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醫院的時候,宋謹修已經在門口等我。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整個人從容而優雅,眉宇間更是散發出一股成熟與智慧的氣質,與我印象中那個冷峻的少年完全不同。
“謝謝你願意來。”
“嗯。”
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這點倒是冇變。
“外麵冷。”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彷彿隻是舉手之勞,語氣也是淡淡的。
“謝謝。”
我攏了攏寬大的外套,一股暖流隨即流轉到全身,身上的寒氣頓時散去不少。
見到我爸時,他已經有些喘不上氣。
一聽我來了,他迴光返照般掙紮從床上坐起,人也變得無比清醒,他顫抖地抓著我的手開始交代遺言。
無論他說什麼我都連連點頭。
直到他說很遺憾不能等到我補辦婚禮時,我再也繃不住,埋頭哭了起來。
宋謹修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
我爸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他拉過宋謹修的手放到我手背上:“你們……你們要好好的,你要好好地……照顧我閨女……”
做完這些,我爸彷彿已經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又癱靠回床上,氣喘籲籲。
我媽邊給我爸順氣邊哽咽道:“知道了,之珩他知道了。”
我爸卻道:“你……糊塗了,這是謹修,不是……陸之……珩,我說的是要閨女和謹修好好的……”
我媽愣住了。
宋謹修接話道:“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蘇茉。”
我爸聽了這話,點點頭,滿意地笑了,不過他嘴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收回,整個頭就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