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淺淺。”傅彥禮聲音沉下。
朱淺淺看他:“怎麼了小叔?”
傅彥禮挑眉,擺動空空的手示意:“嗯?”
朱淺淺明白過來,解釋:“小叔,那是冰的,喝了對老年人不好。”
“……”
傅彥禮胸口彷彿中了一箭。
下一秒,傅彥禮懷中被塞了一瓶牛奶。
他抬眼望去。
聞厘一臉真誠:“牛奶溫補,適合老年人。”
“……”
-
三天後的比賽很快到來。
比賽地點是在立陽市體育館。
比賽當天,傅彥禮、溫允周和成子他們早早進場了。
館內人聲鼎沸,比賽已經開始。
聞厘和朱淺淺進去的時候,全是人。
兩人拚命擠進去。
聞厘望了眼觀眾席,疑惑:“傅彥禮呢?”
“小叔?”朱淺淺也跟著看了一圈,視線一定,“他在那兒!”
聞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觀眾席的右上方高處,男人站在那裡。
一襲白衣黑褲襯得男人身形高挑頎長,束住的下衣襬被撐直,勾出他又瘦又窄的腰。
夏日的光落下,他半個身體陷入日光中,袖口被他隨意挽至肘部,露出的半截手臂又白又晃眼,在日光下,彷彿透著光。
身上那純淨矜貴的氣質卓然,聞厘一下冇移開眼。
上麵有點曬,聞厘想上去,但朱淺淺不想。
於是,朱淺淺自己坐在矮處的位置,聞厘則向傅彥禮的方向攀上。
他們這次比賽的賽程是三千米,賽場分三場,三局兩勝,賽中每一組賽手可以向外請求一個外援。
賽道上的摩托車聲刺耳,一輛輛摩托車都在疾速,讓聞厘每次想看清車上的人是誰,眨眼間就隻看見車尾。
聞厘終於攀到傅彥禮身邊。
傅彥禮正在給賽場上的溫允周和成子等人打手勢做指揮,聞厘冇有打擾他,而是乖乖地趴在旁邊的圍欄上,上半身越過來,望著他清俊的側臉。
從她出現在他視線中,傅彥禮的眼角餘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發現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後,他失笑了聲,輕柔的聲音落下:“怎麼了?”
聞厘煞有介事:“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傅彥禮,你腦子這麼聰明,會遺傳給你以後的小孩嗎?”
男人身形一頓,回眸,視線定在她臉上。
望著那張白膩的臉,半晌,男人喉結才一滾:“會。”
小姑娘雙眼一亮:“那我以後也要一個跟你一樣聰明的小孩!”
男人瞳仁猛地一震。
他盯著她的眼,薄唇微啟:“你……”
“我去!”
“有人摔車了!”
觀眾席中有人驚呼,傅彥禮和聞厘對視一眼,默契般飛速下觀眾席。
兩人來到賽道外圍,眯眼盯著遠處摔車的人。
聞厘看到了什麼:“摔車的好像是……章鏢?”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冇多久,廣播傳來03賽車手在過彎道時壓車,不小心摔車了。
賽場上一片嘩然。
誰都知道,章鏢是誰,那是一個每次壓車過彎道時絕對不會出意外的神,結果今天卻意外頻出,讓人不得不唏噓。
三局兩勝,前兩局雙方打成平局。
許是平局讓章鏢有了壓力,在這次第三場比賽時,心境過於躁,在看到溫允周的車子逐漸逼近自己的車子時,他心生歹意。
他想把溫允周帶出賽道外。
隻是他小瞧了溫允周的實力,在壓彎道,溫允周聽從傅彥禮的指示,打算壓彎超速時,突然,章鏢的車突然偏離他原本的賽道,急速地向溫允周的車撞來。
這是一個不要命的決定。
章鏢的車速非常快,完全不給溫允周反應的機會,直接用車身擦過溫允周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