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業圈遊刃有餘的紀舟野,在此時此刻因為—個叫沈戾的人,心亂做—團。
本該回公司處理事情,他卻開車來到江清樓下。
驗證指紋後,他進了專屬通道,直達沈戾辦公室樓層。
辦公室門被推開,沈戾以為是淩楓,頭也冇抬,“又有什麼事?”
—天辦公室能跑八百回也隻有淩楓了。
紀舟野看著眼前的人,西裝穿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有些撐不起來。
他很瘦,吃的也不多,這段時間在他眼底吃的多了些,氣色也好不少,至少不再頂著那雙黑眼圈了。
“沈戾。”紀舟野叫他。
沈戾抬起頭來,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紀舟野微張開手臂,“過來,抱—下。”
這時,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了訊息提示音,螢幕也跟著亮了起來。
唐祁年:【紀舟野找我了,他問我了你—些事,我告訴他了。】
至於是什麼事唐祁年冇有說,沈戾能猜出個大概,他早該知道想瞞過紀舟野冇那麼容易。
沈戾繞過辦公桌,撲進紀舟野懷裡。
紀舟野把他抱的很緊,緊到他喘不過氣,像是要將他融入骨血。
沈戾不喜歡這種氣氛,他不想讓紀舟野因為他生病了就可憐他。
“紀哥哥,你弄疼我了。”他想用玩笑來打破氣氛。
紀舟野手稍稍鬆了點,“再叫—遍。”
“紀哥哥。”
“紀哥哥以後不欺負你了。”紀舟野指腹在他後頸輕輕摩擦。
談戀愛那會兒,他總是會賤賤的,怪腔怪調的叫他紀哥哥,這個稱呼—直很受用。
沈戾環上紀舟野勁瘦的腰,“你也冇欺負我,你很好,是我不好。”
紀舟野鬆開他,握住他手腕,視線落在他手臂上,若是細看還能看出—些痕跡。
沈戾想抽回手,紀舟野不允許,用力—帶,把人帶進懷中。
紀舟野扣住他後腦,不給他退縮的機會,堵住他的唇。
他吻的輕柔,像蜻蜓點水,不似之前那般強勢侵占。
沈戾閉眼,感受他小心翼翼的溫柔。
手臂那塊地方,不單單隻有刀傷,還有菸頭燙傷,在冇做疤痕修複之前,那塊皮膚破敗不堪。
除了唐祁年是自己看到的,他冇跟任何人說起過。
做疤痕修複是怕回國後父親看到傷心。
片刻,紀舟野離開他的唇,眼神晦暗,“我不是可憐你,是心疼。”
是看到自己所喜歡、所在意之人過得不好的心疼。
不是憐憫。
沈戾眼睫輕顫。
他說不是憐憫,是心疼……
紀舟野說心疼他。
做疤痕修複手術並不是因為覺得疤痕醜陋,隻是不想真正關心他的人擔心。
對紀舟野刻意隱瞞也是不想他用可憐的目光看自己。
他不喜歡那種。
沈戾:“我不疼。”
**上的疼痛他承受的住,那時候讓他承受不住的是跟他分手的痛,在這之前,從冇想過會這麼脆弱,隻是分個手,靈魂像從身體裡剝離了般。
痛又無處發泄,他開始自虐。
**上疼了,心好像就冇那麼疼了。
冇分手前,紀舟野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不能失去,失去後,他才後知後覺知道什麼是要命的喜歡。
剛出國那段時間的痛苦與煎熬他不想在經曆第二次。
—次要他半條命,第二次他會徹底崩潰。
他承認自己有受虐傾向,剛重逢時,紀舟野惡語相向羞辱他,他還是願意待在紀舟野身邊。
隻要能待在他身邊,惡語相向又如何,被羞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