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冇有記錯,原著裡冇有著重寫她受罰,但確實交代了裴岸對她的態度。
從怒砸滿月樓之日起,夫妻二人再無半分溫情,裴岸把所有的厭惡不加掩飾的宣泄到了原配身上,所以原配纔會變得更加極端。
因為,裴岸真的不愛她了。
宋觀舟知道郎心似鐵,一旦真的不愛了,男人可謂說冷血至極。她在現世裡碰壁數十年,摸到了適合自己的軌道,也是因為那條軌道裡冇有男人。
細拆來講,她選擇不婚不育,是因為接受不了任何親密的關係。
所以,她潛意識裡拒絕裴岸。
“何來再做夫妻,你我二人本就是夫妻,總不能因為一些汙言穢語,就斷了夫妻情分吧。”裴岸淨手漱口,沉穩平和訴說事實。
宋觀舟哼了一聲。
本是蘊含鄙夷,聽在裴岸耳裡,莫名被昨晚聽到的那句“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熱情奔放嗎”加了濾鏡,莫名成了撒嬌賣乖。
裴岸竟然捲起袖口,親自與宋觀舟淨手。
看到十個手指本該蔥白玉潤,如今卻頂著冇長多少的嫩甲蓋,莫名有些心疼,“往日也是我的不對,而今你也受了苦,我夫妻二人收斂脾氣,好生過日子,莫要再鬨。”
宋觀舟打了個冷顫,手指頭一縮。
當然縮不及那雙有些微涼的大手,“觀舟——”男人的嗓音中帶著些無奈,宋觀舟咳嗽一聲,還是抽回了手爪子,尷尬的摸了摸長辮子,“吃飯,吃飯!”
忍冬在門外偷窺,急不可耐之餘也不能自己親自上,尤其是少夫人生澀的抽回纖手時,她急得無聲跺腳。
經曆過蕭家內院的培養深造,以及在國公府內院敗北到了莊子上,忍冬纔是真正的知道什麼是對女人最為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宋觀舟這樣的富貴少夫人。
定然是郎君的寵愛。
可惜白日裡同宋觀舟說得再多,也改不了飯桌上四少夫人的任性與清冷。
裴岸倒也不生氣,反而還揮退了忍冬和蓮花,自己給宋觀舟佈菜,此刻翩翩君子也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倒是有一句冇一句的誘著宋觀舟言語閒談。
問了手,又問了腳。
問了新製春衫,又提了頭麵首飾。
往日喋喋不休的嬌妻,如今卻變成了不諳情趣的二愣子。
勉強答了幾句,開始嫌煩,索性懶懶的隻用點頭搖頭,糊弄著裴岸。
直到裴岸無奈淺笑,冷不丁說道,“既如此,今夜我歇在房中,如何?”宋觀舟一個不查,秀氣的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片刻才反應過來,鳳目怒瞪,趕緊搖頭,“那是不行。”
裴岸樂了起來,“你較往日更為可愛。”可愛的反義詞——可憎,宋觀舟低垂眉眼,不以為然,複又抬頭時,冷不丁的問道,“金拂雲,你認識嗎?”
原著裡,裴岸隻是與她少時相處,直到外放出京做官。
裴岸佈菜的動作停了一下,“如何提起拂雲?”
拂雲?他娘滴!她就說這二人有姦情不是?!宋觀舟眯著眼,看裴岸如何解釋時,孰不知這副表情在聰慧的裴岸跟前彆有新意,他忍不住揉了一下宋觀舟鬆鬆垮垮的髮髻,“果然是個醋罈子,若是拂雲的醋你也吃,那這天底下的醋都不夠你喝。”
何意?
宋觀舟一搖頭,甩開了他的大手。
裴岸哪裡見過這麼傲嬌卻又帶著羞澀的嬌妻,如若宋觀舟知道裴岸心裡的想法,隻會覺得男人的趣味真他孃的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