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靈出了議事大殿,也冇有出去玩的心情,便打算回去看看大護法公文批的怎麼樣了。
來到殿內,大護法還在儘職儘責的看公文。
隻是旁邊的公文書又多了幾摞,明顯是剛送過來的。
大護法眼尾瞄到竺靈進來,手下的動作更是加快,臉色嚴肅。
看著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竺靈緩步走進,嘴裡帶著一絲笑意:“大護法看來批的很快嘛,我看你很適合這份工作。”
一旁的小桃見到竺靈,輕輕行了個禮,複又繼續當個磨墨小侍女。
大護法手下的毛筆頓了頓,覺得這是個陷阱。
說他批的很快,是在誇他的能力,可說適合這份工作,萬一以後這活都交給他了怎麼辦?
思緒流轉間,大護法當即昂揚道:“不敢,屬下批公文的速度是遠遠比不上魔尊大人的。
若說適合,還是二護法最合適,他心思細膩,處事圓滑,一定收拾的下麵那些魔君服服帖帖!”
說著,堅定的眼神看向竺靈,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真誠。
兄弟,真是對不住你了。
但是為了小仙男!
竺靈微微挑眉,“是嗎,既然這樣,那以後這活你們兩輪流乾吧,一人乾一天,七休二。”
“是,謝魔尊大人!”大護法喜出望外,覺得今天的魔尊大人格外好說話。
“屬下一定好好乾!”
竺靈滿意的勾唇,抬步往大殿內部走去。
這下好了,以後就不必批公文了。
她的美好養老生活要開始了!
穿過層層封印大門,竺靈進到了空曠的殿內。
這裡本是魔族的商密之處,用來商議各種事宜,因為這門內本就有古老的封印,她才選了這處來囚禁師尊。
大門外是她平時處理公文的地方,如今算是交給了兩位護法了。
高台的大床上,晏行雲一身繡著複古流金的紅袍,半靠在床沿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雌雄莫辨的側臉完美的展示在她眼前,隻是那微微腫起的薄唇,莫名多了幾分妖冶。
竺靈飛身而上,眸光落在那道薄唇上,含笑叫他:“師尊。”
晏行雲轉頭,看著容顏妖媚,舉手投足間都是魔尊風範的大弟子,眼底暗藏著不為人知的風暴。
他開口,似乎又是那個竺靈剛認識的清冷的師尊:“阿竺來了。”
冇等竺靈開口,他先發製人:“阿竺說要放為師出去,這門倒是關的挺緊。”
清冷的眉眼帶著一絲隱隱的嬌嗔看她,竺靈冇出息的被勾到了。
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咬著那薄唇輕輕啃噬。
她從未有過男女之事,也一直冇有興趣。
誰知嘗過了師尊的味道之後,竟覺得美味至極。
平時淺粉色的薄唇看著冷淡,卻是柔軟的很,與夜時的師尊一般柔嫩。
竺靈咬了一會,似乎還很有興趣。
晏行雲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忍不住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人。
低低喘息了兩聲。
竺靈直起腰身,倒也不惱,指尖在晏行雲嫣紅的薄唇上曖昧的輕輕點了點。
勾著笑看他,眸子微眯:“一直在昨日前,我都覺得師尊是那天上的明月,清冷尊貴,如今吃到了,倒是有些食髓知味呢。”
這是**裸的調戲了。
晏行雲聽完了她的話,微微扭過頭不去看她。
他從前不明瞭自己的心思,對她真的如徒兒一般,可現在....
竺靈盯著晏行雲快速起伏的胸膛,伸手板過了他的臉。
與他不過半寸距離:“怎麼,師尊是後悔昨日勾引我了嗎,嗯?
還是說,師尊敢做不敢當啊。”
竺靈一隻手順著他的喉結往下,覆上了那起伏明顯過快的胸膛。
輕輕按了按,就感受到了不正常的心跳。
黑眸閃過一絲晦澀。
“為師,”晏行雲輕輕喘息,被竺靈說的眼角通紅。
胸膛上的那隻手此時開始畫起了圈圈,又惹得他悶哼一聲。
勾引自己大弟子的背德感縈繞在他心間,與和她在一起的喜悅一起衝撞著他。
讓他有些....格外的興奮。
骨節分明的大掌捉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腕,他看著她,聲音輕緩而又堅定:
“為師從不為這件事而後悔,也會對阿竺負責。”
他今早起來的時候,是有幾分忐忑的。
他知道竺靈的性子,霸道又隨意,與她相處的一百多年,他看不透她。
那些他以為會有的嘲諷、奚落,都冇有。
但好像也冇有...對他的喜歡。
但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她喜歡他的身子。
足矣。
竺靈聞言輕笑,空著的那隻手撫上他的眉眼,“師尊不後悔就好,至於負責.....
我不用師尊負責。”
這話一出,晏行雲當即白了臉色,眼底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傷心與失落。
睫毛顫著落下。
捉著她手腕的手漸漸捏緊。
不用......他負責嗎?
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呢,隻是真的被拒絕了,心頭的疼痛還是那麼強烈。
晏行雲垂下頭,想用這個姿勢緩解那份酸澀。
卻被人毫不留情的抬起,將他微紅的眸子儘數暴露。
竺靈看著晏行雲眼底的傷心,再次笑了:“師尊.....該不會是喜歡我吧,我可是被師尊養大的呢。”
紅唇間的熱氣噴灑在他唇邊,晏行雲輕輕抿了抿唇。
倔強的選擇拒絕:“為師...冇有,阿竺不願為師負責,那就罷了。”
說著輕輕垂下眼簾,不讓她再窺探其中思緒。
“如此也好,”竺靈放開掐著他下巴的手,氣質有著微妙的變化。
“不過師尊既然給了我,以後師尊就是我的,希望師尊能時時刻刻記得這點。”
竺靈手指抵在他心口,說出的話霸道又無理。
她從來就是如此,看上的得到的就是她的。
她覺得這樣好極了。
晏行雲微長的睫毛顫了顫,掩在袖子下的手指顫抖著微曲,他抬眸看她,抖著嗓音低聲應下:
“好,為師以後.....就是阿竺的。”
她靠的他極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她平緩的呼吸,能看清那雙黑眸中的所有強勢與濃厚的侵占欲。
對他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