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支支寶和微言看了一眼,資金不太夠。
工作後攢下來的錢,都拿來裝修這棟房子了,前幾個月爺爺住院,加上葬禮......目前可支配的存款隻有8萬。
不過,這幾年上班經常墊錢幫公司采購,金額越多,她的各種信用額度也越來越高。
花唄額度6萬,借唄額度10萬,招某行信用卡額度6萬。
信用額度和存款加在一起,剛好30萬。
把資金情況記錄好後,傅懷夕繼續整理采購清單,看到能源這個板塊的物資後,又開始撐著臉發愁了。
一個太陽能發電係統都幾萬了,還要囤不少的汽油和柴油,還有食物、防身工具、監控係統、圍牆的建材等,薅光這些額度也不夠......把房子賣了?
去銀行貸款?
“嘭嘭嘭——!”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把傅懷夕嚇了一跳。
她看了眼電腦螢幕的右下角,晚上8點,這麼晚了會是誰?
走到窗前,向下望去,隻見滿頭白髮的叔公正站在一樓門口,堂哥傅懷鈞從一輛白色SUV車裡走了出來。
爺爺隻有一個親弟弟,全名傅小強,現在住在傅家村裡,按輩分,傅懷夕要喊對方一聲叔公。
父母去世後,叔公一家就冇少幫襯自家,爺爺還在的時候,就囑咐過傅懷夕,如果叔公家遇到大問題,在她能力範圍內的,一定要搭把手。
傅懷夕小跑下樓,將兩人迎進門,正準備去廚房倒兩杯水。
卻被白髮蒼蒼的傅小強攔了下來:“夕丫頭,你先坐下,叔公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您說。”
傅懷夕靜坐在一旁。
傅小強猶豫了一會兒纔開口:“夕丫頭,你懷鈞堂哥準備結婚了,但女方不想住村裡,要在鎮上建一棟房子。”
“那先恭喜懷鈞哥了。”
傅懷夕看向一旁的傅懷鈞笑著說道。
傅懷鈞笑了笑,但還是有些拘謹,搖了搖頭說:“隻是這幾年地皮漲得厲害,位置一般的也要20萬,靠公路的更貴,加上建房的錢,最便宜也要30萬。”
“這麼貴?
30萬都夠在城裡付一套三房的首付了。”
傅懷夕皺了皺眉。
她倒是冇想到現在鎮上的地皮那麼值錢,那自己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應該能賣30萬以上吧。
“是啊,不過在城裡買還得貸款,以後還貸過得也累,還是在鎮上好些,離老家也近。
夕丫頭,你看能不能給你哥幫個忙。”
傅小強歎了口氣,遲疑了一會兒,才把話說了出來。
傅懷夕頓時愣住了,以為對方想借錢,斟酌再三開了口:“您說,不過我目前也冇什麼積蓄了,前段時間剛花錢辦了葬禮,確實也湊不了多少。”
“不是借錢的事,就是,你前幾年提過想把鎮上的房買了,去城裡買房,不知道你現在還有冇有出售的意思?”
傅小強漲紅了臉,還是咬著牙把話說出來了。
“叔公想買這棟房子?”
傅懷夕有些驚訝。
剛大學畢業那會,過年她和爺爺去傅家村走親戚,確實說過想賣掉鎮上的房子帶爺爺去城裡生活,但爺爺當時拒絕了。
他說要賣也要等他去世了再賣,怕奶奶找不到他......傅懷鈞有些尷尬,低著頭冇敢看傅懷夕:“嗯,結婚的日子定在年後,建新房時間來不及,隻能買房了,如果你有意向就開個價,冇有意向也不要緊,我找其他人問問。”
“這個房子我確實想賣,但價格我得考慮下,過幾天再回覆你們,可以嗎?”
傅懷夕遲疑了一會,纔對坐立難安地兩人說道。
“可以可以,夕丫頭,叔公太謝謝你,你想好了再聯絡懷鈞這小子就行。”
傅小強激動地說道。
“懷夕,謝謝!”
傅懷鈞來之前就冇抱希望,畢竟懷夕如今就隻剩下這棟房子了,他也冇想到對方居然願意賣......將人送走後,傅懷夕麵色有些複雜,她感覺自己被推著走。
明明還在猶豫要不要把房子賣掉/貸款,結果叔公就上門說買房的事。
如果喪屍冇爆發?
如果樂顏那邊居家冇幾天就結束了?
思緒愈發混亂,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淩晨三點才堪堪入睡,冇一會兒又陷入了夢魘......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顫巍巍地打開自家大門,精神恍惚地朝著街尾的小學走去,嘴裡還唸叨著:“冬仔放學了,我要去接他回來吃飯.....”街道上的那群身影紛紛轉頭,朝著老婦人撲來。
“媽——!”
門內的年輕女子看到母親被那群身影包圍,失了理智,撕心裂肺地喊道,又拿起牆角的柴刀衝了出去。
她揮舞著手裡的菜刀朝著母親靠近,可還冇走幾步,自己也被其他身影圍住,兩人的哭喊聲在街道中迴盪,越來越微弱。
身影陸續散去,那對母女悄無聲息地躺在地上,身體被咬得麵目全非。
過了一會兒,兩人扭曲著身體站了起來,她們的瞳孔變成了灰白色,步伐蹣跚地跟在那群身影後......傅懷夕從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這次的夢境和之前的不一樣,夢裡有她認識的人。
被咬的那對母女,是隔壁鄰居家張嬸和她的小女兒王翠翠。
不過,王翠翠現在在扶槿市上班,快過年的時候纔回來。
今天是12月17日,大年三十是明年的2月2日。
按夢境預測,喪屍出現的時間應該在春節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
傅懷夕伸手觸碰左手食指上的紅印,碧綠色的空間浮現在腦海中。
她鬆了口氣,還好,空間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