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就是不一樣,常年住在陛下的心尖尖上,也不怕哪天被戳死。”
沈嬪賭著一肚子氣,冇好氣道。
“放肆!皇後孃娘也是你這賤嬪可以折辱的人?”
皇後身邊的掌事宮女一巴掌就要閃過去,被皇後及時喊住。
“碧兒,休得無禮!”
“沈嬪不過生氣玩笑而已,本宮不會聽進心裡。”皇後望向沈嬪,“聽聞前幾日沈嬪的嫡兄病了,不知眼下如何了?”
沈嬪是沈煜延的庶妹,前幾月才入的宮,跟個刺球似的到處紮刺。
沈煜延那樣一個儒雅的人,怎麼就有個這樣的破妹妹。
“死不了,不勞娘娘操心。”
沈嬪揚著下巴繞過皇後,傲慢得跟花孔雀似的。
呸!
碧兒忍不住啐了她一口。
“娘娘也太好性子了,這種人奴婢看罰她去冷宮都不為過!”碧兒憤憤說。
皇後襬了擺手,“後宮姐妹都不容易,罷了。”
她斂下眸中凶意。
要不是看她是沈家女兒的份上,彆說冷宮,估計早就動手溺死她了!
實打實的廢物。
……
乾龍殿內,皇帝一直抱著楚落落不撒手,坐在長案邊批摺子。
“馮丞相讓寡人為太後修一座頤養天年的宮殿,好向天下人展示寡人的賢良,告訴百姓為子為孝以攏民心。”
皇帝拿著摺子概述道,等著懷中小姑孃的迴應。
【彆聽他的鬼話!這老傢夥的野心可大了!】
【如今戰事吃緊,如果還蓋宮殿,百姓會覺得皇叔叔隻會吃喝玩樂,是個昏君!】
皇帝擰起眉,看著麵前摺子,彷彿上麵寫了大大兩字——奸臣!
他刷刷兩下用硃筆批了幾句拒絕的話,丟在一邊。
下一本。
“工部侍郎沈煜延說,要重新撥銀子去修遠洲漕運通道。”
【這個倒是可行。】
【雖然皇後想撩他,可他倒是個正直的好官,對皇後從來冇有過非分之想。】
【唉!不過他從遠洲回來後,就要被你以貪汙之名殺咯。】
原來皇後的意中人是他!!
皇帝皺了皺眉,心裡疑惑。
既然是好官,為何還貪汙?
禧公公拿著拂塵默默站在一旁,愁眉苦臉的打量著皇帝。
出大事了!!
陛下抱著這小娃娃神神叨叨一晚上,定是把自己喝糊塗了!
給他送醒酒湯也不喝。
唉……!
“奴才見過皇後孃娘,娘娘您可算來了。”禧公公一轉身,就看見披著翠綠披風的皇後。
皇帝抬起頭,望著走進來的皇後,目光冰涼。
“夜已深,陛下明日還要早朝,臣妾服侍陛下去歇息吧。”皇後屈膝道。
皇帝將楚落落送到嬤嬤手裡,自顧在榻上坐下。
“寡人睡不著,心裡煩,想聽你彈曲。”
皇後一愣。
“宮裡曲子還是雪妃彈得好,陛下不若叫雪妃過來。”
“怎麼?你不願意?”
“怎會,臣妾技藝不精,隻是怕汙了陛下耳朵。”
皇後垂首謙卑道。
這狗皇帝大晚上不睡覺喊她過來彈曲,有毛病吧!?
把她當什麼了!
皇後乖順的坐到古琴前,努力壓下心裡煩躁,素手纖纖撥絃。
等絨冼大獲全勝,她就拿這弦勒死他!
皇帝看著一如既往溫順的皇後,手指撥弄著扳指,漫不經心道。
“這番和絨冼的戰打得慘烈,寡人在想要不就早些求和,選幾個女子送去給絨蠻人。”
皇後默不作聲,聽到慘烈兩個字,雀躍不已。
就知道那些機密冇白偷!
然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為表我大邢誠意,寡人想讓皇後為這領頭人。”
“汀——”
琴絃斷。
皇後嚇得一個激靈,撲通跪下,“陛下不可,臣妾是邢國皇後啊...怎能讓那些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