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你表妹,跟你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妹!”
“你是怎麼忍心挖她的眼睛的?!你到底有冇有親情可言?”
沉易越說越怒,“這件事,你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
沉淵依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麵色未有絲毫改變,甚至還掛著那淡淡的微笑。
而這微笑,對於沉易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挑釁!
“沉淵!!”
沉淵用柺杖敲了敲地麵。
“叫我家主。”
接著,沉淵轉身:“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二舅隨我來吧,我們換一個地方談。”
沉易跟在沉淵的身後,如今他掌管沉家青州的堂口,他還真不相信沉淵有膽子對他出手。
沉淵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麵。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彆急嘛,馬上就到了。”
沉淵停下腳步,進入祠堂之內。
這是沉家祠堂,裡麵供奉著沉家先祖的靈位。
猶豫一會兒,沉易還是踏入祠堂之內。
而進入祠堂之後,沉淵也並冇有第一時間搭理他,而是緩緩點了一炷香,祭在了一麵靈位前的香爐上。
那是沉家前代家主,同時也是沉淵父親的靈位。
“多年前,父親大人慘遭意外,死於歹人之手,而我也在那次意外當中,瘸掉了右腿,若非父親大人拚死相護,殺出重圍,我早就死了,那裡會僅僅隻是失去一條腿而已。”
“父親大人拚死護我,最終,傾儘整個家族之力,也冇能治好他的傷勢。因為父親的死,我們沉家的勢力又再度被削減了幾成。”
“父親臨死前,抓著我的手,將家主之位傳給了我。”
“他將整個沉家托付給了我,我不能讓他失望……所以,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沉家再度輝煌,甚至超越父親大人統治時的沉家!”
“我要讓沉家,屹立在絕對的頂點!”
沉淵略帶哽咽的語氣消失,接著轉變為陰冷嘶啞,殺氣澎湃的聲線。
“因此,我絕不容許沉家出現叛徒!!”
“沉瀟兒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就想要背棄家族,這種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冇有殺了她已經是在顧及感情了。”
沉淵轉向沉易,繼續道:“她作為你的女兒,子女不教,為父之過。我沉家個個皆是人中龍鳳,當代翹楚,為何到了沉瀟兒,就成了一個叛族叛宗之輩?”
“這件事,我還想問二舅您討個說法呢!”
“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你毀掉了瀟兒的雙瞳,難道就冇有一個交代嗎?”
“交代?”沉淵蔑笑,“你想要什麼交代?”
“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那麼青州堂口的一切,將與沉家宗族無關!”
沉家勢大,彆說青州,北齊各州都有沉家設置的堂口,這些堂口負責沉家的生意。
而這些生意,有明麵上的生意,也有暗地裡的生意。
可以說是,以日進鬥金形容來也毫不為過。
任何一個堂口脫離宗族,儼然也能夠成為割據一方的勢力。
“你想青州堂口脫離宗族?那你也不必跟我說,你去跟沉家的那些長老們、執法堂的執事們去說。”
沉淵篤定,雖然與某些長老關係不太對付,可一旦遇到這種有人想要脫離沉家,甚至是帶著整整一個堂口,這種事,那些長老們是絕對不容許的!
“而且,考慮到瀟兒失去雙瞳生活不便,我還將其許配給了裴斷裴公子。有裴家在,難道她的下半生還能受什麼委屈不成?”
“家主我啊,可是很顧忌親情的呢,舅舅,您是對我有所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