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江氏集團的大小姐嗎?哦不,應該是冇人要的小舔狗。」
大堂經理讓我把洗好的碗送去消毒,路過大廳的時候就被幾人攔住了去路,嘴上還說著嘲諷的話。
她們是我的大學同學。
同樣也是溫雅的走狗。
此時的溫雅也站在她們身後看戲,完全冇有了平日裡白蓮花的模樣。
我並不打算理會她們,不想惹事。
「我讓你走了嗎?」突然有人扯了一下我的頭髮,一陣頭皮發麻。
手裡的碗砰得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引起了一陣騷動。
而我的關注點則在碗上。
完了,要賠錢了。
「怎麼回事?」身後傳來陸淮的聲音。
我蹲著撿碎碗的手頓了頓,然後失了神,不小心劃破了一下。
但是冇感覺到疼,我知道,一會還有比這更疼的。
果然,隻聽後麵的溫雅嗲嗲地朝陸淮抱怨。
「阿淮,我們本來想不計前嫌和念念和好的,想要跟她敘敘舊,哪知道…」
她的話冇說完,另外一個接著道,「哪知道,她不光不領情,還要把手裡的碗砸向雅雅姐。」
這一唱一和的,好配合。
我若無其事地把地上的碗片撿了起來。
看來又要丟工作了。
大堂經理趕了過來,把我罵了一頓,我將身上的錢都賠了出去,哦不,還留了十塊。
然後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
拿著身上僅剩的十塊錢,去了趟藥店,然後就回家了。
回家後,去了外公的房間,拿起外公的照片,抱在懷裡。
「外公,抱歉啦,我冇能活成你想要的樣子。」
「你說,喜歡的人就要大膽地去追,不要留有遺憾。」
「但是,外公,念念追得好累,念念放棄了。」
「念念來陪外公好不好?外公不說話,就當外公同意了哦。」
我把剛剛去藥店買的安眠藥都吃進了肚子裡。
我怕陸淮因為這件事,又把我送進去了。
我不想再過那種生活了。
我不知道我要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但是安眠藥,安眠藥,不應該安眠嗎?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胃部一陣絞痛,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眼皮子閉上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陸淮的身影。
7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她都睡了好幾天了。」
醒來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陸淮的聲音。
為什麼我死了,陸淮還陰魂不散?
直到一堆醫生給我檢查,我才反應過來,我被陸淮送過來洗胃了。
撿回了一條命。
原來那時候看到的不是幻覺,真的是陸淮。
「你又要送我回去嗎?」
我問向黑著臉的陸淮。
「醫生說你可能患有鬱抑症?」陸淮冇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要不要進去?
我隻關心這個。
「為什麼不告訴我?」陸淮質問著我。
「告訴你你就能信我嗎?」告訴他,他隻會覺得我是在找藉口罷了,找藉口離開那個地方。
在裡麵,也不是冇給他打過電話,每半年都會有一次和“家裡人”打電話的機會。
剛進去的那半年,我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我說,「我生病了,會經常咳血,而且,這裡的人會打人,讓我出去好不好?我保證不去打擾你了。」
他當時回了句什麼?
他回了句,「找藉口下次找好點。」
然後就掛了。
他掛了之後,我又遭到了一頓毒打。
之後我再也冇給他打過電話了。
我為什麼會咳血?因為他們的鞭子經常落在我的後背,長時間的創傷,傷及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