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昨兒夜裡,弄疼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也冇經驗,下次...”
雲知落連忙捂住他的嘴,嬌嗔道:“彆說了,不是這個!”
這個男人,真是什麼話都敢在外麵說,不害臊!
易子晏拉著雲知落在一旁的梨花圓木桌旁坐下,輕撫她的背,待她平複情緒。
......
胭脂鋪今兒是提前安排了歇業的,否則她也不好意思大庭廣眾的掉金豆豆,易子晏也不會這樣拉著她不停的給她細細介紹。
易子晏看著小臉哭得泛紅的小姑娘,捏了捏她得鼻子,打趣道:“寶寶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不害臊。”
“那您還叫人家寶寶。”這句多少有點向心愛的人撒嬌那味兒了,臉頰立馬又紅了幾分。
她默不作聲,瞧著男人的俊美麵龐,果真是有蠱惑人心的資本,不可小瞧了他,亦不能掉以輕心。
易子晏看著她的側臉,瓊鼻玉膚,櫻唇瀲灩,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瑩潤的麵頰,低頭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下,一觸即離。
“知知,你剛剛看到鋪麵的匾額了吧,那個名字就是想等著看了,然後你來取的。”
男人的聲線低啞,像一顆沙礫在心間碾磨而過,令人心口有一絲絲髮癢。
雲知落杏眸流轉,看著他,片刻,喃喃道:“那個名字也挺好的。”
易子晏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正對著她,幽暗的眼底閃過一抹興味,低聲道:“當真?”
“當真。”
“寶寶,那你說說,適才為何的不開心?”
雲知落不知如何解釋,又不能當真說出,是因為他為她細心經營了胭脂鋪,才被感動的哭。
他一定會在心裡取笑她,一個鋪子就輕易的收買了她。
其實不是的,是因為這個鋪子是她拚命從她大伯二伯的手裡搶來的,來之不易,亦是阿爹阿孃除了嫁妝,留給她的最後的東西了。
被他如此重視,細心對待,她說一點不感動,怎生可能?
又許是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她纔會對他多情,纔會被他感動,她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喜極而泣。”她聲線輕軟,似江南最纏綿的風,透著股清甜。
易子晏垂眸,眼簾處的淚痣被長長的睫毛覆蓋,眼底的思緒叫人瞧不真切。
......
枕霞榭。
書房。
易子晏身著一身白色金絲滾邊錦緞寬袖袍,長髮如墨披散在肩頭,眉眼深邃,唇紅齒白,下顎線乾淨利落似刀刻般俊美,手執卷宗,盤腿坐在書案前,一縷髮絲垂落於書麵,在陽光的襯托下,似不問凡事的謫仙,俊美無雙。
七淩站在書案前看著自家公子枯坐書案良久一言不發的模樣,連忙向身旁的北衡使了使眼色。
北衡一臉莫名的瞥了他一眼,暗道,乾嘛?
七淩擠眉弄眼,公子怎麼了?
不曉得哇。
今天不是陪雲姑娘去逛街了麼?
北衡正想做個唔知的表情,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你倆不如都去南楓院曆練曆練?”
二人收到男人的一記眼刀,瞬時打了個寒戰,噤若寒蟬。
“上次查的事情,進展如何了?”易子晏撐著手肘擱置在書案上,一雙修長的大腿盤坐在案底,雙鳳眸盯著案上的卷宗,頭也不抬的問道。
北衡連忙上前,拱手:“公子,有人阻截了我們的人,不知是......”
能夠阻截他家公子的眼線除了上麵的,就隻剩下詔寧長公主了。
易子晏幽深的瞳孔裡劃過一抹涼意,指腹在下顎處輕撫片刻,慢條斯理地說:“那就先停下,容本將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