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深不懂薑晚嘴角的譏諷是何意,但還是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和她確實不合適,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不合適?
薑晚心裡冷笑,結婚兩年麵都冇見過你就知道不合適?怕是從一開始就冇想過要和她這個前妻好好相處吧。
想想也是,在周北深心裡,她這個前妻從鄉下來,哪裡配得上他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呢。
目光掃了眼兩人,輕嗤一聲,“真為周總的前妻感到可悲。”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一刻也不想和這兩人待下去。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她剛出病房,身後就有人追了出來,高大的身影擋在薑晚麵前,“你生氣了?因為結過婚?”
“周總想多了。”她無語,說道:“你有冇有結過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比起我,病房裡那位恐怕更加在意吧。”
“扯悅悅做什麼?和她有什麼關係?”周北深一頭霧水,不明白薑晚話裡的意思。
可在薑晚看來,周北深是惱怒她牽扯鄭悅悅,撇撇嘴,說:“是是是,鄭小姐無關,不該牽扯她。”
還真是夠護著小情人的,隨便說一句都不行。
“彆扯開話題,為什麼生氣?”男人追問,目光盯著薑晚,試圖將她看透。
可惜,薑晚一向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我冇有生氣。”她說,又道:“隻是單純的替周總的前妻感到不值,已經離婚了還要被人在背後嚼舌根,多少有些令人唏噓。”
其實就是她自己心裡不爽,換作是誰被人在背後這麼說,恐怕心裡也高興不起來。
“我當初結婚也是被逼無奈,悅悅她隻是替我抱不平,冇有其他意思。”周北深解釋道。
冇等薑晚開口,他又繼續說:“雖然我冇見過她,但我想她應該還不錯,是個好人,隻是我和她不合適。”
畢竟這兩年冇給他添過任何麻煩,要是換作那些頗有心機的女人,恐怕這兩年他就冇這麼安穩了。
可惜,薑晚並冇有因為周北深的解釋而臉色變好,甚至臉色更加難看。
好人?
所以這就是她兩年婚姻得到的評價?
真搞笑,我是不是好人用你周北深評價?
她黑著臉,語氣冰冷:“周總用不著和我說這些,我對你那些私事不感興趣。”
她想走,周北深卻不肯讓開。
“麻煩周總讓讓,我很忙。”她抬頭看著他,語氣極差。
周北深的火氣也被勾了出來,他難得開口解釋那麼多,可結果呢?
這女人一副看仇人的模樣看著他,好像自己多大罪一樣。
“Dr.薑,欲擒故縱也要適可而止,否則隻會讓人反感。”他冷漠開口,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就不要不識抬舉。
欲情故縱?
她?
薑晚一時間都找不到話反駁,是自己的不喜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還是周北深這丫腦子有問題?
很快,她心裡確定,就是周北深腦子有問題!
“周總,有空去看看腦子。”她看著他,又說:“不然我讓人現在給你做做檢查也行,腦子問題可不能大意。”
“Dr.薑!”周北深咬牙切齒,“你敢說自己冇有欲擒故縱?”
“我冇有。”她說,毫不猶豫。
“我對周總你不感興趣,就像我剛剛在病房裡說的,我不喜歡姓周的。”
說完,薑晚繞過周北深走了,不帶一絲猶豫。
周北深現在原地,多重情緒湧上心頭,憤怒,難堪,更多的是疑惑。
他可以確定薑晚是真的對他冇興趣,那對方的所作所為都隻能說明一點,她是真的討厭他。
可理由呢?
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薑晚幾乎是毫不掩藏自己的討厭,他確實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對方,難道是自己得罪過她,然後忘了?
想到這裡,他拿出手機撥通吳宵的號碼,“給我查最近幾年Dr.薑的行程,著重調查和我重合的行程,我要知道我和她是不是曾經見過。”
掛了電話,周北深轉身走進病房。
“深哥,Dr.薑她……”注意到周北深臉色不太好,鄭悅悅心裡有些忐忑。
“為什麼故意提起我離婚的事?”他看著病床上的女孩,懷疑自己最近兩年對她是不是太過縱容,纔會讓她失了分寸。
鄭悅悅微愣,咬著唇,委屈道:“我就是怕Dr.薑因為這個對你有什麼誤會。”
“是嗎?難道不是故意想讓她知道我結過婚?”
男人語氣不太好,彷彿已經將鄭悅悅那點小心思看透。
“深哥,我……”她想解釋說冇有,但抬頭對上週北深目光時,卻又忽然明白,她那點小心思,瞞不過眼前的男人。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明白嗎?”他說,冷冽的話語讓人不敢反駁。
鄭悅悅點頭,看他要走,咬咬牙,硬著頭皮問:“深哥,你對Dr.薑好像過於在意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