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竺靈回到寢殿,穿過屏風便看到晏行雲隻穿裡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
似乎已經睡著了。
竺靈慢慢走近,藉著燭光垂眸看他。
睡著了的師尊顯得有些乖巧,那雙平時總是清冷的桃花眼此時緊閉著,燭光順著睫毛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陰影。
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暖光,顯得毫無攻擊性。
彷彿可以讓她....為所欲為。
竺靈欣賞了片刻師尊安靜的睡顏,忽地勾唇,彎腰覆在他身上,親著那緊閉的薄唇就輕咬起來。
幽暗的眸子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呼吸平緩,冇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她輕輕眯了眯眼,便親的更加放肆。
順著下巴一路往下。
同時手指順著微微張開的衣領撫摸著,在順滑的鎖骨上摩挲。
恨不得撫摸過他的所有,師尊的每一處她都喜歡極了。
暖玉般的手感,滑順溫熱,有時摸得狠了,還會輕輕顫栗起來。
羞澀又可愛呢。
晏行雲心尖顫了顫,放在被中的手指早已無助的屈起,下意識的捏住了身下的被單。
終於在衣領被掀開的時候,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
好像被她弄醒了一般,迷茫的看著身上放肆的人,聲音低啞:“阿竺.....你回來了。”
“是呀,”竺靈輕笑著抬頭看他,語氣理所當然,眉間滿是無辜。
彷彿她不是趁著他睡著了欺負他,隻是在做一件無比平常的事情。
這樣的認知讓晏行雲身子顫了顫,不禁回想起她之前說的,他是她的所有物...
所以對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竺靈笑著湊到他薄唇上咬他,含糊不清的說著:“師尊...還真是聽話呢。”
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躺到她床上了呀。
晏行雲被她咬著,無法說話,隻能發出無辜的嚶嚀,難耐的扭了扭腰。
竺靈與他貼在一起,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動作,頭也不抬的,抬手就在那處拍了一下。
晏行雲身子瞬間僵直,全身都開始泛起了粉色,盈著水花的桃花眼朝她看了過來。
怎麼,怎麼能這樣...
“師尊臉這麼紅,是不是想到什麼壞事了?”
晏行雲被她逼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確實想到了那種事。
竺靈眯了眯眼,最後咬了他一下。
翻起身脫掉外袍,穿著裡衣便上了床。
摟著晏行雲有些發燙的身子貼著他,也不嫌棄。
竺靈一手摟著他的腰肢,捏了捏那塊軟肉,輕快的說了句“晚安”。
就閉眼開始入睡。
晏行雲有些迷茫的轉頭,感受著體內的興奮衝動,又看了看竺靈已經閉上的眼睛。
隻能自己閉著眼慢慢平息,隻是唇瓣上彷彿還殘留著被咬的酥酥麻麻的刺痛感。
又哪是一時能消的下去的?
他隻好就這樣看著竺靈的睡顏,眼底緩緩浮現出幾分迷戀和瘋狂。
是他從來不肯在她麵前展現的。
這種被擁抱著的感覺,已經很久冇有過了。
遇到竺靈之前,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睡的。
生活在從記事起就滿是奚落的神界,他幼時不懂,那些人為什麼就隻欺負他。
忙完了一天的學習和修煉後,回到房裡,可能麵對的是充滿了毒蛇的被窩,或者被不知名液體浸濕了的、有著許多蜘蛛的....
數不勝數。
他也曾經去找過東裡震,想尋求一絲庇護,得到了卻隻是一句“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彆人,隻欺負你?”
那眼裡的冷漠和深藏的憎恨,他永遠都會記得。
當時他想了許久,差點真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就更加努力的修煉。
然而修為一直停滯不前。
無論他怎麼努力,那些神力就像厭惡他一般,怎麼也不肯被他吸收。
那些努力付諸東流的日子,在他的世界蒙上了一層濃厚的陰影,一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激發了魔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被神力侵蝕。
他墮入了地獄。
不得解脫。
撿到竺靈後,因為窮困潦倒,他隻能和她住一間簡陋的客棧。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總髮現自己將她摟的格外緊,可明明兩人蓋的不是一床被子。
後來他才明白,那段從水牢逃出來無處可去的日子裡,她是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