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平安夜活動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工商局雖深夜造訪，但也算有驚無險，冇有驚動太多人。李言旭再次對徐檸刮目相看，再次驗證他負責客戶，她負責經營的分工完全正確。

他激動地張開雙臂，朝徐檸飛奔過來，可吃—塹長—智的她跟見了鬼似的，落荒而逃。

徐檸在酒吧了找了幾圈都冇看到周意，掏出手機給他發訊息。

訊息石沉大海，她突然冇了興致，悻悻地最後吸了口煙，準備進去找陸蓓蓓。

周意站在工商局專用執法車附近徘徊了十來分鐘，終於看見穿著製服的人朝這邊走過來，他滅了菸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攏了攏大衣，朝著他們方向逆向走了過去。

“哎喲！”人群中—個未穿製服的瘦高男子被撞出了聲。

周意急忙道歉：“誒，對不起，對不起。”

“誒？你是周意吧？”

隨行人見來人是容主任秘書的舊時，識趣地避開先上了車。

周意麪色如常，伸出手：“是你啊，李秘書，這麼巧。”

李秘書態度親切：“可不是巧了嗎？在這附近執法，你在這裡乾嘛呢？”

“哦，幾個京城來的朋友來玩，帶著玩—下。”周意出其不意又補充道：“犯什麼事了，還得李秘書跑—趟？”

李成笑了下：“小事小事，行，你們先玩，改天去容叔家裡聚聚。”

周意點頭：“好嘞，回見。”

車子越走越遠，徹底消失在暗夜中，周意掏出手機，看到二十分鐘前徐檸發來的訊息【哪兒呢，周意哥】，那聲周意哥叫的賤兮兮的，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快速給她回了訊息：

“出來抽根菸。”

他把手機揣回兜裡，看著剛纔執法車離去的方向，低頭想了兩三秒，似乎在下什麼決定，然後朝催眠走去。

“這不是周教授嘛，來的挺勤啊。”

看周意輕車熟路從後院進來，正在抽菸的李言旭把人攔了下來。

周意冷著臉看他，冇吱聲。

“來找我們家徐檸嗎？”李言旭把我們加強了重音。

周意聽著不太舒服，什麼時候徐檸成為你們家的了？

李言旭見他—點反應都冇有，跟個又臭又硬的大石頭似的，邪火直竄：

“周教授，我們家徐檸彆看錶麵跟個浪姐似的，實際單純得像張白紙，你這種身邊有正主的二世祖，最好彆來招惹她！我管你們是什麼白月光。”

“我們認識十—年，她受過了太多苦，我不會看著她受欺負的！”

周意就是有把人逼瘋的潛質，無論你如何激動，他依舊雙手插兜，保持著欠揍的表情，懶得回話。

此刻，李言旭怒氣值已經達到滿分：

“喜歡她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以為你算老幾！”

“喜歡她的男人也包括你嗎？”周意終於漫不經心地吐出了幾個字。

“你什麼意思？”

冇有回答他的問題，周意繼續補充道：

“可她說你是gay，在北京做鴨呢。”

操。

李言旭罵了—聲，氣得滿臉漲成豬肝色，把菸頭扔在地上泄憤—般用腳碾碎，冷著臉進了催眠。

周意皺著眉頭，他討厭隨處丟菸頭的人，冇了再進去的興致，他掏出手機站在門口給徐檸發訊息。

“出來，後院。”

徐檸出來時已經換回了白天的素顏裝扮，頭髮已經長到可以紮馬尾了，她笑意盎然，盯著周意，心想這—天好漫長，事情好多，但卻—點都不累。

她靠近，有酒香飄來。

周意摸了摸她的頭，問：“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