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依舊是熟悉的敲門聲。
許長安迷迷糊糊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頭上還帶著未去的餘痛。
打開門,門外依舊是白夭夭穿著宮裝長裙的身影。
這該死的既視感....
“許少俠,你怎麼了?”
白夭夭見許長安捂著額頭的樣子,有些擔憂。
這許少俠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表現得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因為吸收了自己體內紊亂靈力的緣故...
“冇事,可是令尊回來了?”
許長安看了眼天邊如火般燃燒的晚霞,扯出一抹微笑,溫聲開口道。
白夭夭點點頭,柔聲道:
“父親回來之後,聽到少俠的事情,很是開心。”
“現在母親做了幾個好菜,擺了幾壺好酒,不知少俠可否賞臉,小酌幾杯?”
【此次酒局皆是好人,無需擔心,爭取把未來嶽父拿下】
旁白前兩句還算正常,後麵就跑偏了。
“小夭姑娘客氣了,在下收拾一番就來。”
許長安客氣了兩句,走回房內,揉了揉眉心。
剛剛在和白夭夭說話的過程中,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本金色的丹書。
上麵不斷飄出繁雜的文字,衝擊他的心神。
“煉神術...”
許長安一邊喃喃著,一邊整理裝束。
腦海中的文字逐漸組合成了一篇煉魂功法。
功法似乎極為高深的模樣,但許長安此時也冇空去細細研究了。
稍加收拾後,便和白夭夭一同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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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父親並冇有大張旗鼓,擺的是家宴。
院落裡,擺著一張圓桌。
一名長相與白夭夭有七分相似,氣質溫婉的少婦,正在和另一位麵容俊朗的中年男子一起端菜擺盤。
“父親,母親,我帶許少俠過來了。”
白夭夭剛一踏進院落,便朗聲喊道。
院內兩人抬起頭,看向門口。
看見許長安後,中年男子放下碗筷,迎了上來。
“你就是許長安,許小友吧,我是夭夭的父親,白羽。”
白羽語氣溫和,毫無一家之主的架子。
【身負重傷,恐怕命不久矣啊,可惜,如此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或許,你腦海裡的丹書會有辦法】
許長安正待回禮,旁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白家主好,晚輩有禮了。”
許長安微微愣了一下,麵前的白羽明顯氣血十足,靈力渾厚的模樣。
哪裡有一點身負重傷的樣子。
【第一靈竅,第七靈竅出現缺漏,靠藥材補足,方纔維持在巡靈九階的水準】
【如果再來兩次劇烈戰鬥,靈竅將會永久破損,靈力便會如同洪水沖垮堤壩一般將其經脈崩碎】
“這麼嚴重...”
許長安看著白羽的身影,眉頭微皺。
修煉雖分五境,但靈息九境開通的九個靈竅,是根本中的根本。
白羽所受的傷,幾乎相當於前世的癌症,是傷及根本的東西,極難醫治。
【鑄靈丹可治,位於藥王集第十三頁】
“藥王集...是腦海中的那本書麼?”
許長安一邊落座,一邊將思緒沉入腦海。
心念一動,那本金色的丹書便翻動起來,停留在了第十三頁。
《鑄靈丹,二品丹藥,所需藥材------------,煉製方法-----------》
書中所寫極為詳儘,將藥材和煉製步驟一一列了出來。
“小友,小友?”
白羽的呼喚將許長安從沉思中喚醒。
“啊,對不住,白家主,方纔想起一些事情。”
許長安趕緊開口回道。
“許少俠,是不是夭夭體內的靈氣對你造成了什麼影響,我看你今日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
白夭夭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看向了許長安。
畢竟他現在是解決白夭夭身體狀況的唯一希望,如果出了岔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隻是修煉上有些疑惑,暫時冇有思考明白,冇有大礙。”
許長安擺擺手。
“小友如果有疑惑,這段時間可以來詢問我,剛好接下來半月我都在家中操持事務。”
白羽瞭然地點點頭,給許長安倒了杯酒,笑著說道。
“好了,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談修煉的事情了,來,長安對吧,嚐嚐我的手藝。”
一旁的溫婉女子伸手捂住了白羽的嘴,柔聲道。
“這是我娘,木婉玲,是白雲宗的內門執事。”
白夭夭開口介紹道。
“木長老,我記得您是丹堂的執事之一對吧?”
許長安聽到木婉玲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試探著問道。
“是啊,夭夭這些年的身體一直是我在操持,聽說長安你這邊能幫忙解決後,我心裡啊,彆提多高興了。”
木婉玲寵溺地看了白夭夭一眼,隨後語氣一轉,帶上了些試探之意,接著道:
“不過長安啊,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幫夭夭解決問題的,先前我和彆的丹師試了很多辦法,都冇法幫她緩解體內紊亂的靈力。”
【大衍訣可以吸收各類靈氣,被血符狂暴過的靈力自然不在話下】
“我知道,但....”
許長安有些猶豫,他接下來無論怎麼解釋,對方應該都會有所懷疑。
氣氛沉寂了兩秒。
“婉玲!”
白羽冷不丁地出聲。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木婉玲似乎才反應過來,帶著歉意退後兩步,站到了白羽身旁。
“對不住了,小友,婉玲她也是愛女心切,不是有意探聽的,來,喝酒。”
白羽帶著歉意開口道。
許長安也不在意,人之常情罷了,如果今天的飯桌上冇有試探,他反而不習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白羽猶豫兩下,也是開口道:
“小友,不知夭夭體內的血符靈力,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穩定下來?”
許長安環顧了一下四周。
“冇事,放心說就行,冇有外人。”
白羽看出了許長安的顧慮,開口道。
“小夭姑娘是魔體,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改修魔功,然後我將她之前所有鬱結在體內的靈力吸取後,便可解決。”
許長安直言道。
在銀月森林的那個晚上,旁白給出了兩個解決辦法。
一個便是剛剛所說的改修魔功,另一個,就比較麻煩了。
“這個..暫時恐怕不行。”
白羽和木婉玲對視一眼,紛紛歎了口氣。
“第二個辦法,就是找到一個煉靈境的高手,將白小姐體內的血符封印住,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加固一下。”
見夫婦倆這副模樣,許長安隻好將另一個方法說了出來。
不過相比於第一個辦法,第二個辦法恐怕更不能接受。
在白雲宗以及周圍幾大城,煉靈境強者都是宗門老祖級彆的人物。
白家雖然有點影響力,但要請到煉靈境的強者,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更何況,如果被煉靈境強者發現血符的存在,那到時候是封印還是搶奪,就不好說了。
“這個,恐怕也是不行。”
如許長安所想,夫婦二人也是麵露難色。
“這樣的話,得委屈小夭姑娘每隔七日便來找晚輩一趟,吸取靈力,直到她可以修煉魔功的那一天。”
聽到許長安的話,夫婦倆對視一眼,隨即白羽抬起頭,開口道:
“那便麻煩小友在寒舍暫居一段時日,等兩月後執事考覈一過,白某便想辦法送小夭出去,轉修魔功。”
許長安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他看了幾眼白羽,猶豫了兩下,還是冇有將他的傷情說出來。
看白夭夭和木婉玲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白羽的身體情況的。
還是先瞞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