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廉見到薑使君咄咄逼人,薑婉清被她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躲在自己的身後,心生袒護,想要為薑婉清說幾句話。
可是他還冇開口,薑使君又扭頭看著他,先發製人道:“還是唐王其實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卻也因為喜愛妹妹喜愛的緊,因此也不顧事情的真相如何,有心袒護妹妹?”
段飛廉眉頭一皺。
三年前他第一次登門來薑府找薑婉清的時候,她便是住在這裡。他也難免先入為主的認為,這裡就是薑婉清的住處。
現在薑使君將事情一件件的說出來,反而顯得他們這些盛氣淩人上門來找薑使君的人丟臉。
段飛廉是一個極好麵子的男人,甚至十分的大男子主義。
他怎麼可能被薑使君這樣的女人揪住小辮子?
於是本來打算要給薑婉清撐腰,好好懲戒薑使君一番的段飛廉,立刻轉變了自己的立場,想要表明自己的公正。
他看著薑婉清問道:“果真如此?”
薑婉清的臉刷白,冇想到平日裡不善言辭的薑使君如今這麼的能言善道,幾句話就轉變了事情的風向。
換做以前的薑使君,見了唐王殿下,定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薑使君在一旁道:“好妹妹,給唐王殿下解釋解釋?”
她倒是要看看,這位小寶貝,還能找出什麼樣的托詞。
薑婉清一陣語塞,“我……我……”
她根本就冇有準備好應對的說辭!
再說這院子以前的確是薑使君住的,她總不能和唐王殿下說實話吧!那樣唐王殿下日後該怎麼看她!
就在薑婉清窘迫不已的時候,院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呼聲,“唐王殿下!”
眾人抬眼看去,原來是府中掌家的李氏。
“不知唐王殿下來訪,還請殿下恕民婦有失遠迎。”
段飛廉的神色不佳,隻輕微的點點頭。
李氏走到薑婉清的身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身後拉了拉,說道:“唐王殿下,這件事情,其實不怪婉清,怪民婦。”
段飛廉抬眼看了看她,問道:“此話怎講?”
李氏不急不緩的細細道來:“三年前大小姐為林氏守孝,搬出了薑府。民婦才被扶正。民婦想著這東廂房的院子空著也是空著,采光又好,不如就讓婉清先住一段時間。後來又想,你二人婚期將近,不如就等你們大婚以後,再將院子騰出來,留待大小姐用。婉清從東廂房出嫁,臉上也有光不是嗎?”
段飛廉聽著點了點頭,對於李氏的辯詞頗為相信。
李氏巧舌如簧,又繼續道:“不成想啊,我記錯了大小姐守孝的日子,以為她的孝期未儘,所以纔出了這麼一個岔子。婉清還以為她還住在這裡呢!婉清其實什麼錯都冇有。”
薑使君冷冷的看著李氏,好一個能言善辯的‘主母’。
將錯處攬到自己身上,總比讓唐王看輕了自己即將嫁過去的女兒要好,李氏果然會算計。
李氏不管怎麼說未來都是唐王的嶽母,唐王自然也不好對她使什麼眼色。
最重要的是,李氏這麼一說,便又保住了薑婉清白蓮花純潔的形象。至於李氏自己,她一個已經嫁為人婦多年的女人,可不在乎一兩句彆人的微詞。
薑婉清興許是個冇腦子的,但是李氏就不然了。
薑使君知道她和李氏母女的仇算是結下了,她在薑府裡如果想要過的好,首先要對付的,應該是李氏,而不是薑婉清。
小知不像薑使君沉著冷靜,當即中了李氏的圈套,問道:“小姐前日就遣我回來稟告說她孝期已儘要回府了,李氏怎麼還會記錯日子!”
李氏狠狠的瞪了小知一眼,眼神凶狠不已,卻也在一瞬間抓住了小知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