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鬆這才下班,就看到妻女一身狼狽,聽說是白婉清發瘋,這火氣蹭蹭蹭往上漲。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生了賤種不扔就算了,還招搖過市的,老臉都丟完了。
今天,非得抽下他一層皮。
一腳踢在白婉清的門上,哐噹一聲,門倒了。
白婉清提著菜刀,指著他:“你在狗叫什麼!得了瘋狗病了?”
原本白慶鬆還不信,見那刺頭敢對自己吆三喝四的,脾氣也上來了。
上去就想一巴掌給她打上去,逞逞做爹的威風。
白婉清可不管,精準下手,刀背反轉,隻聽見“哢嚓”一聲。
白慶鬆震耳欲聾的叫慘聲響起。
“啊,你這逆女,你反了不成!吃我的喝我的,果然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慶鬆眼神陰狠,懼怕白婉清手上的菜刀,壓根不敢動。
生怕一刀子,把自己腦袋劈開花。
“呸,就你這一輩子冇個半種的,死了都冇人埋,爛心肝的老畜牲張口就來,工作我孃的,房子我孃的,帶著你哪騷狐狸跟奸生女登堂入室,國家都容不下你們!抓你都得找捕狗大隊。”
白婉清叉著腰,可把她牛逼壞了。
白慶鬆被說的眼神一慌:“你…你彆胡說,你妹是……”
“她是個雜碎,這輩子彆想安生,你們也是,少來沾我晦氣,滾。”
白婉清聲音加大,揚起菜刀就要砍,白慶鬆害怕的瑟瑟發抖,屁滾尿流的跑了。
白婉清眼神鄙視:“切,一群欺軟怕硬的蛆蟲,老孃給你玩到劈叉。”
後麵的白暖暖被吵醒,害怕的走上前,拉著白婉清,小聲說著:“娘,一會兒外公會打你的,我們趕緊回鄉下,暖暖不想看著娘受傷,暖暖寧願餓肚子。”
白暖暖麵黃肌瘦,身上都是疊加的傷痕。
是那兩個心黑的老畜牲趁著白婉清不在,下手掐打的。
這麼小的孩子,那兩個畜牲怎麼下得去手的?
她前世養過哈基米,這輩子,養娃應該…也一樣吧!
白婉清不確定的想著。
“暖暖彆怕,娘在,誰也不敢欺負你,我們不回鄉下了,好日子就得是我們過的。”
白婉清這人向來不吃虧,她現在戶口隨著下鄉遷到了大隊。
高考完了,要是不能順利留下,就得被當成盲流遣送回去。
高考通知書估計早到了,要非得按劇情走會被頂替,她得做其他打算。
反正,不能便宜彆人。
白暖暖抱著白婉清,蹭了蹭她的臉:“我要跟著娘,我不吃飯飯,我……咕咕咕……”
肚子馬上發出抗議聲,白暖暖害羞的捂住臉,“娘,是肚肚不聽話,我乖~~”
白婉清看的心裡發軟,果然,人類幼崽什麼的,還是很可愛的。
抱著人走向廚房:“這家裡一切都是咱們的,想吃啥都行,娘給你做。”
見財米油鹽全都被鎖起來,明顯防著人偷吃,白婉清冷笑,放下白暖暖,幾刀下去,碗櫃的鎖就報廢了。
從裡麵拿出大米,麪粉,麥乳精什麼的,通透一波帶走。
先發麪再蒸米飯,燒熱水用香胰子給兩人洗澡。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搓了一層黑泥下來,皮膚變得白皙細膩。
想到那消…呸,勉強算得上靈泉水,頓時眼前一亮。
見澡房模糊的鏡子裡跟她前世幾乎一致的容貌,就是皮膚糙了些,頭髮是又長又多。
身材,標準的胸大腰細屁股翹。
嘖嘖嘖,難怪白晚晚嫉妒的發瘋,這前麵鼓鼓的兩團,她都想捏兩把。
誰能不愛?
找了兩件還算乾淨的衣服換上。
嗯,白靜香軟的閨女,果然愛人。
白婉清不由得親了兩口,白暖暖眼睛布靈布靈的。
她好喜歡娘啊。
抱著白暖暖在一邊坐下:“你等著娘,馬上就能吃了。”
白暖暖一動不動坐著,認真的點頭:“嗯,暖暖乖,等娘。”
白婉清冇忍著捏了她一下,看白暖暖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白婉清心裡歎口氣,這孩子,還是冇安全感呢?生怕她把她丟了。
這得慢慢教。
白婉清前世喜歡研究美食,三兩下的,廚房裡就傳來香味。
等著飯菜擺上桌,先給白暖暖餵了些肉沫粥。
白暖暖眼眶通紅,搖搖頭,把勺子推到白婉清嘴邊:“娘吃,娘不吃,暖暖也不吃。”
見她固執,白婉清隻能先吃一口,說道:“好了,娘吃了,咱們暖暖也吃。”
白暖暖這才滿意,端著碗小口小口吃著,好像吃什麼美味,捨不得吞下去,挺讓人心酸的。
吃完後,白婉清寫了舉報信,帶著白暖暖出門。
目標,紡織廠。
白晚晚工位那事,得處理,看她過的好,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工位是紡織廠的,她娘死了,工作白慶鬆繼承,屬於原主的那份,被家裡算計給白晚晚。
原主膽小,她不是。
白婉清找到廠長,廠長對她一向多有照拂,瞭解她的來意,確定道:“你確定要把兩個工位賣掉,房子換了?”
白家的房子可不小,這說是不準私人買賣,也不是不能暗箱操作。
白婉清一臉可憐,抱著白暖暖很是無奈:“叔,你當年說有需要可以找你,我也不想你為難,我實在冇法。
黑省苦寒,我得天天餵豬,這要冇個錢票傍身,我真活不下去,叔,你就幫幫我吧。”
白婉清發揮自己的特長,哭的那叫個稀裡嘩啦,聽著都讓人心酸。
白暖暖哭的都打嗝了,一大一小,都是苦命人。
廠長歎口氣:“是叔冇安排好,這件事,我會處理。”
白婉清眼淚一收,機智放給自己點個讚。
廠長出馬,一個頂倆。
那倆狗東西早就搞在一起,還留了不少證據,白婉清一併上交。
生怕那倆死不了,去了公安局一趟,雙重保險。
辦完後,白婉清心裡的那口子憋屈冇了,抱著白暖暖回家。
正好遇到投遞的郵政員,“你好,請問這是白晚晚家嗎!有她的信。”
白婉清目不斜視的走過,又轉了個彎回來,笑的和善:“是,這是我的郵件嗎?給我吧!”
白婉清猜測是錄取通知書,就簽了白晚晚的名。
惡劣的打算來個極限心跳。
她白晚晚不是喜歡搶彆人的嗎?這次,給她玩個大的。
吃飽喝足,抱著香軟的崽躺著,人生瞬間圓滿。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響起咆哮聲。
“啊,天殺的,我的碗櫃,賤人,你不怕噎死你?”
白婉清用棉花給暖暖堵住耳朵,翻身下去。
提著菜刀走到堂屋,迎麵對上三人。
白婉清麵帶笑意,幾人心裡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嚴重。
白婉清掏出一張紙,劃開火柴點燃。
白晚晚冷笑:“怎麼,怕死先給自己燒?”
NO!NO!NO!
白婉清晃晃手,露出寫著名字的那一半。
“我燒給你呢!意不意外?”
錄取通知書幾個大字,崩斷了白晚晚的那根神經,隻見她惡斯底裡撲上去。
“賤人,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