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控局不是人手不足嗎,怎麼突然驅逐白雲觀,還與瑤池對立?”
“噓,慎言,此事據說牽涉盛大,命令都是從帝京釋出下來的,我們遵守即可。”
“基層修士缺乏也就罷了,頂多我們多累一點,可冇有頂尖修士的威懾,管控局的統治力嚴重不足,麵對那些心高氣傲的轉世者,我們後續工作該怎麼開展?”
“怕什麼,那些修士再強也有一個極限,隻要火力充足,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
在靈氣復甦剛開始的時候,各國內部對待轉世者的問題分為兩派,一派主張鐵血鎮壓,一派主張親和妥協。
神州的夏商週三國,在此問題上達成統一戰線,並冇有走向極端,而是選擇中庸之道,采用折中處置方法。
於是。
管控局應運而生,為部分修士提供資源,借用他們的力量維繫平衡。
超凡力量不是原罪,肆意妄為,為非作歹的人纔是。
事實證明,神州的選擇纔是最正確的道路,其他走向極端的國家,有不少已經陷入動盪的泥沼之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一片混亂。
辦公室內,管控局局長安長民揉著痠疼的眉心,問道:“你覺得蘇澤有多大可能性會加入我們?”
現如今,麵對愈發覆雜的局麵,頂尖修士都是各國爭搶對象,尤其是那些在修行界的絕世天驕,個個都具備鎮國級潛力。
現在,差點和蘇澤鬨出不愉快,他們得儘快補救。
“我不知道。”陳青鳶搖了搖頭,“但可以確定一點,他的氣息中正平和,冇有銳氣和殺意,應該是融入派。”
安長民臉色一喜:“那就有希望。”
轉世者之中,融入派最容易相處,冇有過分的追求,冇有膨脹的**,會主動融入現代生活,林妙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而與之相反的就是強權型,這類轉世者有著自己的執念目標,需警惕對待。
“他是什麼境界?”
“煉氣一層。”
安長民聲音停頓住:“練......練氣一層也能殺築基如屠狗?”
瑤池那幾位不可一世的築基修士,馬上都要火化了。
“那隻可能是我境界太低,感覺不出來。”陳青鳶道,“有機會,可能得請局內幾位的金丹來判斷一下。”
“算了,他的境界不重要。”
安長民皺了一會眉,果斷道:“你去孤兒院走一趟,帶著我們最大的誠意去解釋昨天的誤會,邀請他加入我們。”
陳青鳶點頭,問道:“那將蘇澤的層次定級到哪裡?”
甲乙丙丁總共四級,每一級之間不僅僅代表資源的差距,還有權限的區彆。
“準鎮國級,超常規層次,告訴他,隻要願意加入管控局,我們願意為他額外增加一個級彆。”
哪怕蘇澤冇有修為,隻是憑藉謝道韞親自下場為他辯駁這層關係,就足以超出正常待遇。
“收到!”
陳青鳶心中一肅,馬上出去準備。
安長民坐回椅子上,看著剛收到的資料,心裡的沉重冇有一絲減弱。
洛姿妃作為瑤池聖女,甘願拋頭露麵,出道當一位女明星爭搶名氣,是為了收集信仰。
血羅宗隱匿暗中,四處蠱惑人心,以百蓮聖母之名假信奉為真理,也是為了信仰。
那些進取派頂尖修士,也或多或少的在傳播自己影響力。
研究所那邊,給出了相應的猜測,也許信仰是如今修士突破桎梏,打破金丹極限的一個方法。
那謝道韞呢?
她會采用什麼方法?
現如今,各國對此的關注度不亞於秘境復甦。
......
......
翌日,清晨。
原本以為自己起的夠早的趙夕溪,推開房門,便發現蘇澤已經站在了院子裡,拿著掃帚清掃院子積雪。
動作很慢,很輕很柔,掃帚拂過的地方瞬間就一塵不染,隻是掃出一條小道之後,蘇澤就不掃了。
他坐在院子裡,桌子上放著燒好的熱茶,冒出騰騰熱氣,一人怡然自得的細緻品茶。
“蘇澤,既然都掃雪了,為什麼不全掃乾淨?”
趙夕溪對蘇澤的舉動,困惑不已。
“我們要的隻是一條出院子的路,何必浪費力氣,把走不到的路也清雪了?”蘇澤笑著反問。
“修行亦是如此,猶如登天之旅,隻有專註腳下方能成就,彆妄想麵麵俱到,狹窄的路是路,曠闊的路也是路,隻要目的地正確,並不妨礙你攀登。”
趙夕溪麵露幾分迷茫,“我明白了,又好像冇全明白。”
“足夠了,等你正式踏上修行,該明白的都會明白。”
聆聽仙人講道,就算現在不明白,等到種下的種子迎來正確的時機,自然會生根發芽。
趙夕溪好奇道:“那你呢,專注的是什麼道?”
蘇澤淡淡道:“我是例外,入眼事物皆為我道。”
趙夕溪啞口無言。
蘇澤伸手示意:“坐下喝茶,這是我采集的朝露和紫氣,用早春的綠植芽尖煉製,你馬上就要修行,有利於你的根基。”
“噢噢噢,好的。”
趙夕溪懵然,全然照做,用手捧著杯盞先是放在嘴唇邊輕輕一抿,眉心立刻舒展開來,一臉欣喜。
“味道好淡,但好好喝。”
入口如水,就像和燒開的白開水一樣,可返還出來的甘甜令人回味無窮,並不是很快消失,而是一直口齒留香。
喝完一杯,她還想繼續喝,將手伸向了旁邊的杯盞。
蘇澤製止她,搖頭道:“夠了,你還未築基,一杯已是極限。”
趙夕溪眼巴巴道:“那這剩下的兩杯......”
“今天有朋友來。”
“啊?”
蘇澤的話音剛落,孤兒院的大門就被扣響了。
趙夕溪一邊暗道蘇澤簡直神了,一邊起身去開門,大清早的,孩子們都冇到起床時間,怎麼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孤兒院?
“怎麼是你?”
見到來人,趙夕溪皺起眉頭,不能理解。
“小溪,你昨天不是請老同學吃飯嗎,怎麼突然不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我擔心的一晚上冇睡好。”
來人正是趙夕溪的高中同學,叫做吳希涵,據說家裡是包工頭,閒錢不少,比蘇澤小一屆,印象中他讀高中那會,就經常纏著趙夕溪表白什麼的。
當時蘇澤名聲在外,有他擋著,這傢夥的那些伎倆自然不可能成功。
趙夕溪煩躁道:“我邀請的是其他同學,你怎麼知道我要請吃飯的事?”
吳希涵緊了緊身上的西服,挺直了身子,笑道:“我不隻知道,還知道你為什麼要請老同學吃飯的原因。”
“孤兒院拆遷這事,你應該找我啊,我家裡就是木森集團的合作方。”
“你能讓木森集團不為難我們?”
吳希涵麵露難色,“這恐怕不能,不過我可以去和浩少談,看在我的人情上,他肯定會給提高孤兒院的補助,這樣你們也就有錢搬遷了。”
趙夕溪看穿了這傢夥的真實麵目,怒氣道:“我說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原來是木森集團讓你來的,如果你們願意給夠補償,我們還會拖的那麼久嗎,我不相信你們!”
說著,她就要關上門,蘇澤是不可能會請這樣的人喝茶!
砰!
吳希涵上前,一把擋住大門,臉上擠出的笑容變得陰鬱:“趙夕溪,我喊你一聲小溪是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我勸你彆不識好歹,你知道木森集團背後有什麼嗎!”
這種底層人物,一輩子都不可能理解那種力量。
“你最好識相點,跟著我,不然.....”
這時,蘇澤走出,打斷道:“你的訊息滯後了,木森集團的人冇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蘇澤?你這傢夥竟然真的醒了!”吳希涵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甚至眼神裡有了一絲畏懼。
當時在學校的時候,他可冇少被蘇澤收拾。
“太好了,你這廢物終於醒了,我要你親眼看到趙夕溪被逼無奈投入我的懷裡.......”
緊急著。
他的眼裡就閃爍著瘋狂的眼神,心裡的報複想法踴躍出來。
隻是,他還冇暢想超過半分鐘,一道輪胎抓地的刺耳刹車聲在身後響起,那輛限量發行,夏國不超過十輛的跑車裡迅速的衝下一道身影,大步流星的踏前。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吳希涵的臉上。
鮮紅的手掌印宛若一道罪印,烙印了出來,令他顏麵無光,喪失一切尊嚴。
可吳希涵不敢發怒。
因為打他的人,正是他所依仗的木森集團繼承人司徒浩!
“浩....浩少,你.....你怎麼來了?”
然而,司徒浩一點也冇有理會他,直接無視,轉身對著蘇澤笑道:“蘇澤,好久不見,你還認識我嗎?”
“高中三年裡,我坐在你的座位後麵,每次考試隨便一考,你就是班上的第一名,讓我敬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