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薑的院子冇什麼人,她平時也不愛有許多人跟在身邊伺候,她心疼茯苓,睡覺時也不讓茯苓守著,因此房中隻她一人,隻留一盞微弱的燭火還亮著。
安靜的夜色中,一道矯健的身影翻牆而入。
男人在衛薑的房門前站定了一會兒,然後推開門,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衛薑側躺著,身體蜷縮起來,小小的一團被裹在被子裡,臉頰的軟肉被枕頭擠著,嘴唇微微嘟著,臉上粉撲撲的,眼角好像還有未乾的淚痕,恬靜美好,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男人側坐在床上,定定地看了她許久,歎息了一聲,“薑薑怎麼就嫁人了呢?”
忽而又輕笑一聲,“嫁了人又如何?”
高大健碩的男人站起身,脫下外衣鞋襪,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將衛薑整個攬入懷中,嬌小的少女被他密不透風地包裹著,少女身上的甜香不斷鑽入他的鼻腔,讓他滿足又沉迷。
在接觸到少女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變得火熱,嬌花入懷,他的血液都開始沸騰滾燙,他顫栗著,渾身的肌肉緊繃,叫囂著,要得到她……
他的眼神已經癡迷,臉上是病態的滿足,然後他像個癮君子一般,覆上了少女的唇瓣,輾轉索取,滾燙的手掌急切地撩開了衣襬……
薑薑……薑薑……
你是我的……
……
衛薑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好像睡得格外久。
好像還做了個夢。
夢裡麵,自己被一個怪物纏上,那怪物捉住她,將她按在地上,爪子死死地摁住她的身體,舌頭在她身上臉上來回舔舐,像是對她死前的捉弄。
她嚇得要命,在夢裡哭得滿臉是淚,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茯苓也起晚了,她匆匆進門為衛薑穿衣梳洗。
衛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嘴好像腫了,紅紅的,她碰了一下——
嘶——
有一點點痛。
手好像也有一點酸。
她懷疑自己昨晚被蟲子咬了,睡覺姿勢也不對,可能壓到手了。
可惡的飛蟲,咬哪裡不好,偏咬她的嘴巴!
睡得久,但冇睡好,衛薑一整天都有些懨懨的。
左右無事可做,她便在院中和茯苓下起了棋,茯苓的棋是她教的,兩人棋藝都不好,算是菜雞互啄了。
院中的少女小手撐著下巴,正專注地盯著棋局。
無人發現,院牆外,枝繁葉茂的大樹枝葉輕微晃動了一下。
……
霍相淮處理了一天的事務,終於有空歇下來。
“安七回來了嗎?”
屋中空無一人,可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便有一名黑衣人從陰影處悄無聲息地出現。
“安十一已經去換她,估計一會兒便回。”
霍相淮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約莫半刻鐘後,霍相淮的眼睛突然睜開,眼中是銳利的光。
一身黑衣的女暗衛安七推門而入,對他恭敬行禮,“主子。”
得到霍相淮示意,安七將一疊紙呈上。
霍相淮仔仔細細檢視,嘴角勾著一抹溫柔的笑。
安七和安十一會輪流去保護衛薑,將衛薑每日的生活記錄下來,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仔仔細細地檢視這些內容。
就好像,他也在衛薑的生活中有了參與感。
父皇的身體愈發差了,皇位之爭也愈發激烈,近日被許多事情絆住手腳,都未曾在與薑薑同榻而眠,他的心裡想得發癢。
是夜,大膽張狂的男人再次迷暈衛薑院中所有人,堂而皇之地進入衛薑房中。
來之前他還特地沐浴了一番,到了房中,又特意用內力將自己體溫升起一些,這才鑽進了衛薑的被窩。
他攬過衛薑,不斷地親吻在少女的臉上,情不自禁發出滿足的喟歎。
“薑薑,再等等,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妻子,等來日登上皇位,你便是我的皇後,唯一的皇後。”
他的話衛薑聽不見,可衛薑又夢到了那隻凶惡的猛獸。
猛獸的力氣好大,箍得她快喘不過氣了,舌頭還一直舔她,卻又不吃了她,後來……後來那猛獸還壓在她的身上,它的身體好燙,弄得她好熱,都快喘不過氣了。
她好難受,好害怕。
睡夢中的衛薑發出嚶嚀聲,然後是輕微的啜泣,眼角不自覺溢位淚水,順著鬢角流下落在枕頭上。
“薑薑,好漂亮,我好愛你,彆哭……”
那猛獸又將她的淚水舐去……
霍相淮覺得自己是著了魔,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接觸讓他心頭憋著火,甚至衛薑都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更甚者,不知道有他這個人……
可他現在還不能將自己對衛薑的心思放在明麵上。
雖然現在朝堂的局勢儘在他的掌握當中,表麵看上去五皇子與八皇子分庭抗禮,誰都有希望登上那個位置,但實際上,兩人的勢力已經被他滲透得七七八八,不足為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能想到他纔是那個佈局的人呢?
可在對待衛薑時,他總想更小心一些。
雖然他十分痛恨齊夫人這個稱呼,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目前來說,衛薑是齊夫人比她是皇子妃更加安全,若是衛薑能在這段時間平平安安,他不介意以後給齊允衡一些補償。
離開時,霍相淮看見搭在屏風上頭的小衣……
那是薑薑昨晚換下的,他的喉結滾動,身體的那股燥熱又湧了上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於是拿了那件小衣揣進了懷中。
他離開後,安七悄無聲息地進門,將一件嶄新的小衣搭在之前的位置,那小衣赫然與霍相淮拿走的一模一樣。
在過去的幾日,霍相淮難有空閒時,便會換走衛薑的貼身之物,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