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落羞紅的臉頰似天邊的霞光,她捶打了一下易子晏的胸膛,看也不看他,低著頭滑向軟榻裡側,拿起身旁的小軟枕丟在了易子晏的身上:“你...你混蛋......”
易子晏接住軟枕隨意丟在軟榻的另一側,抓住雲知落的腳踝,拖至身前,摁住她的雙臂:“我混蛋?”
他輕笑出聲,將她扶起轉過身,讓她跪坐在他身前,反剪她的雙手,使她形成一個難堪的姿勢。
雲知落心裡氣憤至極,掙紮著雙手,仰著的脖子難受極了。
“將軍......疼,不要...”她仰著脖頸,挺著上身,難堪的求饒。
許是真的很難受,她堅持不到片刻就淚花溢滿眼眶。
“還罵嗎?”易子晏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吻去她的淚珠。
雲知落立刻艱難的搖頭,咬住下唇。
“求我,求我,我就放了你。”易子晏戲謔的眼神微閃,喉結因她咬唇的動作滑動了一下。
“求你,將軍。”
變態!雲知落在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詛咒他生兒子冇屁眼!外表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芯子卻是這麼變態!
易子晏搖了搖頭,居高臨下道:“我姓易,名子晏。喚我阿晏。”
“阿晏,求你。”雲知落又屈辱的喚了聲。
雲知落哽了一下,原來他叫易子晏,她隻知道上京以前有一個鎮國大將軍姓易,不知道是否是他父親。
“騙你的。”易子晏見眼前柔美嬌豔的女子,邪笑了聲,他怎麼可能放過她,他又不是什麼柳下惠。
......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旁的山巒褪去,迎來平坦的道路,冇有了空穀的迴響。
身上的男人終於從女人柔軟豐潤的身姿離開,榻上的女人瑩潤的髮絲鋪滿了軟榻,此時身著一身月牙色的寬袍裡衣亂作一團,外衫已不知掉在何處,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脖頸及鎖骨往下都是密匝的痕跡。
男人狹長的眸子**似未完全退卻,輕撫著女人的麵頰,一臉饜足:“你先睡會兒,到了驛站,再叫你。”
雲知落裹著一旁的錦被,顫抖著身子,將臉朝向裡側,手指都在發顫,眼眸又聚起水霧,默默垂淚。
......
易子晏的馬車由六匹馬拉動,後幾輛馬車,則由四匹馬拉動。因此,路程行駛算是比較快了,馬車快要行駛到一處大的城鎮時,銀輝拂窗透著微光,彎月高掛樹梢,天黑如墨,氣溫驟降。
戌時三刻。
馬車緩緩行駛在寂靜的城鎮街道上,發出粼粼之聲。
少頃,幾輛馬車行至一座裝修雅緻的建築,於朱漆色的大門前停下。
“將軍,驛站到了。”七淩在馬車前彙報。
片刻後,雲知落感覺到有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臉頰,後又抱起她,不過須臾,又放在了一張柔軟的軟榻,她的身子嵌入,舒服極了。
易子晏見小姑娘臉頰還餘有淚痕,心知今日將她欺負慘了,心裡估摸著還不待見他,於是便冇再吵她,讓繼續睡去。
春見兒想著小姐定是餓壞了,趕忙從驛站小廚房端來膳食羹湯,敲了敲房門。
易子晏從屋內出來,看著端著膳食的春見兒,輕啟薄唇:“一刻鐘後再來,讓她再歇會兒。”
春見兒應聲退下。
......
官驛書房。
屋內分外靜謐,案上放著一盞油燈,微弱的燭火映照在窗牖的宣紙上泛著潤澤的光暈。
易子晏沐浴後,墨發垂散於肩,用一隻原木髮釵少量挽起,身著一身玄色寬鬆廣袍,未束腰帶,負手立於窗牖前,遙望窗外,山巒疊嶂,墨霧籠罩,煙山彎月似鉤,涼風帶著一絲寒意迎麵而來,夾雜著玉蘭的清香,嫋娜不絕。
七淩在他身後拱手,彙報:“公子,張大人來信了。”
易子晏轉身接過信函,半垂眼睫:“哪個張大人?”
七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