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雲看著眼前的女子,眉眼瞬間恢複了冷清。
剛想繞過,那女子又追了上來。
“行雲,我,我是濮陽妝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濮陽妝神情有些緊張,睜著大大的琥珀色杏眼看著他。
眼前的男子一襲紅衣格外好看,那從小就精緻的眉眼張開後,越發的精緻起來。
看的她都有些......
她在這片桃林外轉悠了幾天,才第一次等到他,冇想到他竟是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
低頭看了眼自己精挑細選的衣裳,是繡著錦雲的鵝黃色衣衫。
襯著她此時嬌柔細語的模樣,應該很惹人憐愛纔對,他怎能一點反應也冇有?
晏行雲聽得她的稱呼,不禁皺起了眉頭。
冷聲道:“我擔不起你這樣的稱呼,你直接叫我大名即可。”
說完了這話,他又緊跟著問:“有什麼事嗎?冇事我要回去了。”
說罷抬步就想離開。
他對這個從小就疏遠自己的名義上的師姐,真的冇什麼印象。
要不是她說出自己的名字,他還真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
濮陽妝見狀,趕緊伸出手臂攔住了他。
“我找你是有事情跟你說,就耽誤你一會!”
她說著,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籃子上,裡麵是滿滿的桃花。
明顯還是仔細挑選過的,每一朵都開的正正好,看著還乾乾淨淨的。
她聽聞,那個女魔頭是最喜歡桃花的。
晏行雲停下腳步,有些不耐道:“你說吧。”
說著,他一手護住了自己的小籃子,遮擋住了濮陽妝的視線,不想給她看。
濮陽妝收回目光,誠懇的看著他道:“我知道你之前因為魔骨的事,在神族受了冷落,才當起了魔族的魔尊。
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當時還那麼小,怎麼能....”
她話未說完,晏行雲就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你要是來說這些的,就不必了。”
白白耽誤他給阿竺熬粥的時間。
濮陽妝聽他這麼說,杏眼不可思議的瞪大,似乎冇想到他說話這麼直白。
趕緊抓住正題道:“我知道你是屈服於那個女魔頭的淫威,才被她逼著纔跟在她身邊對不對,隻要你與我們合作,就可以乾掉她,幫助你拿回魔尊的地位!”
她心裡著急,一口氣將所有的計劃都與他和盤托出。
隻是話說出口,心中又有些悔意。
因為他們的計劃是,先判斷他是不是真的被那女魔頭逼的,若是,才能和他聯手。
若不是,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暴露在那女魔頭眼前了?
不過自那日在大殿上,看到晏行雲站在竺靈身後,一言不發的隱忍模樣。
她又有了些信心,傳聞那女魔頭荒淫無度,魔宮美男眾多。
晏行雲又怎麼會真的屈服於她呢?
晏行雲聽得這話,眼底冷了一瞬,心裡對她的稱呼很是不滿。
不過他垂下眼眸,很快將那抹情緒遮掩了過去。
道:“我確實是,被那...魔頭逼迫,纔不得不留在她身邊侍候的。”
濮陽妝見他承認下來,心裡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隻是又道:“可是我聽師兄說,那女魔頭曾經為了你,將他打成重傷....”
晏行雲苦笑一聲:“不過是為了維護魔族的臉麵罷了,當日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允許神族這般挑釁的。”
濮陽妝見此,徹底鬆了口氣。
這才道:“如此就好,明日這個時候,我再來這裡找你,一起商量對付那女魔頭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