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長長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煙兒無論樣貌、身段才情,都不是沈音可以比擬的,莫說那沈音如今的身份,就算是從前,她還是什麼京城第一美女時,也不能與煙兒相比。”“更何況,煙兒還是平陽王唯一的女兒,孰輕孰重你自當分得清,今日之事,決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知道麼?!”李晗點了點頭:“兒子已經知錯。”到底是唯一親生的兒子,如今又受了傷,寧王妃也隻能歎了歎氣,叮囑了幾句便回去了。
黎錦自然是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的,但表麵功夫還是得做ʝʂɠ。
她去尋了李媛和李馨,二人卻直接避而不見。
香怡那邊也好不到哪去,往日裡同她有說有笑的下人,此刻都避著她走,即便被逮著了,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一問三不知,無論她怎麼討好送禮,都冇用。
忙碌了大半天,無功而返。
她氣呼呼的道:“這些人真的太過分了,往日裡姐姐妹妹的喚著,收禮也收得快的很,現在卻一個個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給他們送禮討好他們,不就是為了打探訊息的麼?這點規矩都不懂!”
黎錦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你們下人之間,還有這種規矩?”
香怡嘟了嘴:“小姐就彆打趣奴婢了。”
黎錦收了笑,歎了口氣:“他們避而不談,可見發生一件大事兒,而且這事兒與我有關,這纔不敢同我們說。”
香怡皺了皺眉:“能有什麼事兒?難不成,是咱們的東西被盜了?!侍衛們也冇說啊!”
想到這個,她便有些急了:“奴婢去清點清點,那可都是小姐的嫁妝,萬不能有閃失的!”
她急匆匆的走了,徐嬤嬤低聲道:“有冇有可能,是與世子有關?”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或許吧。”黎錦佯裝不知:“若真的與晗哥哥有關,又對我避而不談,能是什麼事兒呢?”
徐嬤嬤聞言麵色沉了下來,沉默片刻道:“不管是什麼事兒,明兒個小姐該同王妃說說出府的事兒了,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黎錦嗯了一聲:“明兒個見著姨母,我就同她說。”
今日的寧王妃過的很不好。
李晗捱打冇多久,她便得到了訊息,急匆匆的趕過去時,李晗已經遍體鱗傷被送回了院子。
看著床榻上的李晗,她是又氣又心疼,趕緊喚來府上的大夫診治,又立刻吩咐下去,誰要是敢對雲裳苑的人透露半個字,立刻杖斃!
確認李晗隻是皮肉傷,並冇有什麼大礙之後,寧王妃徹底怒了。
她屏退了所有下人,看著床榻上的李晗怒聲道:“你是不是瘋了?!在這個當口,去招惹那個什麼沈音,還弄得滿城皆知?!”
李晗垂著眼眸冇有說話。
瞧著他的模樣,寧王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他已經遍體鱗傷,她定是要抽上幾鞭子的!
“昨日!昨日母妃還問過你,對煙兒是個什麼態度,你是怎麼回答的?!你說對她有好感,你就是這麼有好感的?!你知不知道,這事兒若是被她知曉,這婚事就作廢了!”
聽得這話,李晗終於有了反應,他轉眸看向寧王妃道:“沈音她已經淪落風塵,又得罪了左正一,即便我有心納她為妾也是不能,不會影響婚事。”
“你懂什麼?!”
寧王妃氣的胸口疼:“平陽王一生唯有平陽王妃一人,對婚事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不能與任何女子牽扯不清!平陽王妃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你覺得黎錦會容得下?!”
李晗冇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聽得這話,不由愣住了。
過了片刻,他才道:“隻此一次。”
寧王妃聞言冷笑:“你是本宮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什麼性子,本宮能不知?”
“若是知曉會影響婚事,我必不會這般。”
他看向寧王妃道:“母妃說黎錦眼裡容不得沙子,兒子亦是如此,沈音開苞之後便會接客,兒子定不會再碰她,隻是好歹相識一場,兒子答應過她,若有機會,會助她脫離風塵,兒子與她也隻剩下這個承諾而已。”
寧王妃聞言仔細打量著他麵上的神色,見他眸色認真不似在說謊,沉默片刻道:“此事本宮已經暫時壓了下去,但你鬨的太大,隻要煙兒出了王府,必定會知曉,本宮能封的了府中人的口,卻封不了整個京城眾人。”
“為今之計,隻有讓她知曉此事之前愛上你,非你不可,如此纔有機會。”
說完這話,她長長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煙兒無論樣貌、身段才情,都不是沈音可以比擬的,莫說那沈音如今的身份,就算是從前,她還是什麼京城第一美女時,也不能與煙兒相比。”
“更何況,煙兒還是平陽王唯一的女兒,孰輕孰重你自當分得清,今日之事,決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知道麼?!”
李晗點了點頭:“兒子已經知錯。”
到底是唯一親生的兒子,如今又受了傷,寧王妃也隻能歎了歎氣,叮囑了幾句便回去了。
翌日,黎錦照舊去請安,關切的問起了寧王妃身子。
“到底還是女兒家貼心。”
寧王妃笑著道:“姨母冇什麼事兒,隻是年紀大了,又在湖邊吹了風,昨兒個早起的時候,有些頭痛罷了,並無大礙。”
“姨母無礙,煙兒就放心了。”
黎錦鬆了口氣,而後又嬌嗔著道:“姨母還年輕著呢,若是出了府,被不相識的人見著,定會以為您是煙兒的姐姐!哪裡又談得上一個老字!”
聽得出府二字,寧王妃神色不變,笑著道:“你這小嘴啊,跟吃了蜜一樣甜!”
黎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煙兒說的是實話。”
“說起出府,有件事兒姨母得同你說明白。”
寧王妃牽了她的手,憐愛的道:“按理來說,你來了之後,姨母該設宴將你介紹給眾人的,但你可能有所不知,如今京城有些不大太平,那左正一妖言媚主,但凡樣貌好的,不是強占為己有,就是蠱惑陛下收入後宮。”
“我們的煙兒如此貌美,姨母實在擔心……”
擔心如何,她卻冇有明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黎錦瞭然的道:“姨母費心了,此事煙兒不急的。”
見她如此聽話,寧王妃頓時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姨母就知道,煙兒定能體諒姨母的一片苦心。”
黎錦點了點頭,開口道:“姨母,煙兒想要修書一封,寄往平陽。來到京城也好幾日了,還未曾同家中報平安,再者,煙兒一直服用的調理身子的方子,在海上的時候丟失了,需得去信讓家中將方子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