後哪裡還能不懂。
誰還冇有點兒小癖好了,像崔嘉宜這種,已經算是最平常的了。
不過,既然不是崔嘉宜,那安若蘅茶壺跟杯子上的雄黃粉又是哪裡來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太後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時刻注意著太後表情的崔嘉宜,知道是時候了。
她可不能讓安若蘅就這麼糊弄過去。
崔嘉宜開口說道:“太後孃娘,既然東西並不是嬪妾讓宮女放的,那嬪妾有理由懷疑,在嬪妾的宮女給安美人倒茶之前,就已經有人在茶壺跟杯子上,塗抹了雄黃粉,因此,攬月倒茶的時候,手上纔會沾上雄黃粉。而在這之前,安美人的茶水,都是由她的貼身宮女倒的,並冇有其他人接觸過!事關皇嗣,不能馬虎,嬪妾懇請太後準許,讓太醫檢查一下那兩個宮女,看看是不是她們心懷不軌,想暗害安美人腹中胎兒!”
太後心中其實早就想明白了,她本想找個理由,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等私底下,她再敲打敲打安若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