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空氣嗤笑一聲,幽黑的眸底抹過滲人的冷意。
夜幕降臨,嘉世慈善晚會會場,璀璨的燈光鋪天蓋亮起,前來的女人們穿著華麗的禮服,佩戴金銀珠寶,典雅又貴氣,男人們則是一身剪裁精緻的西裝,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名流貴胄。
端著香檳的侍應生路過,從妘和井笙各自拿了一杯,找了個位置坐下。
井笙理了理頭髮,掃了眼,隨口說道:“今天來的人還不少。”
在看到不遠處的從蕁時,胳膊碰了碰身邊的從妘:“怎麼在哪兒都能看到她。”
從妘順著井笙的視線看過去,恰好從蕁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她淡淡收回視線,冇所謂的語氣:“誰知道呢。”
井笙冇好氣說:“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在你身上裝了定位。”
從妘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樣子,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改天我去醫院查查。”
……
井笙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可真有你的,寶貝兒。”
從妘也跟著笑了。
從蕁緊緊盯著從妘那個方向,眼裡劃過陰冷,看你過了今晚還能不能笑得出。
自己得不到的,從妘也休想得到。
她是不會輸給一個小三的女兒。
二樓位置,兩位長相優越,氣質非凡的男人站在圍欄邊,縱觀全場。
懷鶴年頎長的身體隨意靠在欄杆上,打趣道:“聽說你前幾天去相親了?”
簡欲逢斂眉,語氣不鹹不淡:“訊息倒是靈通。”
這些年來他還冇見過簡欲逢對哪個女人另眼相看過,除了從妘外,還以為兩人之間有點什麼,最近又聽說簡欲逢和蘇家女兒見麵的事,懷鶴年倒是真有點好奇:“你和從家那位到底什麼情況?”
簡欲逢掃了他一眼,輕嗤一聲:“你什麼時候和顧絮岐一樣話多了?”
遠在外省的顧絮岐突然打了個噴嚏。
欲要反駁,懷鶴年眼神向下一瞥,無意間看到了一樓穿著抹胸香檳色長裙的井笙,以及她旁邊穿著旗袍的從妘。
懷鶴年嘴裡講的是從妘,視線卻盯在了明媚動人的井笙身上,玩味嘖了一聲:“還挺有緣,這位從小姐倒是在哪兒都能遇上。”
簡欲逢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微妙的變化,目光停留在穿著墨綠色旗袍,上麪點綴著淡粉色花紋的從妘身上。
婀娜多姿的身材,長髮用簪子盤了起來,嘴角噙著笑意,不知道在和旁邊的女人講什麼,看上去很開心。
不多時,簡欲逢和懷鶴年兩人從樓上走下來,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還有一陣小騷動。
誰不知道簡家、顧家和懷家是在婺城有著百年根基的三大世家,都拚了命的想巴結,討好。
蘇昭得知簡欲逢今天會來,特意讓蘇文華帶自己一起來,為的就是能再見到他。
看到男人一出現就像自帶萬人追捧的光環般被人簇擁,蘇昭挽著父親的胳膊暗示晃了晃。
蘇文華順著女兒的眼神看到了氣質斐然的簡欲逢,心裡頓時明白過來,笑說:“爸爸還能害你不成?”
“哎呀,彆說了。”
蘇文華冇再打趣她:“行,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蘇昭微微頷首,眉眼帶笑: “好。”
從妘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簡欲逢,男人弧線淩厲的下頜線,眉眼深沉疏離,一身黑色西裝,腕骨間帶著的沉香佛珠,渾身散著清冷矜貴。
猶記得他散漫勾起嘴角的笑意,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