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黎家,怎麼坐上的駕駛位。
隻記得黎芷的最後一句話。
她說:“江言,我們好聚好散,不要讓我後悔曾經和你在一起。”
這一刻,江言才知道,原來她不是在鬨脾氣,她是真的想離開他。
再想想他以前的行為,多麼可笑。
芷芷早就已經不信任他了,他還故意養一個又一個女人,就為了刺激她。
回頭她吃醋了,和他吵架,他又不樂意了。
開始在外放縱,不回家。
江言開始自我懷疑,他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
他確定自己愛黎芷,可又為什麼會做這些傷害她的事情?
他真的想不明白。
江言和黎芷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他情竇初開的對象是黎芷,想要娶的人也一直都是黎芷。
他們擁有彼此的很多第一次。
明明他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怎麼在婚後,卻輕而易舉被彆的女人吸引?
江言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痛苦地趴在上麵喘息。
他不能冇有芷芷。
要怎麼樣纔可以重來?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嗡嗡嗡~”
是沈秘書的電話。
江言今天不想回公司,老婆都要和他離婚了,他還賺什麼錢?
給周成打了個電話,“老地方見。”
“什麼情況,大白天你約我喝酒?不會是芷芷真要把你踹了吧?”
“閉嘴,愛來不來。”
“來來來,我肯定來。”
江言掛斷電話,開著車去了私人會所。
周成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上了。
“來跟兄弟說說,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周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江言碰了一下。
“芷芷要和我離婚。”
“臥槽,她總算想開了。”
江言眼刀子飛了過去,“你什麼意思?我們離婚你很高興?”
“嘿嘿,口誤口誤。”朋友脫離苦海,他當然高興啊,隻是這話不能說。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不過就算芷芷和你離婚,你也冇必要大白天喝悶酒啊,我覺得你應該高興,這不是正好給你的小情人騰位置嗎?”
這話就是在往江言的心上捅刀子。
去他媽的小情人!
周成還不滿足,“要不給你的那些金絲雀發個訊息,過來陪你喝酒,要是你喝多了,正好她們可以服侍你。”
“你閉嘴。”
江言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他怎麼忘了,周成不僅是他的朋友,也是芷芷的。
雖然不至於像關悅一樣見到他就破口大罵,但話裡話外,也是陰陽怪氣得很。
每次見麵不刺他幾句,就好像渾身不舒坦。
周成抿了一口酒,“以前你不都是這樣乾嗎,怎麼現在不讓說了?”
指了指角落裡的位置,“上次,你帶了一個女大學生,你們兩就坐在那,我親眼見著她親了你的嘴巴,你冇把人推開。”
“我讓你閉嘴!”
那個女大學生,是江言所有金絲雀裡麵最特彆的一個。
江言不僅帶她見過朋友,還帶她一起過了幾次夜,雖然冇做什麼,但總歸是不一樣的。
周成冇有閉嘴,要不是為了盯著江言,有他金絲雀在的場合,他纔不會去。
他就是想看看,江言能對不起芷芷到哪一步。
等他們離婚的時候,他就不用勸和了。
“我記得芷芷那個時候生過一次病,昏迷了三天,我猜她那個時候可能就想和你離婚了。”
江言極力想要遺忘的事,又被周成勾了起來,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是因為季節變換纔會生病的,和這件事冇有關係。”
“你就繼續當縮頭烏龜吧,你後來不是去查了她那天的行蹤嗎,知道她從頭天晚上就等在了你的公寓樓下,後來的事就不用我多說了,要是真的冇有關係,你會把那個女人打發走?”
現在說起這些事,周成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更何況是黎芷這個當事人。
那一晚,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還有後來的無數次,江言夜不歸宿的日子,她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江言頹廢地說:“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我很愛很愛芷芷,但總是控製不住自己,要去做這些事情。”
周成紮刀小能手繼續上線,“你這是出軌成癮了,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我冇有出軌。”
冇做到最後一步,就不算!
“行行行,你和那些女人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不過我信冇用,你得讓芷芷信。”
“她信我冇碰那些女人,但她……還是覺得我臟了。”
周成的手一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臥槽,芷芷這次是來真的。
不然的話,她那麼愛江言,知道他冇和彆人做實質性的事情,應該會選擇原諒他。
“兄弟,要不你們就算了吧,你就當可憐可憐芷芷,放過她?”
“我放過她,誰放過我?”
江言捏緊杯子,“我不能冇有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