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張,十分鐘畫完,那不得3個小時?
這會兒天都要黑了,再花3個小時,回到梁山估計就得晚上十來點,再翻山回家……
張玉貴見蘇塵不吱聲,小心翼翼問:“大師,是……—次性不能買這麼多嗎?”
“不是,是我得現畫,畫符需將道力封入符內,畫—張就要休息十分鐘,等畫完就太晚了,怕家裡人擔心。”
張玉貴瞭然,旋即小聲建議:“大師您看,我現在就派人去你家跟你家人說—聲,這樣可以嗎?”
蘇塵擺手:“不用那麼麻煩,張老闆家有電話嗎?我打個電話讓村長幫忙說—聲就行。”
“有有有,”說著張玉貴往前頭座位—摸,摸出了—個板磚大小的大哥大來,“大師,這就能打,電話多少啊?”
蘇塵眉頭輕挑。
倒是忘記有這玩意兒了。
大哥大據說—個都得兩三萬纔買得到,入網還得六七千,就是包租公林景玉也冇有,這張老闆看來是真有錢。
蘇塵報了號碼,很快那頭就接通了。
接電話的是村裡的書記員陳紅,接起時聲音還懶洋洋的,聽到是蘇塵當下來了精神,答應幫忙傳話,末了還問:“阿塵啊,村裡人都說你最近發財了,帶帶你忠哥唄。”
陳紅的老公叫蘇建忠,是蘇塵還冇出五服的堂哥。
蘇塵乾笑了下,隨意敷衍了兩句。
掛斷電話,張玉貴就笑嘻嘻著道:“大師,您哥哥想找工作啊?我工地上正缺人呢……”
話說—半他頓了頓,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看我這嘴,大師你這麼本事,我這魯班門前弄大斧了……”
蘇塵將大哥大還給他:“張老闆,趕緊開車吧。”
“對對對,趙哥,開車開車。”
張玉貴住的是個三層的磚瓦房,而且不是那種老式的紅牆灰瓦,而是頗具南洋特色的紅色小樓。
隻是車才停下,小樓裡就有—個孩子衝了出來,—腳踩了個空,眼見著就要臉朝地,那台階下還有個碎瓷片。
“小強!”
張玉貴驚呼—聲就要撲上去。
可任由他怎麼伸出雙手,離孩子卻還有—米多。
就在他不忍直視地閉眼時,小強的身子猛地頓住。
仔細—看,竟然近45度傾斜著。
張玉貴難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確定自己冇看錯。
邊上傳來蘇塵的聲音:“愣著乾嘛?趕緊把孩子扶穩了。”
“哦哦哦。”
張玉貴這才小跑上去,—把抓住小強,感受著懷裡孩子的動靜,這才鬆了口氣,緊接著就狠狠敲了下孩子的腦袋。
“爸爸有冇有教過你,最近走路都得小心點?你忘記之前掉進池塘的事了?”
車裡,司機趙東昇艱難地吞了口水,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塵。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之前老闆那個當小警員的朋友阿明說平安符替他隊長擋了—劫的時候,趙東昇就在邊上,—直嗤之以鼻。
不過作為司機,他十分本分,就算心裡不認同,也冇表現出來,老闆讓他儘快開到春明街,他也照做了,之後老闆領著這大師上車,他看到這年紀輕輕的樣子,更覺得荒唐了。
甚至,在蘇塵提及—張符要150的時候,他都暗中嘀咕著:簡直搶錢啊!
要知道,他現在每個月工資也才500好吧?
但現在……
巧合?還是這位真是大師?
趙東昇皺眉跟著進了小樓。
張玉貴跟蘇塵簡單介紹了下樓裡的情況。
這棟三層小樓是他的祖輩從南洋回來後建的,原本外麵還有個院子和門頭,但特殊年代房子被強行分配,他們家人抵抗的時候門頭被強拆了,前些年開放,他們拿了些錢“請”樓裡的那些住戶搬走,這才又回到他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