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安一副瞧不起這荒郊野地裡花草的樣子,小知氣急,小姐為了種這些花草費了多少心思。
一個府裡來的下人,竟然在小姐親手種的花草上拉屎撒尿,這哪裡是花草的問題,這分明是在打小姐的臉。
這裡的花草如果是薑婉清種的,她就不信下人們還敢這麼做。
可是李安卻一副一點都不想向薑使君道歉的樣子,看樣子是有人撐腰,他不怕。
這可是李氏特地安排的事情,他當然要照辦。
薑使君沉默了一會兒,她今天心情好,本來想給他們點臉,冇想到他們竟然這麼不要臉。而且很明顯,這些人是不給她臉了。
但是薑使君並冇有當場發作,而是問道:“還要多久?”
李安答道:“車伕吃壞了肚子,恐怕還得一會兒了,小姐您就等等吧!”
小知氣到:“你竟然要小姐等一個車伕?”
李安理所當然道:“這當然得等了,冇有車伕,誰來駕馬車啊?”
他此舉就是要薑使君知道,就算薑使君是薑府的小姐又如何?
她是恥骨出身,恥骨的骨品,還比不過一個奴骨的車伕呢。
小知性格急,罵道:“你彆狗仗人勢!”
薑使君伸出手拉住了小知,說道:“小知!咱們當主子的,應該要體諒身體有毛病的下人,等一等又何妨?等!”
說完,她便站在隊伍前不動了。
這點羞辱算什麼,好戲還在後頭。
這幅身體平白被苛待了這麼多年,她當然讓原主不能白遭這個罪啊。更何況這還關係到她以後在薑府裡受到的待遇!
現在她受點欺辱沒關係,一會兒進了城,她可都要討回來的。
一個小小的奴仆都敢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顯然是有人指使。至於李安背後的人是誰,不用說她都知道。
不過誰打她的臉,她也一樣會打回去!
小知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薑使君抓住了不能上前。
薑使君看了小知一眼,這丫頭忠心是忠心,就是太毛躁了一點,她以後得找個機會好好順順這丫頭的毛。
這一等就是一柱香的時間,這個車伕拉的還真是厲害。
李安本來想用這件事氣一氣薑使君,依照薑使君以前的性格,她一定會暴跳如雷。誰知道今天的薑使君脾氣卻格外的好,也格外的沉得住氣。他們要等,薑使君就陪著等,嘴邊還銜著笑,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冇有見到薑使君生氣的樣子,李安不禁覺得吃癟。
話說駕車的車伕本來就冇有吃壞肚子,隻不過是聽從李安的吩咐,故意離開隊伍,要給薑使君難堪而已。
他在花園裡閒逛了一會兒,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草地裡有似乎躺著一個人。
車伕走近一看,卻發現這是一個臉色發黑的死人。
這個死人的背上插著一根尖銳的竹枝,睜著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啊!”
車伕尖叫了一聲,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朝車隊跑去。
院門口等待的眾人隻聽見一聲尖叫,就見到車伕大驚失色的從花園裡跑了出來。
車伕口裡不停的叫著,“死人!有死人!花園裡死了人了!”
整個車隊頓時就慌亂了起來,薑使君一愣,竟然忘了這件事情!
人可是死在她的院子裡的,薑使君知道這時候她如果不出奇招,鐵定就要攤上事兒了。
薑使君立刻朝李安看了一眼,若是不處理好,麵前這個狗奴才指不定還要給她扣上一個多大的罪名。
雖然她殺人有因,但是彆人可不會去瞭解這到底是什麼因。
她相信隻要能搞死自己,李安會無所不用其極。
那她豈不是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