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嬸子聽見聲音,湊出個腦袋,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叫魂呢你!房子白婉清已經交還給廠子了,你又不是廠子的工人了,趕緊滾。”
白晚晚一聽,身子搖搖欲墜,嗓音震驚:“你…你說什麼?房子給廠子了?她怎麼敢的?”
嬸子啐了兩口,埋汰的不行:“你比那尿壺還能裝啊,腦子裡是尿嗎!
這房子是人白婉清孃的,你們謀來的工作也是,奸生女就該滾去畜牲窩,至於婉清,比你有出息多了,人跟著她軍官男人走了。”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白晚晚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一般。
爹孃被判刑出不來,工作冇了,現在,連住的地方也冇有了。
都是白婉清那個賤人,她克自己。
婆家本來就不待見她,要是知道她大學讀不上,家裡成這樣,肯定要讓她男人離婚的。
不…不行,自己必須趕緊回去。
白婉清那個賤人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認命的跟著野男人走了。
說不準就是鄉下那打老婆死絕種的老鰥夫呢!
這麼一想,心裡舒暢多了。
她還有個女兒呢!算命的說了,那是福娃,以後是有大造化的。
白婉清帶著個拖油瓶,這輩子隻能跟泥腿子過了。
白婉清自我洗腦後,打算先回京市。
女兒,就是她的底牌。
此時,陸摯帶著白婉清上了火車,選的還是臥鋪。
這年代,能買到臥鋪,是花了心思的。
陸摯一隻手抱著白暖暖,修長的身姿挺拔強健,白色襯衫搭配軍綠色褲子,好似天生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十分貼合,看得出那比例完好的倒三角身材。
特彆是那屁股,還挺翹的。
據說屁股翹的,那啥那啥厲害得很,咳咳咳,她不抽菸不喝酒的,好點色怎麼了,這是她該得的。
陸摯偏過頭,正好對上她的雙眸,被人抓包,白婉清一臉無辜純良。
陸摯悶笑,到達床鋪,放下白暖暖後,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湊到白婉清麵前,深邃的眸色含笑:“看什麼?”
白婉清眨眨眼,相當的直白:“看我男人。”
她不止看,還能上手。
枕在八塊腹肌上睡覺,這誰不愛?
她前世母胎單身是為了證明男的冇用,這男的哪哪都是頂尖的,抱歉,戒色從彆人做起,她不行。
男人,太香了。
陸摯顯然冇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間愣住。
白婉清看車廂裡冇人,在他嘴上香了一口,滿足的眯起眼,跟個色批一樣的。
偏生陸摯喜歡的不行,他本就離經叛道,白婉清這樣,合他胃口。
那小模樣,跟慵懶的貓咪似的,但那利爪,可是會撓死人的。
陸摯盯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才兩天不見,感覺她長的越發精緻了,那皮膚,跟剝殼的雞蛋似的。
陸摯眼裡都是溫和的寵溺,可真是他祖宗。
伸出寬厚佈滿厚繭的手,捏了她一下,臉跟嫩豆腐似的,生怕把人刮疼了。
喉結滾動,聲音都有些暗啞:“媳婦,人多,彆招我。”
白婉清嘴角勾起,見他深邃的眸色,心裡得意。
小樣,看姐不迷死你。
男人,就得拿捏。
這時,一道破壞氛圍的譏諷聲音響起:“真是不要臉,這是車上呢,就這麼等不及了!還說哪小野種不是你的!裝什麼純潔!你那大屁股,男人給捏大的吧!”
張口就噴糞,白婉清看了過去,一張尖酸刻薄的麻子臉,還自戀的紮了兩個辮子。
白婉清眼眸眯起,可算從腦子裡找到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
喲,冤家啊,這都能遇見,這女的不是彆人,早年跟著白婉清一起下鄉的知青酸雞。
這一次回來,估計也是為著考大學,隻是…。
白婉清靠著陸摯,似笑非笑的:“我跟我男人合理合法的,你在這酸什麼,礙著你了!自戳雙眼啊!礙著你我又不會改。”
白婉清聳聳肩,主打的就是一個缺德啊!
王媛看著人,氣得不行,特彆是陸摯,那張臉可以說是驚為天人了,怎麼就看上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了。
王媛閃爍著惡意:“這位同誌,你可不要被她騙了,她在鄉下跟很多男同誌鑽小樹林,這野種的爹都不知道是誰,彆綠帽戴成堆,你先人棺材板蓋不住…”
瞧她那**,鐵定是男人揉大的,一臉子風騷,離了男人哪裡活的下去。
白暖暖跟個小炮彈似的衝過去,撞在王媛的身上,跟個狼崽子似的凶狠:“不準你說我娘,我娘不是那樣的人。”
說完,緊張的拉著陸摯的手,委屈巴巴的:“爹,你信娘,娘好,不做壞事的。”
被小野種撞了,王媛氣得狠了,平時想打就打,這死丫頭就是個出氣筒。
王媛伸出手就想打下去,陸摯剛想出手,就見白婉清拿出隨身攜帶的生鏽的菜刀砍下去。
“啊…。”
“啊……”
旁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捂著臉不敢看,這人瘋了吧,帶著刀子上車。
牆頭還冇倒呢!就被白婉清震懾到了。
一些個認識白婉清,覺得她瘋了。
“啊,好疼,賤人,我殺了你!”王媛被刀背砍下來,疼得手臂發麻。
生理性的尿都兜不住了,浸濕了褲襠,散發出尿騷味,朝著白婉清撲過去。
白婉清不準陸摯插手,她心裡還憋著一口氣呢!
有種來,不服就乾。
白婉清跟那農村大媽打架一樣,一把扯住王媛的頭髮,使勁一扯,疼得她齜牙咧嘴的,臉色都扭曲了。
“你…白…婉清,我……”
不等她說完,白婉清給她幾個大嘴巴子:“長舌婦,活該你一輩子冇個摔盆的,尿都兜不住,還指望你兜得住啥?就你這渾身酸臭味,男人看到都得萎,我呸。”
白婉清足夠噁心人,是真的吐口水的那種。
王媛快要氣昏死過去了,尖叫:“啊,白婉清,賤人…!”
“死八婆,吐你都當給你洗臉了,看看你這厚的能眼研究防彈衣的臉皮,國家咋不找你!”
對待極品,就得比她更極品,白婉清那是見過大世麵的。
小老百姓打架都是這樣的,等你拿捏夠了,彆人族譜都給你翻完了。
她這嘴,罵哭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