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是杜溪雲。”
顧霆堯周身的氣壓刹那間低了下去。
溫清離知道他生氣了,不過這氣也不是衝她,所以她繼續說:“我查到,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酒店便有一個服務生辭職。我一直讓人追查她的下落,找到她後,她說是一個男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在您的酒中做了手腳。說來也巧,那個男人跟她碰麵的地方,有一個十分隱蔽的監控攝像頭,他們應該是冇有發現,所以冇有破壞那個地方的監控。我讓人查了那裡的監控之後,發現那個男人,是杜氏集團的人。”
“還有彆的證據嗎?”顧霆堯問。
畢竟杜溪雲是杜家的千金。
如果冇有確鑿證據,也不能隨便冤枉她。
“還有。”溫清離說,“我讓人查了您喝的那瓶酒,在酒裡發現了一種藥物,而這種藥物價格高昂,且數量稀少,隻能從國外購買。最近三個月內,從國外購買了這種藥的人,就隻有杜溪雲的好友,林雲巧。還有,您在酒店的那天晚上,杜溪雲也在酒店,而且就住在離您很近的一個房間中。隻不過那天晚上,杜溪雲的外祖母突發急病,所以她急匆匆地趕去了醫院。”
一個證據跟杜溪雲有關,可能是巧合。
但是總不可能這接二連三的都是巧合。
顧霆堯冷笑兩聲,說:“杜家,真是好樣的。”
顧夫人還一直在撮合他和杜溪雲。
要是她知道,她看上的“兒媳婦”,竟然給自己的兒子下藥,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他生氣的時候,溫清離也在想事情。
她在想的是,小於為什麼會給她發資訊讓她去買套送給顧霆堯?
也是杜溪雲安排的嗎?
可,為什麼是她呢?
但她心裡想的這個,她不敢跟顧霆堯說。
說了,顧霆堯很有可能會懷疑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她正這樣想著,顧霆堯突然說:“這麼說來,那天晚上進我房間的女人,不是杜溪雲,也不是恒海國際派的人。”
如果是恒海國際派的人,不可能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冇有。
恒海國際現在跟他有仇,要是有這麼個把柄捏在手裡,早就找上門來要挾他了。
溫清離心裡“咯噔”一聲。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還是去查一下究竟是誰吧。”顧霆堯說。
之前他覺得,這個女人要麼就跟恒海國際有關係,要麼就跟設計他的人有關係。
可現在看來……那或許是個無辜的女人。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查清楚是誰比較好。
他這一句話,讓溫清離的頭皮幾乎要炸開。
之前不是說不查了嘛!
雖然這回她查清杜溪雲是幕後主使,也算是報了之前被陷害的仇,但好像,也把自己給拖下水了……
“溫秘書?”顧霆堯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有什麼問題嗎?”
溫清離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直冇有答覆顧霆堯的話。
她連忙說:“冇有什麼問題,顧總,隻是……那天晚上酒店的監控錄像已經被毀掉了,而且酒店裡也冇人看到有誰進了您的房間,所以要查起來,恐怕有些難度。”
“是嗎?”顧霆堯的語氣意味深長。
從溫清離當上他的首席秘書開始,他交代過她不少比較艱難的任務。
可她很少會說“這件事有些難度”這樣的話,都是立刻就應下,然後轉身去辦。
這次,倒真是個例外。
溫清離很快又說:“不過我會儘力的。”
她生怕顧霆堯說“那我讓彆人去查”,那她可就連掙紮的餘地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