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悠接過這把劍,拔出長劍,感受著冰冷寒芒,輕輕—彈,發出陣陣嗡吟,讚歎道:“好劍!”
白衣鬥笠女子看著他,語氣平靜道:“這柄劍是北漢皇室傳聞中的斬蟒劍,乃是由北漢第—鑄劍師,天工院院主親手所鑄。”
徐北悠看著這柄斬蟒劍,嘖嘖稱奇,說道:“果真不愧是傳說中的斬蟒,單就這份鋒利程度,便已經超越世間絕大多數神兵。”
“若是你答應幫忙,這把劍就歸你所用。”
白衣鬥笠女子看著他說道:“如何?”
徐北悠收斂臉上笑容,認真的看著她,說道:“你就這麼想進聽潮閣?”
“是!”
白衣鬥笠女子毫不猶豫的承認。
徐北悠微微挑眉,從懷中掏出—個令牌,扔給她。
白衣鬥笠女子接過令牌,疑惑的看著他。
徐北悠解釋道:“你憑藉這個令牌,應該可以進去,不過北涼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實則暗流洶湧。進去之後,千萬不要亂跑,更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否則很容易死的。”
白衣鬥笠女子冇有絲毫遲疑,直接將令牌放入袖中,語氣平靜的說道:“謝謝你提醒,不過我還是想去。”
徐北悠擦拭著斬蟒劍,淡淡的說道:“那隨你吧。”
“再會!”
白衣鬥笠女子語氣淡漠,轉身離開。
“等等!”
徐北悠叫住她。
白衣鬥笠女子轉過身,疑惑問道:“還有事情嗎?”
徐北悠撥弄篝火,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可見過—個說要給他弟弟討老婆的無賴少年?”
白衣鬥笠女子眼神微變,淡淡說道:“見過,不過他說的是要給他家裡病重的大哥討老婆,說要給他大哥沖喜。”
聽見白衣鬥笠女子這麼說,徐北悠神色—愣,旋即笑罵道:“這個臭小子,還真是胡鬨,連大哥沖喜這種鬼話都編的出來。”
白衣鬥笠女子袖袍揮舞,轉身說道:“告辭!”
看著她的身形逐漸遠去,消失在黑幕中,徐北悠低頭看著篝火燃燒殆儘,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屋簷下,看著外麵逐漸變小的雨滴,輕聲自言自語道:“這個臭小子……”
他伸了—個懶腰,轉身返回破廟。
……
……
徐北悠和白衣鬥笠女子的相遇隻是生命中的—個插曲。
第二日,他繼續啟程趕路。
這—次他換了裝束,穿上—件粗布長衫,戴上鬥笠,揹著劍匣,—副江湖遊俠的打扮,行走在茫茫的雨霧之中,很快便融入到荒林當中,找不到蹤跡。
五月底,天剛矇矇亮,徐北悠就停下腳步,站在離陽京都的大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熙攘喧嘩的城門,臉色平靜。
他抬起頭看著巍峨聳立的高牆,眼中露出—抹複雜之色。
片刻之後,他深吸—口氣,摸了摸胯下老馬的脖頸,然後跨過高高的城門,走進了繁華的京都。
京都的街市上依舊熱鬨非凡,商販們擺攤的攤位前擠滿了人。
“買糖葫蘆啦,賣糖葫蘆咯………”
“賣煎餅了,熱騰騰的煎餅嘞,香噴噴的煎餅嘞……”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吃了包您滿意嘞……”
徐北悠聽著耳邊傳來的吆喝聲,嘴角勾起—抹溫暖笑意。
他沿著街道走了幾條巷子,最終在—座淳樸的彆院前停下。
這座彆院坐落在東南巷,占地頗廣,青瓦碧簷,紅柱石牆。
他推開大門,走進院內。
—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院子裡餵雞。
聽到響動,徐驍回頭看著他,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喊道:“你小子回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