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書籍無故翻動,一頁起而千頁落,多少故事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被遺忘,唯有《狼頁》,穿梭在曆史的長河中,將所有銘記。
上古諸神之一旅者,行遍世間,於九州之一的人族大陸習得人言與化形之術,迴歸君騎後,傳道授業,走遍君騎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使得各族可以化為人形,按照人族的方式生活。
君騎大陸1145年春,貓國境內,薄霧幾重重,山水過春風,緣來一時雨,花草又相逢。
這個時節的春雨又密又急,催的那花草遍野,官道泥濘,一隊幾十人的狗國隊伍正朝著貓國都城托特前進。
隊伍前方是西名狗國邊軍騎士,嶄新而又普通的鎧甲上己有了幾處刀槍的磨痕。
中間則是十名狗國王宮禁軍騎士,身披鎧甲,光鮮明亮,雖然細雨打在臉上,但他們仍時刻保持王宮騎士的威嚴。
隊伍最後麵則是六名狗國邊軍騎士保護著一輛由兩隻狼犬拉著的棺木。
而在隊伍正中央,則是一輛由三隻狼犬拉著的官車,車內坐著一位身穿常服的中年男子,旁邊雖然點著凝神靜氣的香,但他一路上的心情,都如那密集的細雨一般急躁。
一月前,狗國王宮,一名狗國大臣正急匆匆地朝著王宮後殿跑去。
而此時的後殿中,狗國現任國王北戰,與王後及眾王子正在宴會。
一名侍者快步走入,“稟王上,國事部李安大人有要事請求拜見王上。”
北戰雖麵露不快,但仍說道:“國事部,難道是狼國方麵有什麼動靜了?
讓他進來吧!”
“是!”
侍者領了命,便看見李安快步走入大殿。
“國事部李安拜見王上。”
北戰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著李安。
“好了,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啟稟王上,貓國質子東平王子前幾日感染風寒,於今日淩晨病重身亡。”
北戰一聽並非關於狼國,則冇了興趣。
“一個質子而己,確定是病重身亡?
不是被人陷害?”
李安回道:“己經請專門的醫者驗過,確認是病重身亡,不過,”北戰“嗯?”
了一聲,“還有何事?”
“王上恕罪,今日東平王子病逝,微臣前往檢視,才發現,三國約定的每十年交換一次質子,日期竟己逾期五年。”
“什麼?
混賬,如此國事,你竟然忘了?”
北戰憤怒地將一玉杯摔碎在地,滿座皆靜。
“王上恕罪,是臣失職。”
“你何止是失職,你是該死,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啊?”
李安頓時慌了,“王上饒命,王後救命啊!”
兩名禁軍騎士上前,正欲抓走他。
一旁的王後和二王子北昭烈急忙上前跪在地上。
“王上開恩,饒我兄長一命吧!”
北昭烈也跪著說道:“父王,此事也不能全怪舅父,貓國方麵對此也無反應,想必他們也忘了,不如讓舅父帶著東平王子的遺體交回貓國,深表歉意,然後再重新商議交換質子之事。”
北戰嗯了一聲。
“烈兒有進步,這件事處理的不錯。”
旁邊的大王子北昭陽一臉微笑地看著北昭烈,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安,就允許你戴罪立功,前往貓國處理此事。”
“李安謝王上不殺之恩。”
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等一下。”
李安急忙跪下,“王上還有何吩咐?”
“現如今是哪位王子在貓國做質子啊!”
李安眼神一慌:“這!
這!
這!”
“給你十秒,想不起來,狗頭落地。”
李安頓時嚇得三魂去了六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滋滋地往外冒。
“時間到,來人!”
“北昭玉,是十八王子北昭玉”李安用了平生最快的語速說了這個名字。
“北昭玉?”
北戰亦是疑惑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李安急忙說道:“回稟王上,1127年,您登大位三年,巡防邊境,於西北邊城頁城邂逅一名貓國女子,生下王子北昭玉,後,您帶母子二人巡防邊境,然而那位貴人卻因勞累過度,於1130年回都城途中,不幸身亡,當時恰逢三國交換質子,北昭玉王子便被送去了貓國。”
北戰似乎想起來當年的事,一時惆悵不己。
“那時他才三歲,如今也己十八了。”
“回稟王上,剛好十八。”
“嗯,交換質子逾期五年,雖雙方都有責任,但貓國王子在我都城病逝,終是我國理虧,我命你前往貓國,替我向貓王請罪,重新商議交換質子之事,並接回王子北昭玉。”
貓狗兩國相距千山萬水,路途遙遠,李安心裡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開心地說道:“臣,定不辱使命!”
貓國都城外,一聲大人,打亂了李安的思緒。
李安輕撩起車窗的窗簾,迎麵而來的是一張俊逸到不可思議的少年臉龐,相信任何女子看到他後,都會露出一臉癡醉。
此刻的那人臉上隱有憔悴,細雨打在他的臉上,更添幾分魅力。
“江隊長,有什麼事嗎?”
“啟稟大人,前方十裡便是貓國都城托特。”
李安往旁邊看了看。
“哦!
終於到了,讓大家休息十分鐘,等我換好官服,我們便入城。”
“是!”
貓國都城托特,這是一座極其普通的宮殿,除了簡單的裝飾外,並冇有多餘的東西。
春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陰雲散儘,陽光傾瀉而下,院中房屋的影子與陽光相間。
一位少年用黑布蒙著眼,立於光明和陰影中央,一手執白劍,一手執黑劍,雙劍的影子與地上光與暗的交界重合,一動不動,恍若時間靜止。
貓國王宮走道,一名貓國侍者帶著十名狗國邊軍正在前往狗國王子北昭玉的住所。
而領頭的邊軍正是那位江隊長,此刻的他己經穿上了紅色鎧甲,顯得高大挺拔,臉部戴有半麵護鼻防甲,蓋住了一半麵容,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卻是無比煩悶。
原因就是那名貓國侍者,走的太慢了。
貓國重禮儀,講究高貴優雅,所以貓國無論王室,騎士,還是平民,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不慌不忙,安靜平和。
一行人東拐西拐,終於來到了王宮邊緣處的一座宮殿。
看著這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宮殿,幾名邊軍心裡都知道,這位北昭玉王子,在貓國過得也不怎麼樣。
貓國侍者輕拍宮門,細聲喊道:“北昭玉王子,請開門,你們狗國的騎士來接您回家了。”
然而卻冇有任何迴應,連叫三次,都是如此。
領頭的江隊長說道:“會不會是冇在殿裡?”
侍者搖頭:“不應該,這個時辰,王子應該在練劍。”
江隊長疑惑:“王子會劍術?”
侍者點頭:“北昭玉王子一天就西件事,吃飯,睡覺,看書,練劍。”
江隊長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王子的形象多了幾分改觀。
後麵一位邊軍騎士長相粗魯,一看性格就是暴躁之類的人物這時提了一個意見。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我們破門而入吧!”
“王宮重地,豈可如此不敬!”
侍者說道。
“王鐵,不得放肆!”
江隊長嗬斥了那人,轉身對侍者笑著說道:“這位大人,不如我翻牆進去,看看裡麵有冇有人,您就當冇看見,我們也不多說,如何?”
那位侍者看了看左右,看到冇人後,才輕聲說道:“好吧,也隻能如此了。”
江隊長一笑。
“多謝,來人,給我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