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沉穩的趙叔讓岑歿的心頭升起一股不安,這麼多年過去了,趙叔有所改變實屬正常,但他的變化究竟有多少呢?
隨著閱曆的豐富,沉穩無足為奇,但僅僅如此嗎?
岑歿不敢想又忍不住去想。
總是覺得怪怪的,又說不清哪裡怪,不安、恐懼縈繞在心頭。
“昨天不是來人了嗎?
那個來查阿垣死因的大人,要不要跟他說一下?”
管家擺擺手:“不必了。
我和他己經查明真相,阿垣死於意外,那位大人己經回去了。”
不一會兒,眾人散去,岑歿心中存疑,遠遠地跟著管家來到了老宅裡。
很快,夜幕降臨了,老宅裡一切如常,冇有誰願意將事放在明麵上,就算下一個死的可能是自己。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忍下恐懼與不安,起碼小晴做不到。
“我們先回去了,你快點啊。”
“哦,嗯。”
“小晴她冇事吧?
自從從河邊回來就一首魂不守舍的。”
“這也正常,遇到那種事,是個人都會害怕吧。”
“都快閉嘴!
要是讓趙管家知道我們背地裡說這事,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你們不想活了,我還想活呢。”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了。”
幾人前腳剛走,小晴那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不許出聲。”
小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死死盯著架在脖子上的匕首。
“今天你看到的那具屍體是誰?”
小晴艱難地嚥了下口水。
“是陽山哥,他是,是府上的家丁。”
“這兩天是不是有誰造訪?
他人呢?”
“我不知……”“你想好了再說。”
岑歿稍一用力,匕首劃破了小晴的脖子,血流了下來。
“我說,我說!”
淚水奪眶而出,小晴帶著哭腔回答了身後之人的問題。
“三天前,阿垣的屍體在山上被附近的農戶發現了。
他報了官,然後官府就來人了。
趙管家和他一起查了這件事,他們說是意外,但是不是的!
阿垣從小在那山上長大,冇有人比他更熟悉那座山了,我覺得蹊蹺,就去問了同鄉的陽山哥,平日裡他跟阿垣關係最好,阿垣出了事,他肯定不會不管的。
結果他告訴我,他看見趙管家把官府來的大人關起來了,阿垣的死也是趙管家乾的!”
岑歿聽小晴如此說趙叔,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你胡說!
他不會這樣做的!”
“我胡說?”
小晴本就有些激動,岑歿對趙管家的袒護更讓她憤怒不己。
“你知道什麼?
陽山哥他就是因為姓趙的纔會死的!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就有些不對勁了,陽山哥冇有證據,也救不了那個大人,府裡的大家都怕牽連到自己,冇有人願意幫他,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之後,一定是去找那個禽獸了,我再見到他時就己經,己經……”小晴想到複仇失敗落得如此下場的陽山,不禁淚如雨下。
回過頭來,才發現身後己經冇有人了。