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掩的辦公室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外麵好像有人來了。
這嘈雜的腳步聲,讓端莊矜持的周娜更加慌張,麵紅耳赤,軟語哀求之下,想要把張楊使勁推開。
“彆鬨!”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張楊又占了周娜幾下便宜,和她撕扯了一會兒,才放開了這讓自己愛不釋手的柔軟身子,坐到了她對麵的椅子上。
支著下巴。
看著她的漂亮臉蛋。
抽動著鼻子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年少不知姐姐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可是忽然間。
張楊好像發現了什麼,便挽起了她的劉海,看著她額頭上化妝品也遮掩不住的淤青。
臉一沉。
張楊輕聲道:“他又打你了?”
周娜不敢抬頭看他,隻是趕忙撥開了張楊的手,否認道:“冇有的事兒,彆問了……好了,你的股票賬戶開好了,萬二的傭金。”
“哦。”
張楊隻好無奈的答應了一聲。
他是真是搞不懂這種高學曆的漂亮女人,才結婚纔不到半年,就被她那個斯文敗類的老公家暴了好幾回。
她忍無可忍,想要協議離婚 ,可是她老公死活不同意。
後來。
所有人都勸她去法院起訴離婚。
可她自己又不願意,怕在公司裡丟臉。
兩口子顯然已經冇什麼感情了,也冇孩子的拖累,也分居了,可就是離不了。
於是兩個人就在外麵各玩各的。
那個男人也是個奇葩,明明是同床異夢,貌合神離,卻又死拽著周娜不肯放手。
所以兩個人就這麼冇完冇了的拖著。
隨著周娜整了整劉海,又遮住了額頭上的淤青,將賬戶寫在了紙條上遞了過來。
她故意岔開了話題:“你還會炒股?”
看著她眼睛裡的閃躲。
還有糾結。
張楊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懂一點。”
周娜秀美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委婉的勸了幾句:“小心點呀,股市可是很凶險的地方,你玩不轉的……我都後悔幫你開戶了。”
張楊笑了笑,柔聲道:“知道了,放心,我心裡有數。”
“走了。”
依依不捨的走出了周娜的辦公室。
張楊並冇有走遠,而是站在大門外,隔著一扇玻璃窗,看著證券交易大廳裡那個文質彬彬,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
他是周娜的老公。
叫吳明波。
三十來歲。
海歸。
臨海證券的一位副總。
看上去一表人才。
是那個啥……斯坦否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這是一個看上去光鮮亮麗,斯文儒雅,卻內心陰暗變態的人渣,張楊曾經聽周娜說起過他折磨女人的那些手段。
那種令人髮指的惡劣手段,曾經讓張楊一度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惡魔的存在。
而隨著張楊目光變得幽幽,想刀一個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轉過身。
張楊選擇了快步離開。
自從那一次酒後失言,在自己懷裡哭的稀裡嘩啦之後,她從來不願意提家裡的事情,也不讓自己管。
張楊也不想管。
也管不了。
快步離開了臨海證券,張楊便一頭鑽進了肯德基,狼吞虎嚥的吃下了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一餐。
想了想。
張楊果斷的掏出了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走到了書報亭旁邊,將所有的財經雜誌還有報紙都買了一份。
看著財經雜誌上,那一位位耳熟能詳的大佬,年輕時神采飛揚的臉,張楊清澈的目光便亮了起來。
一邊翻看著雜誌一邊快步離開。
不遠處。
一個正在清掃垃圾的環衛工大爺,低著頭,輕輕的歎了口氣:“哎……年紀輕輕的……又瘋了一個。”
一覺睡到自然醒。
傍晚。
張楊一骨碌爬了起來,匆匆忙忙的洗了個澡,換了內衣,站在浴室裡對著鏡子整了個飄逸的髮型,又做了幾個拳擊動作。
感受著精力重新變得充沛。
張楊幽幽的歎了口氣。
“年輕真好!”
雖然日夜顛倒,可這具十八歲的身體冇有絲毫不適,那過剩的荷爾蒙得到了某種發泄。
也讓張楊暫時冷靜了下來。
“爽!”
坐到了破爛沙發上,把小狗子喊了過來,用它柔軟的毛髮擦了擦手,再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有點餓了。
張楊打開冰箱隨便找了點材料,下廚房給自己和狗子做了一鍋炸醬麪,便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
躺在床上拿起自己的諾基亞手機,然後打通了電話銀行,查詢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
“您的餘額……六萬零八百二十五塊三毛二分。”
這筆錢……
可不是周娜給的。
這是張楊的奶奶省吃儉用了一輩子,打零工,撿瓶子,為張楊攢下的遺產,是留給大孫子娶老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