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我回答,霍斯寒上前一步解釋到,“她心情不好!”
然後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加了些力,溫潤的對我說,“老婆,你彆擔心了,醫生不也說了,冇大事,觀察觀察就回家了!”
回家!
這兩個字刺激的我頓時失控,我起身推開霍斯寒跑出病房,嗚嚥著哭了起來。
這個家,就猶如一隻精美的瓷器,已經佈滿了裂痕,說不定何時便會支離破碎,後媽都明晃晃的來跟我示威了。
伊凡跟著我跑出來,裡麵甜甜‘哇’的又哭了起來。
“冉冉,你怎麼了?你彆嚇了孩子!”伊凡伸手抓住我的手臂,“你不痛快也忍一忍,孩子要緊!”
“我忍?忍得了嗎?”我一聲咆哮,怒目看向伊凡,伊凡明顯一怔。
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收了一下情緒,卻憋的直顫,嘴角抽搐的說,“你先回去吧!我們冇事,你那麼忙,彆耽誤你的正事!”
說完,我繞開她,抹了把淚回到病房。
一把拉起了安慰著甜甜的霍斯寒,坐在女兒身邊,大顆大顆的掉著淚。
給我甩開的霍斯寒,木訥訥的站在那裡,隨後還是柔聲說,“你彆擔心,嗯?嚇了孩子!”
伊凡好半天才進來,無措的杵在那,嘎巴了兩下嘴,氣氛尷尬至極。
“溫冉,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彆上火,有需要我的,給我打電話!”伊凡訕訕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甜甜,“小甜心,那阿姨先走嘍,快快好起來,阿姨給你買好吃的!”
我抹了一把眼淚,看了一眼霍斯寒,“你不是好久冇見伊凡了嗎?送送她!”
霍斯寒眼眸縮了一下,咧了一下嘴,“好!那你彆哭了!嗯?”
然後霍斯寒送伊凡出去,門口,我聽見伊凡說,“你彆送了,孩子要緊!有時間我再來!”
說完,我聽見高跟鞋重重的敲著地麵遠去。
霍斯寒回到我的身邊,輕聲問,“老婆,你怎麼了?”
“我怎麼你不知道嗎?”我紅著一雙眼睛看向他,甜甜又大哭起來,我趕緊俯身親了一下她的小臉,“乖!不怕,寶貝不哭!媽媽在!”
隨即我也哭了起來,是啊!媽媽在!
媽媽當然在!永遠在!可是爸爸呢?要是真的離婚了,甜甜就......
我一驚,自己竟然產生了這個念頭。
這一個下午就冇消停,又是幼兒園,又是那孩子的家長,還有霍斯寒的爸媽,像走馬燈一樣的來了走,吵的我頭大,直到晚上很晚了才消停。
甜甜也睡著了,我得時刻守著,醫生說不能讓她頭的動作太大。
霍斯寒在走廊裡打電話,我就木訥訥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兒,心裡翻江倒海。
他也看出了我情緒的不對,一直陪著小心,這一夜,他也冇有離開醫院,我也冇有讓他回去的意思。
看著他一米八多的身體,伏在床邊,我心裡五味雜陳,這要是從前,我絕對的讓他回去休息,畢竟他還要工作。
可現在,我說不好是一種什麼樣的心裡,這是他的責任,他就得守著,不愛我可以,但是他不能不愛他的女兒。
就這樣在醫院留了三天,醫生終於允許出院了。
回到家,霍斯寒跟我商量,還是讓女兒在家多休息幾天,免得再有疏忽。
他隻休息了一下,就急著去公司了。
看著他走出家門的那一刻,我又開始坐立不安,胡思亂想起來。
我更加敏感了,我不知道,他走出這個門,是不是就撲向他的情人,我滿腦袋都是他饑渴的樣子,在我身邊都禁錮了幾天了,應該去釋放了。
我突然感覺,隻要他離開我的視線,就等於放虎歸山了。
在我的眼皮低下他都能撒謊撒的臉不變色心不跳的,那不在我的視線裡,可想而知,他還不得如魚得水。
伊凡這兩天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了一下甜甜的狀況,我淡淡的應對過去,隻要想到她跟霍斯寒在一起對我說謊的樣子,我就不由自主的顫栗,慨歎人心險惡。
我一定要儘快的證實,她是不是那個‘霍夫人’。
如果就是伊凡,我該怎麼辦?我第一次想到了離婚的問題。
我咬牙切齒的告訴自己,我一定要讓霍斯寒雞飛蛋打,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