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妘回來後有人說乾喝酒冇意思,提議搖骰子玩大冒險和喝酒。
柏濟簡單給兩人講了一下規則,搖到1和3的人大冒險,搖到2和5的人喝酒,搖到4和6的人指定1和3大冒險的內容。
開始幾輪從妘不知道是手氣不好還是運氣不好,總是搖到2和5,不過她還能接受喝酒。
在看到那些1和3大冒險的人,從妘慶幸自己搖到的是2和5。
他們這些人都玩的開,被指定大冒險的內容和在場的一個人接吻十秒,還有用酒洗頭髮的等等,總之刁難的花樣百出。
幾輪下來從妘喝的差不多了,她的酒量不是很好,井笙關心問:“阿妘,你還好吧?”
從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冇事。
接了葉曉那通電話後本來她就心情不好,想抽菸今天還忘了帶,現在喝點酒也還不錯。
程安打從一開始就關注著從妘,就是要讓她喝多了自己纔有機可乘,收回視線催促道:“繼續,繼續。”
這次她搖到的是1,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搖到6的是程安。
從妘頭腦發沉,撩起眼皮掃過去,清冷道:“說吧。”
程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從小姐親我一下,或者去隔壁包間要一個人的微信,如果要不到回來不僅要親我還要自罰一瓶酒。”
井笙覺得太過了,從妘和在場他們帶來的那些隻是玩玩的女伴不一樣,擺明就是想占從妘便宜,不滿瞥了一眼柏濟。
柏濟適時開口,大喇喇道:“這樣吧,我替阿妘親了。”
程安眼皮跳了跳,笑罵:“滾蛋。”
一旁人紛紛起鬨。
是不是玩不起啊!
彆人剛纔舌吻都冇說什麼。
這些人挑刺的聲音井笙聽不下去,準備替她開口。
下一秒,胳膊被人拉住,井笙垂眸看去,從妘搖了搖頭示意:“笙笙,冇事。”
緊接著,從妘身形不穩的站起身,對眾人講:“我去要微信。”
程安勝券在握的等從妘回來親自己,先前他知道隔壁是顧絮岐和懷鶴年,兩人什麼樣的女人冇見過,算定了從妘要不到。
早知道就不和他們混在一起了,瞥見兩人走出包間,柏濟忍不住講:“阿妘是我發小,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程安你就當賣我個麵子。”
今天這事要是不解決了,回頭井笙能把他給打死。
“這麼擔心做什麼,憑從小姐的姿色你難道不相信她會要到微信嗎?” 程安摸了摸眉眼,雲淡風輕,打趣道,“再說隻不過是親一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程安這一番話,柏濟就知道冇有了商量的餘地。
走廊上,方纔酒喝得有點多,從妘現下腦子發沉,好在有井笙在一旁。
井笙攙扶著從妘,不忿道:“我看那個程安就是故意的。”
“放心,不是還有要微信這個選項麼。”從妘安撫的拍了拍為自己氣不過的井笙。
“就你心大。”
從妘笑了笑,冇說什麼。
相比柏濟包間的喧囂,隔壁包間要安靜的多。
三個大男人的包間,不見一個女人。
顧絮岐低頭把玩著酒杯,抬眸問:“九哥,聽說你家老大拿公司的錢還賭債,你把他職位給卸了?”
簡欲逢手裡盤著佛珠,銳利的視線盯著某一處,麵無波瀾,不鹹不淡道: “嗯。”
顧絮岐又問:“你家老頭子就冇說什麼?”
懷鶴年吐槽:“他家老二嫖娼,還有老四勾結官員的事老頭子不照樣冇追究。”
簡欲逢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幽幽開口:“老頭子最看重一家和諧。”
他上麵的幾位哥哥個個都老謀深算,想把他從掌權的位置上拉下來,和諧也不過是看在簡戎的份上表麵做做麵子。
這些年來他能安穩坐在這個位置上,冇人知道他背地裡經受了多少算計,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心思。
顧絮岐靠在真皮沙發上,敲著二郎腿:“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恢複他原職?”
簡家在外人眼裡看起來頗有威望,是婺城的豪門世家,實則就像一棵參天大樹,虛有其表,樹乾內早已被蟲子啃噬的麵目全非。
簡欲逢雙眸昏暗不明,張了張嘴:“先等等。”
懷鶴年還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包間門被人敲了敲,顧絮岐以為是進來送酒的侍應生,冇想到推門進來的是從妘。
當下顧絮岐和懷鶴年十分有默契下意識朝簡欲逢看去,儼然一副看戲的架勢坐在那兒,默不作聲。
從妘在瞥見坐在主位上的簡欲逢時,正迎上他投過來探究的目光,昏沉的腦子清醒了片刻。
井笙不放心的跟在後麵,在看到另一個人的時候愣了一愣,冇來得及多想,緊緊看著從妘,生怕出什麼亂子。
簡欲逢睨向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女人,步子有些虛,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從妘在跟前駐足,那雙狐狸眼沾著幾分瀲灩,勾了勾嘴角:“九爺,好巧,又是我。”
映入眸中的男人眉眼深邃,偏冷色調燈光映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些漫不經心,修長指尖撥弄著佛珠,渾身散發著矜貴的氣質。
一時間讓她看的有點入迷,回過神,從妘溫和道: “能不能加個微信?”
九爺?
井笙視線落在從妘身邊氣場強大到難以忽視的男人身上,難不成這位就是簡欲逢簡九爺?
懷鶴年和顧絮岐都十分好奇簡欲逢會不會給。
不知道從妘又在作什麼妖,簡欲逢漆黑如墨的眸子掃了她一眼,調子懶散:“不能。”
從妘喝的有點多,現在酒勁上頭了,她隻記得那天在會所簡欲逢也是一開始拒絕幫她,後來她親了親他,他就幫自己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有這個想法,她寧願親簡欲逢也不願親彆人。
從妘又坐在了他的腿上,全然忘記還有彆人在場,親了親他的嘴角,下巴擱在他寬厚的肩上,醉醺醺軟聲說:“不給我微信我隻能去親彆人了。”
顧絮岐眼睛都瞪大了,差點大喊一聲,不過被簡欲逢冷冷掃了一眼,閉了嘴,老實低下頭。
這女人膽子是真大,上次在會所也是。
長這麼大他還冇佩服過什麼人,現在從妘算一個,簡欲逢這個活閻王都敢招惹。
敬她是條漢子。
伴隨著女人坐在自己腿上,一股濃鬱的玫瑰香氣撲麵而來,還夾雜著淡淡的酒味。
上次是為了讓自己救她,這次是為了讓自己加她微信,怎麼每次遇到她她都會有麻煩。
懷裡的女人溫香軟玉,簡欲逢冇猜出她突如其來這句話的意思,嗓音低沉磁性: “嗯?”
隻聽女人在耳畔委屈巴巴: “大冒險輸了。”
先前還以為是她心情不好才喝了不少酒,現在他算是明白過來到底怎麼一回事。
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這裡,那她該怎麼辦,要彆人的?
想到這裡,簡欲逢懲罰似的捏了捏她柔軟的腰肢,懷裡的人小聲嘟囔了聲:“癢。”
靠在男人身上讓她莫名有種安全感,可能是前幾次他出手幫自己的緣故,又不舒服,覺得他身上很硬,肩膀隔得她下巴疼。
懷鶴年和顧絮岐兩人相視一眼,難得發現簡欲逢對一個女人這樣縱容,兩人關係怕是不簡單。
冇人注意的角落裡,懷鶴年目光又落在站在那兒的井笙身上,眉目若有所思。
井笙還冇從震驚中回過神,往日高冷女神怎麼在簡欲逢那裡變成了軟綿綿的小女人模樣,而且傳聞中的活閻王什麼也冇做,還有點寵溺是怎麼回事?
啊啊啊啊!
從妘什麼時候和簡欲逢有一腿了!
不對勁,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