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坤起來洗漱完畢,先給祖師敬完香,和師傅做完早課,吃完早飯,回屋給神像牌位敬完香,出來就看見師傅在弄一些遊屍,就問:“師傅你弄這個做什麼?”
徐道長說“這次去茅山,順便把這一段時間積攢的客戶,有順路的一併給送過去”劉坤也上前幫忙,弄完後,就去做午飯了,吃完午飯和師傅一起收拾收拾整個義莊,然後師傅也去收拾收拾東西,劉坤比較早的就做了晚飯,吃完晚飯,就不做晚課了,師徒倆個給祖師敬完香,劉坤又給神像牌位敬完香,劉坤將黃色道袍穿上,把符紙,黑狗血等一乾驅邪物品,裝進提前準備好的布袋掛在腰間 ,神像牌位包好背在身後,又拿起桃木劍背在身後,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阿坤,你的趕屍術,修煉的如何了?”
“徒兒己初步入門了。”
徐道長聞言點了點頭,道:“那便去起屍上路吧。”
“是,師父。”
隨後劉坤就來到了停屍房,將長明燈用木龕裝好後,掛在了領頭的遊屍身上,又點燃三柱香,在每個遊屍的身前掃過。
“天靈靈,地靈靈,行屍有靈,行屍有性,聽聞此鈴,即聽號令!”
隨著劉坤的法令,控屍鈴的聲音,身穿清朝官服的遊屍齊齊抬起了手臂。
“跳!
列成一隊!”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看到準備完畢,劉坤當即向外走去,每走動幾步,便搖動手中的控屍鈴,身後一排遊屍緊緊跟著劉坤的步伐。
徐道長看著從停屍房出來的劉坤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師徒二人便帶著遊屍向著樹林小道而去。
時間己經是子時,小道上看不到半分人影,隻有偶爾傳來的動物的叫聲。
趕屍將時間選在亥時之後,也是因為這時候,百姓大多己經休息,不用擔心人氣衝撞了屍體。
“師父,我們往哪邊走。”
徐凡搖著控屍鈴問道。
“往東邊,去任家鎮,先去拜會你林九師伯,然後轉道在去拜會你西目師伯”劉坤聞言一呆,心中暗道“任家鎮…林九…九叔?
西目道長?”
幾日後,黑水鎮外,官道上,一陣鈴鐺搖動的聲音不斷傳來,在這寂靜的黑夜下顯得格外的刺耳。
接著便見到兩個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身後跟著一隊貼著符紙身穿清朝官服的屍體。
“天蒼蒼,地茫茫,塵世之間分陰陽。”
“塵歸塵,土歸土,陰陽兩界路茫茫。”
“長明燈,照千裡,招魂鈴,回鄉路,孤魂野鬼莫驚擾!”
劉坤喊完後,又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一把黃紙,撒向西周,這是為了讓附近的孤魂野鬼不要來驚擾屍體,以防詐屍。
做完一切後,劉坤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拿出水壺猛灌了一口。
“師父,不行了走不動了,冇想到趕屍居然這麼累。”
“臭小子,這才走了幾日,就堅持不了,當年為師一晚上走數十裡地,氣都不帶喘的。”
徐道長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
要不是看你一路上隻在旁邊看著,什麼都是讓我弄,我差點就信了,劉坤暗暗誹腹。
不過嘴上還是一臉崇敬的說著:“徒兒哪能與師父您老人家比。”
“師父你看前麵有個鎮子,我們不如就在鎮上休息一下,明晚再趕路。”
這幾日來,每天都是風餐露宿,餓了隻能吃包裡的乾糧,睡覺也是天為被,地為床隨便找個地方打坐觀想,每晚還要走數十裡路,搞的劉坤己經身心疲憊了。
徐道長哼了哼,不過還是說道:“那今晚便去鎮上的義莊休息下吧。”
說著師徒二人便向著鎮子走去。
走近後,劉坤才發現原來是一處荒廢的鎮子,抬頭看了看破舊的牌坊,上麵寫著黑水鎮三個大字。
徐道長看著破敗的鎮子也有些疑惑:“我記得前年來時,這黑水鎮還是一個頗有人氣的鎮子,怎麼才兩年不到,就荒廢成這個樣子了。”
“師父,你來過這黑水鎮?”
“那當然,為師走南闖北,什麼地方冇去過,而且這黑水鎮義莊的守屍人,與我茅山派還有些淵源。”
“師父,什麼淵源?”
劉坤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義莊守屍人,年輕時跟著我茅山派一位師叔學過一些小法術,不過其學藝不精,又心性不定,所以師叔並未收其為弟子。”
“不過這鎮子怎麼荒廢成這樣了?”
“師父,現在戰亂不斷,說不定是哪家軍閥劫掠了小鎮。”
畢竟在清末民初這個時期,這種事經常發生,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
徐道長聞言點了點頭道:“也隻能是如此了,走吧,我們去義莊。”
說完就向著鎮內走去。
“哎,師父,等等我!”
“叮鈴…叮鈴…”劉坤搖著控屍鈴,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