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如願以償。
易子晏從臥房出來,踱步至隔壁書房,找到一本書,往裡推了一下,一間茶室映入眼簾。
他走到沏茶的台階上,盤腿坐下。
從茶桌下一個很小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木盒,裡麵裝著兩隻蠱蟲,此時正在盒子內蠕動爬行。
易子晏原本想的是,若她當真不配合,他就給他們二人種下這情蠱,讓她永遠離不開他。
知她性子剛烈,但又不能忍受她日日想著離開他。
好在,今夜他的嬌寶寶非常的配合。
總之無論她是為何,他都歡喜。
......
翌日。
天剛露出魚肚白,四周還是靜悄悄的,晨間的霧氣翻過群山,穿過竹林,透過窗牖瀰漫進竹屋的每一個角落。
濕意潮露,裹挾著紛雜的香氣,溢滿夏日的清晨。
屋內暖暗靜謐,榻前一盞落地宮燈上的珠簾在微風輕拂下發出叮鈴之聲,角落一隻狻猊吐露幽香,沁人心脾。
易子晏輕淺的起身,穿戴整齊,悄悄地走出了屋內,生怕吵醒榻上的嬌人兒。
......
枕霞榭。
主屋院裡等候多時的七淩和北衡,此刻正一人站在院裡左右踱步,另一人卻是嘴裡叼著根狗尾草在樹上靠著,悠閒的晃著腿。
見易子晏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北衡連忙上前行禮:“公子,大夫人找您。”
而樹上那個此刻已經被嚇得掉了下來,捂住屁股,連忙一瘸一拐的上前,拱手:“公子。”
易子晏乜了七淩一眼後,轉頭看著北衡,應了聲:“知道了。”
“叫人準備一套新衣服過來。”易子晏看著旁邊還捂著屁股的七淩,吩咐道。
“是,公子。”七淩連忙鬆開捂著屁股的手,拱手行禮。
北衡看著這廝,不厚道的暗暗偷笑。
七淩瞥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
晴芳榭。
晴芳榭環境清幽,主屋前的院子搭了一個架子,架子周圍種滿了葡萄樹,樹枝爬滿了架子。
此時,架子上已經枝繁葉茂,還結了不少果子,隻是還未成熟。
夏日的辰陽,透過葡萄樹枝葉灑向架下的長形木桌上,桌上放著一碟小菜、餺飥和小籠包。
今兒的太陽出的早,天氣好,張婉容就讓丫鬟們將早膳拿到這葡萄架下來用,看著這麼清香宜人的葡萄樹,食慾都怕是要好些。
易子晏洗漱完畢換了衣裳,來到大夫人謝婉容的院子,陪著他母親用早膳,就看到他母親端坐在葡萄架下正插著花。
張婉容見那個不孝子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花,拉過他的手坐下,語氣頗為難道:“今兒本想帶你去見見你的表姨母,就是詔寧長公主,奈何她近幾日都在大金法寺祈福。”
“你小時候見過的,還記得嗎?”
“記得。”
那時他年幼跟著父親母親去皇宮參加宮宴,因貪玩在後花園迷了路,不慎跌進了一個蓮花池,就是詔寧長公主無意間看到救了他,所以他後來纔會暗中關注她的女兒靜安郡主,否則他怎麼會去幫助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靜安郡主雖招惹了他,但他也會因著詔寧公主的救命之恩寬容她一些不過分的行為。
但過了,就不行,救他的是她母親,而不是她。
張婉容看著眼前俊朗越發像他父親的男人,心間歎了一口氣。
“用膳吧,一會再說。”
“是,母親。”
用完早膳,易子晏攙著他母親回到正堂。
張婉容拉過他的手,讓易子晏在她身旁坐下,眉間似有一絲憂愁,緩緩開口:“晏兒,你可喜歡靜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