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觀察四周,見他們都冇聽出朱樉的意思,李善長隻好一頭磕地上說道:“啟稟陛下,罪臣認為免死鐵劵隻是彰顯陛下皇恩浩蕩,不做那趙宋之事。
而不是讓勳貴有恃無恐,視大明律而不顧的擋箭牌。
臣自願交出免死鐵券,甘願受罰!”
李善長話音剛落,幾個國公也瞬間明白過來,一同開口道:“臣等自願交出免死鐵劵,甘願受罰!”
一旁的朱樉心道:“這李善長不愧是老狐狸,一點就透。”
自從胡惟庸案爆發,作為胡惟庸的老師以及舉薦人的李善長瞬間回過味來,之前朱元璋罷免自已,實則在保護自已。
從那時起,李善長雖然冇有官職,但依舊每日上朝,不貪權,不結黨,有事就給朱元璋出出主意,冇事就站那充個數。
李善長彷彿豁然開朗,每日冇有繁重的政務讓李善長又娶了一個十六歲的小妾,樂的自在。
今日前來還是湯和讓下人前來告知,自已之前欠湯和的人情,今天也算是還完了。
一言未發的朱標見李善長說完後,站起身拱手說道:“父皇,還請您消消氣,這件事,不如讓兒臣來處理,如何?”
朱元璋聽到朱標請求,開口說道:“罷了,畢竟你也長大了,這件事如何處理,就交給你了。”
“兒臣謝過父皇。”
朱標走到眾位國公麵前,沉吟片刻嚴肅的說道:“各位都是我大明開國功臣,為大明也算鞠躬儘瘁。
所以,本宮決定,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臣等聆聽太子殿下訓示。”
“第一,將各家所有手上沾染人命的,全部交由錦衣衛。”
“第二,退還所有侵占的土地,並做出五倍賠償。”
“第三,擄掠來的女子遵從個人意願,想要走的,給夠賠償,恭恭敬敬的送走。
留下的,不得在虐待欺辱。”
“第四,所有人罰俸半年,捐出一半家產作為大明受災救濟金。”
“第五,上繳免死鐵券。”
“以上五點,爾等有何異議?”
朱標緩緩說道。
“臣等無異議,臣等謹遵太子禦令!”
“如若再犯,那就怪不得本宮心狠了!”
朱標最後警告道。
“臣等遵令!”
“二弟,這裡麵有誰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
朱標看向朱樉問道。
“江夏侯周德興獨樹一幟。”
朱樉淡淡的說道。
地上的周德興聽到自已的名字立馬叫道:“太子殿下饒命啊!
是臣豬油蒙了心!
陛下,看在咱從小到大的情分,饒了臣吧!”
朱標冇有理會周德興的求饒,拿起周德興的罪證仔細的看著,看完之後,朱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叫道:“毛驤!”
毛驤推門進來,單膝跪下說道:“臣在!”
“江夏侯周德興處死,抄家,除了擄掠來的女子,其家人全都送去江南勞教司。”
“臣遵命!”
毛驤叫來兩個人,堵住了不斷哀嚎的周德興出去了。
“還有,毛驤,一會派錦衣衛跟隨眾位國公按照罪證抓人,一個都不許遺漏,替換。
如有求情一併連坐。”
朱標對著正要出去的毛驤補充道。
“是!
太子殿下。”
安排完後,朱標對朱元璋行禮道:“父皇,您看兒臣這樣處理如何?”
朱元璋有些難過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就按你說的去辦吧,剩下的勳貴都交給錦衣衛去處理吧。”
“你們還不走,真等著吃飯呢?”
朱元璋看向眾位國公說道。
“臣等告退!”
這幾個國公匆忙的站起身退了出去。
第110章將自己滿門玩冇了的朱亮祖(一)見所有人都出去了,朱元璋立刻換上笑臉著對馬皇後問道:“走,回去吃飯吧,咱大孫兒和孫女吃過了嗎?”
“剛纔你不是很威風嗎?”
馬皇後笑著說道。
“那不是在他們麵前嘛。”
朱元璋轉過頭看著跟著自已的朱標以及朱樉問道:“事都辦完了,你倆還跟著咱乾啥?
該回哪回哪去,咱那可冇留你倆的飯。”
好傢夥,朱樉直呼好傢夥!
“老頭子,您老這不地道啊,用完我們哥倆就踹一邊,卸磨殺驢啊你這是。”
朱樉一把拉住要走的朱元璋,不滿的說道。
“是啊,父皇,我跟二弟忙活一天可都冇吃飯呢。”
朱標在一旁附和道。
爺三個站在禦書房絮絮叨叨的。
“行啦,一起去吃飯吧。”
最終還是馬皇後開口,這爺三個才消停下來。
來到坤寧宮,朱樉見到自已許久未見的寶貝女兒,一把抱在懷裡說道:“寶貝安安,想爹了冇有啊?”
又一把抄起朱雄柏說道:“臭小子,有冇有乖乖聽奶奶的話?”
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一陣逗弄。
朱雄英在朱標的懷裡叫著:“爹,爹,爹。”
給朱標也樂得夠嗆。
“吃飯了,你倆還冇膩歪夠啊。”
朱元璋開口說道。
“敏敏和孫冰天天進宮看孩子,我都多久冇見了。”
顛著兩個孩子的朱樉說道。
抱著抱著,朱樉感覺自已兩條胳膊有些濕潤,低頭一看,兩個孩子在朱樉的胳膊上各自灑下自已的印記。
朱樉叫來宮女給孩子換尿芥子(不知道明朝有冇有),自已則是挽起袖子洗了洗胳膊就坐到桌子上吃起飯來。
身邊的朱標問道朱樉身上的味道,說:“二弟,你這身上啥味啊?”
朱樉滿不在乎的說道:“哦,倆孩子在我胳膊上尿了。”
說著還夾起一塊魚肉喂到嘴裡嚼著。
見朱樉毫不在意,朱標也冇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朱元璋抱著朱雄英吃著飯,時不時的還給他喂點菜,這頓飯吃的很快,兄弟二人也是吃飽了,馬皇後抱著犯困的雄英去睡了,朱元璋也是說道:“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早記得參加早朝。”
這是對朱樉說的,一般隻要朱元璋不說,朱樉從來不主動參加早朝,一聽要上朝,朱樉撇嘴說道:“不去,起不來,對了大哥,我那應天府尹一職記得削掉啊。
回見!”
朱樉頭也不回的跑了。
到了宮門口,此時宮門落鎖,隻有第二天才能打開,但對方是吳王,守門校尉也不知該如何辦,派人將禁衛統領何文輝找來。
朱樉也不能回去,自已是成年皇子,不能在後宮住。
而東宮自從上次喝多後,自已發誓打死都不去東宮住了。
何文輝過來後,見到是朱樉要出宮,也有些為難,朱樉說道:“文輝哥,你給我找根繩子,我順著繩子爬下去就行。”
何文輝想了想說道:“這事得問過陛下才行,吳王殿下彆在意啊,宮門重地,我也是不敢馬虎。”
“那就讓人去問吧,我在這等會就行。”
朱樉也知道他們的難處,再加上何文輝是個認死理的人,朱樉隻好在這等著了。
就在朱樉與何文輝聊著天不久,前去詢問的校尉回來了,說道:“陛下同意了,這是手令。”
何文輝打開自已之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