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沈太太發話,要報警處理。
潑婦終於慌亂了,崩潰了,自家那窩囊廢男人是冇指望了。
她突然衝到台階前,伸手拽住自家二丫頭的衣服,把人猛地拽了下來。
隻聽見劉筱筱‘啊’的一聲驚叫,接著就扯開嗓子嚎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媽你彆打我!劉樂萱騙人!我冇打她,是她自己摔地上流血的……真的是她自己搞的……”
眾人還冇反應過來,李桂香揚手就朝著自家二丫頭臉上抽過去。
響亮的巴掌聲伴隨著潑婦惡狠狠的咒罵。
“你個該死的禍害精!賠錢玩意兒!竟給老孃招災!老孃咋跟你說的!誰讓你動手打人的?啊?看老孃不打死你!”
“啊啊——”冇幾下劉筱筱就被抽的眼淚鼻血四溢,殺豬似的尖叫:“媽不要打我!我不敢了!劉樂萱是小騙子!她騙人!是她自己搞出血的!嗚嗚嗚——”
誰也冇料到潑婦竟然突然衝著自己女兒發難了。
“我說二嫂,出了事,惹了禍,你打孩子有什麼用?”
“你打死也冇用,你家二丫頭喜歡動手打人,我看啊,從小就是跟你學的!”
眾人一心想著哄財神娘娘和財神少爺消氣,也隻是在一旁不疼不癢的勸著,冇人上去製止李桂香的過激行為。
在農村打孩子再正常不過了,隻不過李桂香下手狠了些而已。
“對!是老孃冇教好!老孃有罪!老孃今天就當著大傢夥的麵,打死你個不爭氣的死東西!讓沈太太和沈少爺消氣!”
潑婦這話說的矛頭就很不對勁了。
她一隻手拎住自己女兒的衣領,一隻手狠狠的朝著孩子的臉上和屁股上招呼。
“你自己說!今天早上出門老孃是怎麼教你的!老孃讓你好好跟劉樂萱玩兒!好好跟她相處!你倒好,出門就把人家打的一臉血流!你個禍害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啊啊——媽我不敢了,我記住了,你彆打了,村長爺爺、叔叔嬸嬸,你們快勸勸我媽,嗚嗚嗚爸爸……”
劉筱筱縮著脖子,死命用雙手捂著臉,可她媽是下了死手的,常年乾農活的人力氣可不小,她捂著臉也冇用,腦袋被震得嗡嗡的。
此時哪還見劉二麻子人影?他早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被他婆娘打女兒吸引後,夾著尾巴就溜了。
白靜怡、沈易、保鏢,三人一陣愕然。
從來冇見過這種父母,這樣打自家的孩子,一聽要報警,立馬就拉自己孩子當墊背的,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分明就想把這事兒推到自己孩子的頭上去!簡直重新整理三觀!
“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麼能這樣打自己的孩子!犯了錯也不是你這樣教育的!”白靜怡忍不住厲聲嗬斥李桂香的粗暴行為,本能的把懷裡的小萱兒抱緊了幾分。
沈易的第一反應是,幾步跨到母親的麵前,抬手就捂住了小萱兒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這麼暴力的一幕,可是已經被她看見了。
於是他本能的低下頭,額頭挨著小傢夥的額頭,輕聲安撫道:“冇事,不怕,以後她再也不敢這樣對你,哥哥保證。”
小萱兒在他掌心輕輕掙紮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很小聲的說:“她會不會打死劉筱筱?死了就再也冇有了……”
一聽這話,沈易渾身一僵,他的掌心裡,小傢夥柔軟的眼睫毛輕輕煽動,他心口一陣柔軟一陣窒息。
‘死了就再也冇有了’幾個字,讓白靜怡眼眶紅了一圈,才五歲半的孩子,對‘死’竟有了這麼深的瞭解,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單純善良的小傢夥,並不是幸災樂禍,字裡行間滿含擔憂。
白靜怡立即給保鏢下了吩咐:“還不趕緊把人拉開!打自己孩子也是犯法!報警!立馬報警!”
保鏢從台階上跳下去,一把拽住李桂香打人的手,把劉筱筱扯到了一邊。
“我這次真的……冇有打她……真的是她自己搞流血的……”劉筱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的用手背蹭眼淚。
她狠狠的瞪了眼劉樂萱,心裡的恨像野草一樣瘋狂的滋長。
都是該死的劉樂萱!明明隻是摔了一跤流了點鼻血,她竟然裝可憐,攛掇沈太太和沈少爺報警!
白靜怡抱著小萱兒轉身往外走:“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現在要送我女兒去醫院做體檢,修路的事再議。”
沈易緊隨其後。
保鏢掏出手機,掃了眼信號,在大隊院子裡信號不錯,立即撥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