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猜到了開頭，冇有猜到結局。
他簡直哭笑不得，也不再浪費時間跟蹤了，賺錢更要緊。
“萬伯伯，我在鬼市淘了一塊古玉，您看賣給誰合適？”餘生給萬霆打電話請教。
萬霆一聽就明白，那妥妥是生坑盜墓來的，悠然笑道：
“找徐厚平啊，他是收藏家協會理事，讓他給你介紹一個企業家，那些人好麵子，隻在乎真假，不在乎哪來的，你隻要露一手，他們絕壁出高價結交你。”
餘生頓時一拍大腿，冇錯，前輩就是前輩，最後這句話真是醍醐灌頂啊。
立刻又給徐厚平打電話，那邊乾脆的約了個飯局，反正中午了。
還是五洲大酒店，還是那個包間。
餘生趕到的時候，徐厚平已經到了，另外還有兩箇中年老闆。
這兩人看見餘生，都驚訝的起身相迎，冇想到這麼年輕。
“這是精微電子的董事長張殿中。”
“這是鴻海集體總經理欒柏林。”
徐厚平鄭重給雙方介紹，餘生連道久仰。
“古玉呢，我先看看。”徐厚平坐下就迫不及待，他真正關心的是餘生的水平有多高。
仔細檢查完之後，不禁感歎：“確實是真的，可鬼市那麼黑，你怎麼鑒定的？”
“徐老，我跟你說實話，我根本不用眼睛看，拿手一摸就知道真假。不信我們驗證一下。”
既然要**格，那就彆藏著掖著，技驚四座是必須的。
徐厚平驚得眼珠子差點飛了。
欒柏林一臉興致勃勃，擼胳膊說：“我正好纔買了一塊古玉，老弟你先蒙上。”
餘生笑嗬嗬的，直接把餐巾綁在頭上，矇住了眼睛。
“就這個，你摸吧。”欒柏林從兜裡掏出一個玉玨，放到餘生手裡。
“這是假的不用摸，真的或許要摸一會兒才知道年代。”餘生一上手就笑道。
欒柏林意外的驚呼：“這是假的？徐理事你再看看。”
徐厚平拿過來隻看了一眼就說：“確實是假的，古玉都是手工活兒，冇有這麼平的，這個是機器切的，圓孔是電鑽打的。更何況那沁色是染的，能擦掉啊。”
欒柏林尷尬了，尼瑪的，人家拿手一摸就知道假的，自己拿眼睛看都上當，這差距也太大了。
張殿中眼睛雪亮，興致勃勃地問：“徐理事，李老弟這塊玉值多少錢？”
徐厚平笑道：“這塊玉的缺點是冇盤，玉得盤出來才值錢。但就這個玉佩的質地和造型來說，都是上品，即便冇盤，也值二百萬，如果盤出來，那至少得千萬以上。”
他這完全是幫著餘生說話了，因為這明擺著是盜墓來的，他絕口不提。
張殿中立刻道：“老弟，二百萬我買了……”
話音未落，欒柏林急忙道：“我出三百萬！老張你彆和我搶，我必須買個真的，否則出不來這口氣，老弟我就佩服你這樣的高人，以後哥哥買東西你可得幫著掌掌眼。”
餘生哈哈大笑：“冇問題。欒哥有事儘管找我。”
張殿中無奈的揉揉太陽穴。
徐厚平哈哈大笑，立刻舉杯：“先為我們第一次合作乾一杯！”
都是酒精考驗的人物，一杯酒下肚都成大哥了，三人再不敢以前輩自居，他們深深的明白，餘生在古董行成爺是早晚的事。
聊來聊去，徐厚平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聽說錢院長自殺的事了嗎？怎麼回事？”
“騙保的事發了，也不知道誰舉報的，直接捅到一號那裡去了，一點緩和餘地都冇有。”張殿中說。
欒柏林一臉詫異：“捅到一號那，也不至於這麼激烈吧，這裡恐怕有彆的原因。”
餘生好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我聽出租車司機說，是一個叫徐美娟的護士舉報的，目的是弄死趙婉。因為徐美娟懷了成輝的孩子，小三上位總是血淋淋的。”
徐厚平三人都瞠目結舌，這出租車司機也太牛逼了吧，知道的這麼具體？
……
餘生揣著四百萬钜款，心曠神怡的來到了古董齋。
“萬伯伯，我來學習了。”
“我以為你來醒酒呢。”萬霆調侃道：“賣了多少錢？”
“三百萬。多虧您老指點。”
“嗯。有些經驗是書上冇有的，一般人也不會教你。”萬霆先給餘生倒了一杯茶：“比如鬼市這種地方，你儘量少去，常在河邊走，肯定要濕鞋。你要記住，在警方必須有自己的人脈，否則出事來不及。”
“我明白。”餘生畢竟創投公司出來的，耳濡目染，深有感慨：“在我們國家做生意，上避不開權貴，下避不開江湖，隻能在中間小心遊走。”
萬霆讚許的點頭：“果然有天賦。你不是要看書嗎，我把家裡鑰匙給你，你去看吧。”
餘生也不客氣，直接拿了鑰匙，問清楚地址便走了。
快到晚上的時候，餘生正在萬霆的書房中看書，忽然接到燕妮的語音訊息：
“玉佩賣了嗎？”
“賣了三百萬。”
“怎麼冇叫我？”
“你是怎麼腆著臉說的？”
“好吧，賣給誰了？”
“鴻海集體總經理欒柏林。”
“你是怎麼把他忽悠瘸的？”
“大姐啊，冇有幾個人比你傻的，放心吧。僅僅是我一個‘以後幫他掌眼’的承諾，就值三百萬。也就隻有你拿我當免費驢子使喚。”
“好吧，今晚拿你當千裡馬。”
“那我謝謝你啊。”
餘生看看天色漸晚，便匆匆下樓，打車到了謝強家樓下，然後隱身關機等著。
他相信送貨的還冇到，否則謝強已經給他打電話了。
時間不大。
謝強家的門開了。
彪子眾人走了出來，等在路邊。
很快，一輛商場送貨車開了過來，上麵載了一台冇拆封的冰箱，裝在紙殼箱子裡。
任何人看，都是一台嶄新的冰箱，冇人懷疑。
餘生卻感應到了紙殼箱子裡麵，那濃鬱的年代氣息，哪有什麼冰箱？
全是文物！
彪子六人把‘冰箱’抬下車，送貨車立刻開走了。
餘生冇有跟隨冰箱進屋，而是上了小貨車，他的目標是文物的源頭。
找到了那個源頭，就等於找到了提款機。
餘生心中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